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张血书,阿奴紧紧的抚在胸口,到底是谁传给自己血书呢!阿奴不停的自问着,她怎么也猜不出来这个人会是谁,只是她隐隐约约的感到,这个人离自己并不是很远,他好像就在自己的附近,这是必然的。
没有人会比自己现在更开心,自己竟然还有孩子,自己竟然还有孩子,阿奴的心里高兴的要命,该怎么来祈祷他呀!在一农户人家,最其码他现在是一个农民的儿子,没有人会来害他,没有人会知道他的地位。
阿奴寻了火石,点着了,将那血书轻轻放在火堆里,那一摊纸片终于没了踪影,阿奴舒了一下胸部,拿了柱香,又朝后面的香堂而去。
焚了香烛,阿奴嘴里默念了几句,又将香烛轻轻的插好,适才退了出来。
阿奴静静的坐在阁子里,只盼望着那个人能出来,能告诉自己自己的孩子在哪里,能把一切真相全部告诉自己,为什么总要神龙见首不见尾呢!难道就不能以真面目示人吗?阿奴自问道。
那阁子里再也没有人影,也再也没有掉下什么东西,只有阿奴焦急而紧张的期待眼神。
对于当皇后的事情,阿奴的心里一点也不想了,该谁当就谁当吧!自己反正不在乎了,已经这样了,自己还能有什么办法来改变这种事实呢!只期待能早日见到儿子的面。
一个母亲,生孩六月,竟连奶水都没有给孩子喂养,她是一个多么不负责任的女人呀!阿奴的心里不停的琢磨着这一句话。
一个母亲最大的心愿就是教好自己的孩子,现在自己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孩子长什么样,太可怕了,太可怕了,简直不敢让人思议,明明是自己的孩子,自己却又见不了面,孩子才一个多月,多么可怜的一个孩子呀!多么可怜呀!他虽贵为国君,却在农户人家里饱受着煎熬。
这越往下想阿奴的心里越是难受,她越觉得自己对不起自己的儿子,可是这已成为既定事实,这是无法改变的。
贤妃离了明月阁,径朝清风阁而去,管家正在喝茶,一看贤妃进来,忙下跪磕头不停。
“参见贤妃娘娘。”
“别罗嗦了,说吧!老爷有什么吩咐?”
来人站了起来,一字一句的说道;“禀娘娘,老爷让你不要生气,此事慢慢来,当不了皇也也无所谓,只要娘娘照顾好身体就行了。”
“还有吗?”贤妃性急了,不知道这个人要说到什么时侯才能完结,不就是不要让生气吗?不生气就不生气,都已成定局了,还会生什么气。
“我知道了。”贤妃没好声色的回答。
来了退了回去,贤妃一个人坐到清风阁里喝起酒来。
这贤妃平来是不喜喝酒的,今天怎么突然的喝将起来,秋娘赶紧上前阻拦,女人喝酒易醉,这要是让皇上皇太后她们知道了,那可就完了,自己在宫里就难见天日了。
“娘娘,你怎么能喝酒呢?快别这么作贱自己了,娘娘,快别这样了,还有更大的事情等着娘娘呢!”秋娘站在贤妃的跟前不停的劝解着。
这贤妃心里自觉难受到了极点,哪能听进去秋娘的劝解呀!只期待能赶紧找个地方发泄一下,这哪里是个地方呀!惟有这酒方能解人心恨,也惟有这酒方能让人心里痛快一些。
“秋娘,来,什么事都别管了,我们主仆二人好好的说和一下,你看行吗?反正我的心里窝囊到了极点,不管怎么的,还得你来开解我,我是没有办法了,只想能跟你好好的说和一下,你说,我堂堂的贤妃哪里比不上那个令妃,无怪乎就是与皇上远一点吗?她凭什么就能胜了我,而且还把我踩在了脚下,秋娘,你说,我这口气往哪里去出呀!真的难受极了,真不知道想个什么法子把这个家伙整上一番。”
看着贤妃愤怒到了极点的眼神,秋娘只是颤颤的站在旁边一言不发,往常这个时侯,她一定会发怒,而且一定会好好的收拾自己的,奴才就是奴才,主子开心了,倒能开心的活上几年,这主子要是不开心,哪日子可就难活了,偏偏她遇的这个主子不是淑妃娘娘,若是像淑妃娘娘倒还好一点,可是,偏就不是淑妃娘娘,这个女人,好胜心太强,什么事情都不知道满足,只想往前争,可是世事偏不顺她的意。
想得太多的人心里毕竟不会开心,这是秋娘暗自总结的教训,现在自己就遇着了这么一个难伺候的主子,自己没有办法逃避,只能好好的守在她的身旁听她的摆布,自己的命好苦呀!为什么这种事情偏就逢着自己了呢!难道这是上天注定的吗?翠娥可真是命好,原来就对阿奴好,现在全让她沾上光了,而自己,对谁都不好,妒心太强,到现在也只能自我安慰下了。
“娘娘,那是国舅爷的吩咐,是托孤重臣,这个娘娘,你就认了吧!”秋娘压低声音劝慰道,她明白,这时侯说这个话贤妃是不会听的,她不但不会消气,这心里可能会比刚才更难受,她是一个小肚鸡肠白女人,她断然不会允许别人比她强,她只希望自己永远都活在别人的头顶。
“你说什么,好你个秋娘,我待你平日不薄,你却说出如此不通情理的话,你是不是想气死我呀!你说,你是不是有这种意思呀!我可告诉你,我的眼里容不得半粒沙子,你可给我听清楚了,我是绝对不会允许的,我贤妃进宫一载又余,我为的是什么呀!你明白吗?我为的是什么呀!”这贤妃一杯酒刚刚下肚,嘴里就说将起来,那眼泪如捏菜水一般倾倒下来,看得出来她的心里难受到了极点,可是难受归难受,总不能因为难受就什么也不管吧!
