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点睡意也没有,只想好好的守在他的跟前,真怕这是稍纵即逝的幸福,真怕一切会完,她的眼里倾下数滴泪花,那泪水顺着面颊一直的滚到了床铺上,她没有去擦拭,只希望他能醒来,再和自己说说话,她现在可是最最脆弱的,这是不是就是上天的不公呀!为什么别人的幸福得来容易,而自己的幸福得来就那么难呀!阿奴不敢去看皇上,闭了眼睛,轻轻的感受着他的声息,他是一国之君,他的声息那是普天之下最最难得的君王气息。
“皇上,十万加急密信。”阁子外是郑公公的悲丧之声。
阿奴被这一声音吓坏了,半夜里会有什么事呀!难道皇上连睡会觉都不行吗?阿奴披了衣服,隔着帘子说道:“公公,有什么要紧的事明日再处理吧!皇上刚刚睡着了。”
“娘娘,十万加急呀!干系大陈存亡之重要密信,臣请娘娘三思,叫醒皇上,老奴不敢私做主张,此事务必由皇上处理。”
阿奴不时的瞅着这个脸上布满笑意的皇上,真不忍心去叫醒他,也许,他正在徜徉一种叫做自由或是幸福的东西,他活得太累,可是他的臣子,不让他幸福,他们要做什么呀?
“你们难道就不管皇上的死活吗?难道就不能让他睡一会觉吗?”阿奴几乎是发怒的语气,郑公公浑身的哆嗦那是她感受出来的,这是阿奴第一次给大臣发怒。
或许是她的声音太大,或许皇上本没有睡着,他醒了,“淑妃,替朕更衣。”
他大概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他的爱妃没有再说什么,轻轻的走到床前,替皇上更衣。
那个时间大概有半个时辰,甚或更长,她太细心了,每一个纽扣,每一根带子,她都细心的帮着扣好,当皇上下床的时侯,那一身的衣服已经穿戴停当。
他的爱妃对他的好他心里比谁都明白,他觉得今夜是他活得最舒服的一夜,她给他穿得衣服是他最最舒适的衣服。
“公公,回永寿宫,不要打扰爱妃的休息。”皇上一脸的正色,跪送皇上出宫,阿奴没有说一句话,皇上也没有说任何的话,只是一种信任的眼神,因为这个晚上将是决定大陈生死的一个晚上。
进入永寿宫,那些个黄门小厮已经准备好了一切,皇上坐上龙椅,刘侍中,吉太尉,还有朱相爷均已在殿外等侯。
“宣几位爱卿晋见。”皇上的声音很小,脸色在烛光之下显得苍白无色,或许是外面冷的缘故,或许是刚刚睡醒的原因,皇上下意识般打了个冷颤,有点怕密信的内容,皇上不想现在就知道,希望几位爱卿过来了一起讨论这个密信的内容。
三位爱卿进来了,下跪参拜。
往日里皇上真没觉出这种俗套的礼节讨人厌烦,可是今日里不知怎么的,厌起这种俗套的东西。
“三位爱卿,起来吧!”
刘侍中,吉太尉,朱相爷站了起来。
“启禀皇上,”郑公公说道,“此有密信一封乃是督军统领刘侍郎遣督军先锋加急送来,此信乃是陈将军写给大周新皇的密信,陈将军意欲倒戈归周。”
皇上与三位一听,心中大怔。
“皇上,果然没假,最近陈将军一直的停战,原来是为此呀!那大周各地反兵正趁势向陈地一带进发,想来,这陈将军定是等各地兵员汇齐,然后倒戈归周,那时侯,他们里应外和,那我们大陈可真就完了呀!”吉太尉悲叹着说道。
“幸亏此信被刘侍郎截获,要不然,我们大陈可真要亡了呀!”刘侍中悲愤着说道。
“而今不是考虑战事的时侯,还是考虑如何的把三军给寡人抢回来,他手上可有我大陈最最精锐的部队呀!”
