担心了,原是因媳妇好好孝顺服侍着您才对。”手上轻捂了高挺挺的腹部,全是一脸的幸福颜色。
大夫人看着那高挺的腹部,不由得温柔了颜色,不过听她这话时,却故作不高兴的说,“什么不是时候,我的金孙肯定是个有福气的,你少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二堂嫂立即赔起不是的笑着打嘴,大夫人缓了缓颜色,却冷淡的扫了眼大堂嫂,大堂嫂笑脸立即僵了僵,垂下了眸子,便拿了茶盅抿了抿,眼光一时漂得有些远……
佟雨筠听姚氏讲过,大堂嫂跟前的是个小姐,从小就认生得很,很少抱出来玩耍的,这样时间长了,大夫人也就似忘了那大孙女似的。本来后又怀上一个,却在二堂嫂这个时候给掉了,所以大夫人这么一说,偏是让大堂嫂心里存下了介怀。
二堂嫂笑看了眼大堂嫂,一时又忧心的说,“媳妇儿见红两天了,一直没见退去的意思,问过老道的产婆,却说没有事,可这是媳妇儿的头一胎,心里真是没有主意的很。”大夫人却是知道这一回事,便告诉让她平常注意一点,去哪里做什么,全有屋里使唤的下人去,想吃什么直管问服侍的丫头去做便是。
当既便又分了她房里的两个二等丫头过去,又是一阵的耳提面命,众人都看出来大夫人对二堂嫂这肚子,却是用足了心思。
屋里的人就都听着和看着她们说话。
大堂嫂沉下的眸子,快速的闪过不以为然,却笑着也搭了话,“听说玉佛寺长久来是最为灵验的,不若弟妹在临盆前,亲赴佛地许下愿望,佛祖眼见她心诚意切,定能保母子都平平安安。”又对大夫人说道:“这不快进腊月了吗,祖父他老人家是不也得回府了,这有五妹妹才来,又是弟妹快临盆了,全是府里的大事,也是要禀示祖父……”
大夫人立即笑道:“还是大嫂想得周全,前日还与你公公说及过,确实是请老太爷回府的时候了。”想着许多临产前的夫人们都去玉佛寺许愿,当年她也不免去了一场,后生了两胎都是平平安安的,于是脸上立即泛了喜色,不过仍先问了二堂嫂的意思,“你可有意愿去,若身子骨能行,婆婆便陪您同行。”
眼见是要去接老太爷,还是以腹中儿子祈愿的名头,二堂嫂身子骨再受不住,此时也不好回了大夫人的好意,不过婆婆以她的身子为主,还亲赴玉佛寺这份厚待的欢喜,却在国公府里无人可比的,二堂嫂当即满口答应了下来。
但佟雨筠听她说见了红,心里便道不好,上世她也差点和前夫要了孩子,对于这方面还有些了解,听二堂嫂这情况,也许孩子早产也说不定,实在不应该到处乱走。
不由得看了眼大堂嫂,却听大夫人又说玉佛寺如何佛缘深厚,又是谁家的夫人便是在那求得了善果,虽然生产惊险,却终是平安诞下了孩子……
这一听下来,她不由得咬咬唇,便什么话也没敢说。
转而想到了自己的事,听大夫人叫了大堂嫂暂时管理府上,她和二堂嫂定了后日就要去玉佛寺祈愿和接老国公爷,话完后这就顿了一会儿,有了这空隙,佟雨筠立即起了身,她身旁的佟雨薇便看着她,不由得一怔。
大夫人和两个堂嫂便也看了她,佟雨筠眼一垂,便缓缓的跪了下来,“大伯娘,想跟您求个请,我的丫头盼香想念她姐姐,原本约好了会在上京会面的。她姐姐盼月是随阮家商船进的京,一时也不能久待,侄女儿和她一同长大,她待我无微不至,我又怎能不体晾着她,就想向您求这么个恩典,让她们姐妹们能够在年前见一次面……”
说着眼圈就是一红,全是没有哭,但上坐的三人却都会想,她定是想念亲娘了。佟雨筠在国公府又病了这么久,算是人之常情,倒不见得太过无理,先前又得了她的好,众人谁会故意难为一个稚嫩的小丫头,故而一时间都看向大夫人,出不出得去,虽然是小事,可那还真要看大夫人的意思。
若按以往大夫人的性子,阮氏是被休出国公府的,佟雨筠既然回了府,以她这种乞求,原是绝不可能被允许的。
大夫人脸色微微沉下来,倒没有立即回绝了她,而是观着她许久了,众人都以为不可能有结果的时候,大夫人开了声儿,“就让她去吧,早去早回便可。”眼看在坐的都同情这丫头,若再阻止她身边的人出府而已,岂不让人说国公府的大房没有人情,再说这个五丫头,她还有一些安排……
佟雨筠笑看了眼盼香,主仆二人一阵儿的磕谢,心想这一次出府如此不容易,以后要与舅舅家联络得换一种方式。
主仆二人正欣喜的站起来,大夫人眯了眯眼,似乎有些疲色,声音非常的低沉,“不过你身边就这么一个得力的怎么行,来年就是十五的大姑娘,也到了做准备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