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只是闭着眼睛,双手不停的抹泪,那郑公公早已哭成了泪人,如此的结局真是始料未及,本只想着出出气也就行了,谁想竟会惹出如此的事端,皇上朝着榻前下跪的太医摆了摆手,示意他回去,那太医,连连磕头,跌跌撞撞而去。
“我的龙儿啊!你竟如此的悲惨,寡人真是没有想到啊!刑部竟然敢对寡人的爱妃动如此的大刑,真是岂有此理,寡人真恨不得将刑部所有人等一律杀掉,那于侍郎胆子也太大了,竟敢私自重打爱妃,朕要他横尸郊野。”皇上的话是不能当气话的,郑公公一一的记了,只是法不责众,这刑部人等只能各降一级,扣除俸禄一年。
“皇上,”外面进来一个公公,“这是朱相爷报的刑部处置结果。”
郑公公接到手里,基本上就的按皇上的旨意办的,唯独缺了一条将于福尸体横在郊野的处理决定。
“你去告诉朱相爷,将于福的尸体横在郊野,不得收尸,这是皇上的旨意。”
公公领命而去了,郑公公轻轻的折子放到了皇上的案前。“皇上,你要撑得住呀!现在可能最最伤心的是太后了,她老人家可接受不了呀!”郑公公这么一提醒,皇上突然的站了起来,太后一心要保淑妃,为了皇孙,为了大陈,她算是鞠躬尽瘁了,可是自己偏偏执意要做。现在倒好,一切全让自己给搞砸了。
“郑公公,快陪朕去慈宁宫。”
一直的彻夜难眠,一直的不能安静,生怕就一帮子家伙想出什么歪招来,因为淑妃有身孕,很多的妃子心怀不鬼,太后早有此预感,她猜到这肯定是有人从中做梗,并且事发之后又煸风点火,唯恐此事闹不大,好的是那番王突然病逝,这倒解了内帷之困,群臣们也能稍微的缓一下,可恨的是,这帮家伙竟拿自己的皇孙出气,真怕有个三长两短。
太后一直的没睡,一直的让陈嬷嬷守在外面,等侯着外面来的消息,刚至日入之时,令妃哭着跑了过来,说是刑部不让自己去看淑妃娘娘,当时太后并未在意,以为刑部是怕串供,后来日渐黄昏之时,这令妃又过来了,说是从井中发现了血迹,而且还有一个男尸,兜中还有一个油纸包的血书,太后一听,也不管真伪,反正能救淑妃最好,自己出面那是不行的,所以就让侍卫带着血书还有自己的正德玉佩去刑部提供证词,谁料到这个侍卫只是给了那个于福一个纸包,并未言明什么,那个于福也未在意,所以导致出了这么大的一个错。
皇上去搭救淑妃娘娘,这是后来陈嬷嬷从外得来的消息,那淑妃的胎儿如何,嬷嬷早就算出来了,太后听闻,哭得好不伤心,大陈的血脉怎么就这么的脆弱呀!难道大陈的基业就要毁在自己的儿子身上吗?太后心下十分的悲伤,竟晕厥过去几次。
她真恨自己为什么当时不跟皇儿扛一回,也许扛上一回,真能救下自己的儿媳,现在后悔是来不及了,唉!太后傻傻的坐在祠堂里,看着先皇的尊位不停的捶胸。
皇上走得很急,看着祠堂里的灯光就明白母后一定在这里了,所以并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跪在祠堂的外面,等侯着母后的处置,陈嬷嬷几次想把皇上搀扶起来,都被皇上挡了回去。
太后似乎并未在意这个跪在门外乳臭未干的家伙,只是静静的跪在先皇的牌位跟前失声痛苦。
“太后,要注意身体呀!”
“母后,儿臣错了,儿臣向您老人家赔不是了,儿臣该死呀!”
这一声失声的痛苦让太后惊了一下,总算见到儿子了,儿子可是一国之主呀!怎么能哭呢!太后突然的将脸沉了下来。
“皇儿,母后不怪你,皇儿,你起来,大丈夫有泪不轻掸,我的皇儿要坚强。”太后说着站了起来,走到皇儿的跟前,将皇儿搀了起来。
“母后,儿臣错了。”皇上一边的拭泪,一边扶着母后站了起来。
“皇儿,你是一国之主,不是大陈之主,你做的决策都是为着大陈的,皇儿啊!去处理你的政事吧!母后没事的,回去吧!”
听着母后的安慰,皇上明白了,母后是在教自己如何做国君呀!自己可是一国之君,可不是一个单纯的皇上呀!必须像个皇上的样子,不能让别人笑话呀!
擦干脸上的泪痕,皇上出了慈宁宫,朝明月阁而去。
看着皇上远去的背影,太后右手捂着鼻子和嘴,那满泪的悲水硬是流入肚子里,先皇过逝的太早,如今他又英年夭嗣,这种痛楚他比别人更痛苦,自己一把的年纪了,怎么能让他挂欠呢?他应该操心自己的国家。皇儿的背影已经远逝了,远逝的无影无踪了,太后不停的摇头,那涌动的泪水终于又奔涌而了。
“太后,您要保重身体呀!儿女自有儿女的福,这些个事情就让他去处理吧!太后,你就歇歇吧!”