“皇上,依臣愚见,”刘侍中上前说道,“我们可休书一封,招陈将军回来封赏,然后乘机将其拿下。”
“侍中大人,物极必反,倘若他未有归周之心,只是大周的离间计呢?我们大陈最最厉害的将军就是陈将军,大周能溃不成军完全就是靠大陈陈将军的声势,我在想,这不可能呀!陈将军要是有反意,那早在我们攻大周时就有了,怎么会放到现在呀!”吉太尉说道。
“太尉,你不要再假设了,这白纸黑字刘侍郎都掌控在手里,铁证如山的事实我们不去理会,那我们还相信什么呀?太尉,你说是与不是?”朱相爷叫叫嚣道。
“众爱卿,只是寡人真没了主意,此事是真是假,我们现在只能将计就计,就宣一道圣旨让陈将军回京,先看看他的反应,寡人时常在想,毕意她是国舅,断不会轻易背叛。”皇上虽然如此说,但叹息之声还是不间断的传出。
“皇上,臣觉得这样做可以,一者可以试探他的虚实,再者还可以再让刘侍郎再观察一阵子。”
刘侍中的话却有其理,大陈精锐部队完全由他一个掌控着实不大妥当,这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现在只能看他的回应了。
刘侍中,你连夜拟旨,由郑公公通传圣旨。
“是!”刘侍中与郑公公答应道。
“嗯!今夜郑公公你就出城,一切依意而行,陈将军与公公你有过交情,你也可以帮朕再看看。”
“是,皇上,奴才会办好此事的。”
郑公公骑着快马朝陈地而去,皇上一直坐卧不宁,刘侍中还没有去睡,静坐在皇上跟前,愁眉不展。
“皇上,此事是不是有点冒失了,若是陈将军回来,谁帮我们领兵打仗呀!”刘侍中突然说道。
“陈将军手下有两位副将当是最佳人选,你的儿子刘选不是也去了吗?我已交代了,三军暂由刘督军统领。再说了,其它的部队我们不是已在陈地的路上布置好了吗?只要陈地有变,我们的后备军队就会全线出击,如若不然寡人自会亲自出征,刘爱卿,你觉得如何?”
“嗯!皇上考虑得周全,此事,臣已处理妥善,那三万人马虽不是精锐之师,但近日已强加训练,定不会比精锐部队差,他们士气很高,正愁没用武之地呢!”刘侍中刚说到这里突然觉察不对,赶紧改口道,“臣有罪,这不是乌鸦嘴吗?国舅定不会背叛皇上,那是我们多虑了。”
“爱卿,寡人也希望如此呀!若是多虑那可真是大好,可是暂时这种情况,我倒不敢猜测是多虑呀!僵持已有数兵而按兵不动,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是啊!皇上,臣也为难,看不明白国舅的行为了,让人捉摸不透,也看不明白,皇上,你也不要担心,此事暂在朝中不说,要不散了军心,那真会出大事,现下,我们只是先传旨回朝,消了陈将军的兵权,然后再做长远打算。”
刘侍中的话皇上明白,坦然的笑了笑。
这大陈的基业能否长久就看这一次了,虽有备用之策,但皇上总不希望与舅舅兵戎相见,想到这里,皇上不再去想了,就这么个事情,等着看吧!
皇上下意识般打了个呵欠,刘侍中拱手道:“皇上,您该休息了,这事情估计得到明日午后才会有结果,今晚就睡吧!”
“嗯!你回吧!有张公公呢?朕今晚就睡在永寿宫吧!”
张公公上前伺侯皇上,刘侍中朝宫外而去。
这阿奴一直的在明月阁内未得安息,一直的守着,期待皇上能够驾来,可是一直等到半宿也未见有任何的响动,阿奴乏困至极,也便渐入梦乡。
突然的什么东西掉在了阿奴的身上,阿奴吓了一跳,瞌睡虫全被打跑了,阿奴朝四周看了看,并没有什么东西,突然一种怪异的味道充斥了整个阁子,阿奴几乎要晕倒,这是怎么了,难道有人想暗害自己不成,阿奴有点晕了,突然远处飞进一粒东西,阿奴未曾防备,那东西不偏不倚打在了阿奴的嘴里,阿奴“啊”的吞了下去。
原来是一粒药丸,苦苦的,阿奴想吐出来,可怎么也吐不出来。
“贤才人,好久不见了。”那嘶哑的声音破窗而入。
“你们?”阿奴明白了,又是大周的旧臣。
“贤才人,你放心,他们都中了迷药,一时半会还不会醒转过来,你已吃了解药,所以你放心。”
“你们想做什么,是不是想覆灭整个大陈呀!”阿奴朝着那扇窗子说道。
“贤才人,大周新皇就要正式登基了呀!你也快要当太后了,大周才是正统,你知道吗?怎么突然的舍不得大陈了,难道是爱上他了不成?”那嘶哑之声怒道。
“不是,我当然希望我的儿子能当上皇上,这江山本来就是他的,大陈谋朝篡位,本是逆臣,当诛杀九族,我怎么会同情他们呀!你到底是谁?你们让我把密信弄出去,我也弄出去了。”
“贤才人,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就是我们都在为大周新君服务,这是我们做臣子的职责,你知道吗?我的贤才人。”那人又阴冷的笑了起来。
“知道。什么时侯我们可以灭了大陈?”阿奴问道。
“贤才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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