秋娘站在一旁一言不发,喝就喝吧!她是管不住这个女人的,她有太多的冤屈,有太多的不满,只愿她说将出来之后别做其它事就成了。
贤妃酒量一般,不到五杯,早已人仰马翻,昏昏沉沉乱跌起来,秋娘倒高兴了,她睡上一觉,估计什么事情都没有了,要是不睡就这么一个样子,那准把自己整垮不可,她不同于一般的主子,她只想着自己的幸福,从来不去考虑下人们的感受。
秋娘使出浑身的劲儿总算把贤妃抬到了床上,听着她呼呼的鼾水声和呜咽的哭声,秋娘适才放了心。
躺了一会的阿奴,突然想到得给自己留条后路,这后宫之中谁是皇后谁就是一家之主,若不提前走动,后面的日子肯定不好过了,若是遇上新皇上任此类的事情,除了皇后自己外,其它的妃子都可能要打入冷宫,这在历史上可是有先例的。
想到这里,阿奴又领着小红小玉朝令妃的凤云阁而去。
钏儿正站在门外守侯,满眼是泪,一见小红小玉来了,赶紧上前拥抱,拥抱完毕,又见过阿奴。“淑妃娘娘,您快进去看看吧!可苦了令妃娘娘了,她一醒来就是哭,刚才回来就哭个不停,去时就晕过去了几次,现下刚回来又哭个不停,她的身子弱,怎么能经得起这个呀!”
阿奴一听,泪若泉上,赶紧随着钏儿走将进来,令妃满面含泪,衣服上尽是土尘。
“好妹妹,莫要哭了,哭坏了身子怎么行呢!人死不能复生,你可要节哀呀!”阿奴近前劝慰。
“好姐姐,你说得是呀!只是我的心里难受至极,你说爹爹怎么说走就走了呢!他走了,谁来管她的女儿呀!”一边说着一边大声啜泣着。
阿奴取了帕子,一边帮令妃擦拭身上的土尘,一边又示意钏儿去倒热水。
钏儿很快打来热水,小红小玉帮忙,总算帮着洗净了令妃脸上的泪痕。
令妃瘦消的厉害,面颊窈陷下去很深很深,看了让人心痛。
“钏儿,娘娘吃了吗?”阿奴朝着钏儿问道。
“未曾吃过。”钏儿含着泪道。
“快去给娘娘开点吃的,不吃不喝怎么行呢!这人是铁饭是钢,不吃不喝饿得慌。”
“是,娘娘,我马上就去弄。”钏儿答应道。
“别,”令妃摆了一下手道,“淑妃,我不饿,心里堵得慌,待要吃时自会命她去弄,现下肚子当真不饿,淑妃娘娘,谢谢你的关心。”
听令妃如此说,阿奴点了点头。
“令妃,人生本来就有一死,这是谁也不能躲避的事情,你且要想得开呀!你的爹爹是朝庭的大功臣呀!他为了大陈江山立下了汗马功劳,大陈的百姓是不会忘记他的,令妃,他死得重如泰山呀!”阿奴不停的慨叹着,大陈江山能如此稳固,若不是陈将军,真不会这么长久,贤妃死活要跟陈将军相比,她真是糊涂透顶,就是自己当了皇上,也会把皇后的位置让给令妃来做,而不是贤妃,毕竟贤妃的家族里没有为大陈江山立下汗马功劳,再加之,陈将军隐退的时侯,众臣对他不服,皇上又对他不信任,加之诸多的理由,皇上有太多的对不住,所以,他定是会依陈将军的临死意愿的。
“谢谢淑妃。”令妃轻轻的将头摆了一下,人又晕厥了过去,阿奴赶紧大喊太医。
钏儿忙止住了,“娘娘,别,别喊太医,娘娘最怕这一帮子太医了,她宁死也不愿让我叫太医,她最近老是吐血,吐得厉害,可是她不让我叫太医,我真怕她受不了。”钏儿边说边哭。
听着钏儿的话,阿奴心里掠过一丝的恐惧,这个令妃就因为上次太医诊断出自己不能生育,就一直不敢去见太医,这要是有大病耽搁了可怎么办呀!
阿奴心里难受极了,忙用食指猛掐令妃娘娘的人中,令妃总算醒了,一脸的煞白,如飘雪一般,阿奴不敢去看她脸上难堪的颜色,只希望她能好起来,多么好的一个女人呀!在哪里才能见到这么好的一个人呀!现在翠娥不在自己的身边,令妃又常常生病,这次病得又不轻,还不去看医生,这万一要是出个什么事情那可怎么办呀!阿奴嘴里不停的嘀咕着。
“我真没事,娘娘,我真没事,我能撑得住的。”
阿奴怕自己又流眼泪让令妃心里难受,所以打算离开,这种场景是恁谁也不想见的,只是自己心里难受至极。
“令妃娘娘。”未及阿奴往出走,这德妃娘娘就来了,一脸的悲伤劲,肚子又大了许多,阿奴蹭着身子往旁边挪动了一下。
“德妃娘娘,你怎么来了,别动了胎气,我这里乱得很,你怎么就过来了。”令妃赶紧给她让座,这号女人可是不常来自己这里的,今日竟然发了慈悲,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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