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与穆净筠也已奔近,玉珩翻身下马,大步向着营帐而来,他手持皇帝令牌,面色镇定:“本宫奉皇命从宫中调禁军,此帐中如今形势如何?”
侍卫见了皇帝令牌,跪地道:“小的乃是容家军一员,帐中反贼已全数被容将军杀光,只是,皇上如今还下落不明。”
“为何皇上至今下落不明!”玉珩目光凛冽如九玄冰雪的一眼扫了过去,看见了主帐那头的玉琳与容岚珂。
几人站在那儿,遥遥望,缓缓走近。
“穆王殿下!”季德正精神一震,头一个甩了侍卫的挟持,冲出来,冲到几人跟前,他上下一阵打量,见两人全数没有大碍,放下心头大石,“你们没事,真是太好了!”
“父亲莫要担心,女儿没有受伤。”季云流背着一盆花,伸手抓住了季德正的手臂,“父亲为何伤的这般严重还没有上药包扎?”
“此事说来话长……”不过这会儿他也没功夫跟季云流讲适才所发生的事。
“穆王,”陈德育、林幕、秦相纷纷仿佛得了主心骨,双眼通红向着玉珩扑过来,“殿下您得了皇上手令,皇上如今人呢?”
“皇上与宁世子在一起……”季云流道,“宁世子武功高强,必然能护得皇上周全,诸位还请放心。”
适才她用玉珩的血液,滴于盆中,寻了皇帝方位,得知皇帝尚在人世,穆净筠也已派上近百的精兵去指定的地方接人。
“穆王妃娘娘!”沈詹士觉得这个外甥女就是仙女下凡,看见她每一次总能在生死关头拉回自己的性命,这一声“穆王妃娘娘”叫的也是极为顺口,“您与穆王殿下可来的正是时候哇!皇上如今下落不明,景王却逼迫我等推举他为大昭储君!”
玉珩的到来,让主帐中的群臣亦都争相奔走出来。
“大胆景王!”谢飞昂听了沈詹士的控诉,立刻脸色一变,反应极快道,“皇上早已书写圣旨册封穆王殿下为东宫太子,你竟然趁着皇上下落不明,就想逼迫重臣选你为皇!”
“你大胆!”景王那边的文人也不是吃素的,见谢飞昂无理,伸手指责道,“景王殿下乃皇家贵胄,可是你一个小小七品翰林能当面指责的!”
“二哥,”玉珩站在那儿,目光冷冷冽冽注视着玉琳,“大越的反贼可是你勾结而来?适才在对本宫等阻止的刺客可是容家军?这一切,是否是你想谋反的阴谋?”
他眉目宁静,口齿清晰,每讲一个字,就像一针深深扎进了玉琳心中。
重臣全数睁大眼,震惊的瞧着景王。
玉琳面上泛青,整个脸绿成了一片油田,他咬着牙,一眼瞥见了站在一旁的容将,心中稍定:“七哥儿,本王倒是觉得,父皇是被你挟持了,迫不得已才交出了兵符令牌!你如今好好站在这儿自诩为东宫,那父皇人呢?”
“对啊!”工部尚书接上道,“穆王,谢飞昂说皇上赐封您为东宫太子,皇上的圣旨呢?”
“皇上圣旨如今在京中!”谢飞昂道,“待景王到了京中,自能见到圣旨!皇上亲手血书,我等瞧得仔仔细细,岂会有假!”
“你口说无凭,不拿出血书,我等怎会相信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