“嗯!陈嬷嬷,要是能有一个贤淑的皇后打理后宫,那我倒真可以清闲下了,只是现在这种情形,真不知道该选那一个妃子当皇后?”太后不停的叹气,她的心里不停的默数着自己的这些皇儿媳,她们的表现都很端庄,也都有母仪天下的可能,只是皇儿有过言语,谁得而生了龙子,那谁就是皇后,自己现在突然要选个皇后,皇儿定是不会答应的。
“太后,您现在最重要的是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其它的问题待宫里的事情平息之后再说吧!这两天宫里乱了许多,皇上的主要心思也都集中在了后宫这些杂碎事上,我们先不要给皇上加负担,待过一段时间再说,太后,你说呢?”
听着陈嬷嬷周到的安排,太后微微点了点头,当下只时,也只有如此了,能过一阵子就是一阵子,反正不急,她们都还没有生下龙子。
“太后,我们休息吧!”
“陈嬷嬷,哀家想去看看德妃,她可不能再有个三长两短呀!虽然后面的妃子后来还能生,但哀家当下就想抱上孙子,你快些帮我收拾下,可不能哭丧着脸去看我的儿媳吧!”
接受家父的训斥,德妃娘娘一直的不敢多言,也不敢在外面走动,因为她知道家父的安排已相当的周密,自己现在最好的不是去争什么,而是好好的保住孩子,这是至关重要的事情,只要生了龙子,那自己就能稳坐皇后之宝座。
那一盏的灯晃动的厉害,也不知道家父处理的怎么样了,那淑妃娘娘比自己早孕几天,这是自己心中的一块病处,要是让她占了先机,先得龙子,那皇后就是她的,这可是兵家之大忌呀!所以家父趁早做了部署,一定要想办法将淑妃的胎儿破坏掉,朱家可不能就这么窝囊的活着。
大陈初建,本来对于朱家满门来说,那是一个皆大欢喜的事情,谁料想,这个大陈皇上,突然的重视起侍中来,这个相爷可是聋子耳朵样子货了。
三国魏文帝时,苏则荣升侍中,他的朋友吉茂嘲笑他说“仕进不止,执虎子”(虎子:帝王使用的便壶)。侍中原来只是伺侯皇上饮食起居的小官,包括为皇帝端便盆之类的工作。
就这样一个龌龊的职位突然的成了红人,把个宰相抛在一边,不去理会,相爷心中着实不满,所以相趁此机会好好的整治一下他们,只是这刘家父子做事诡谲,你很难抓着他们的把柄。
这满肚子的气没法出,相爷就瞅中了淑妃娘娘肚中的孩子和那个总管府库的内务府总管胡庸,先把这父女两板倒,这刘侍中也就缺了一个帮手,后面收拾起来也容易些。
想到这里的德妃心中不免乐了许多,为了表明自己怀了孕,为了在群臣面前做秀,德妃故意在太后祝寿之时在肚子垫了个小布包,谁想家父唤过去训斥了一通,说自己是不是想让人知自己在做假呀!
德妃慌了,赶紧回去取了垫子,这才有两三天的孕,如何就能出怀呀!德妃自己也是偷笑不止,只是现在突然觉得有点困了,想躺一回,纯儿出去好一阵子了,怎么还不回来,德妃有点心急了。
“平儿,快快出去看看纯儿,看回来了吗?都这么大一会儿了,怎么还不回来。”德妃抱怨着。
“是,娘娘。”平儿答应着朝外而去了。
平儿刚出阁子,就碰见跌跌撞撞的纯儿,两人差点碰撞在一处。
“平儿,急什么,怎么了?德妃娘娘有事吗?”
“纯儿,你跑那里鬼混去了,害得我和娘娘在阁子里等,快进去吧!娘娘等的急了。”这平儿的嘴像个尖刀一般的骨碌着。
一听平儿如此说,纯儿急匆匆的进阁子去了,平儿紧随其后。
“纯儿,怎么样了?”德妃焦急的问道。
“出大事了,皇上不知从那儿找了个尸体,还有一纸血书,把淑妃从天牢中救了出来,现在正在给淑妃疗伤呢!”
“老爷呢?”
“老爷在刑部大堂处理那一帮家伙,其它的什么我都不知道。”纯儿答道。
“嗯!你再说探听,定要仔细点。”
纯儿又出去了。
德妃坐在床上心里不停的毛燥起来,怎么会去救淑妃呀!不是让今晚要审出结果来吗?怎么突然的去救波淑妃了呢?德妃心里不明白。
家父的安排不是说天衣无缝吗?那一帮子刑部在大人们可都是家父一手提拔的呀!按理应该没多大的事情,不过,这皇上突然的变卦,那他们就不好处理了。
会不会皇上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呀?要是逮着了家父的把柄,那朱家可就真完了,想到这里,德妃起身下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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