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朝霞这会儿吓得心咚咚直跳。
“还要证据吗?刘青山都告诉我了。我今天就是要来教训你的。我要来教你这个乡巴老,怎么做人。”骂完,那女人冲上前,飞快地抓住林会的头发。林会也不示弱,也抓住了她的。两人就这样扭在一起了。正巧,办公室没其他人,朝霞不知道拉谁。她飞快地跑出办公室,找来了孙校长。孙校长拉开两人时,她们的手里都有对方的一绺头发。林会的脸上,还有指甲刮破的血痕。
正好下课了,刘老师回到办公室。他一进办公室,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走过去,把他老婆朝外面推,很和气地说:“行了吧。出口气,就行了吧。快回去。别影响学校的工作。”看得出来,刘老师在昨天晚上,没通过严刑逼供这一关,把什么都招了。他就这样,一向信奉:“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林会呀,你被刘青山出卖了。
刘老师送他老婆出门去了。孙校长把林会叫到他的办公室。看样子,孙校长今天很不高兴。但朝霞相信,林会是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因为,林会是学校的骨干,孙校长是要时时处处保护她的。
朝霞吃了晚饭,照常带儿子到操场玩。不少人围着她问林会的事情。朝霞不喜欢张扬,她说:“没什么事情。是一场误会。”
“不,你错了。我看见他们经常在一起。那个林会很喜欢刘老师。”邵老师的老婆说得绘声绘色的。
“有个晚上,我还在好吃街看到他们的,可亲热了。”另一阿姨也证实到。
“是真的。我的一个朋友在舞厅门口,经常遇到他们。”站在一旁的邱老师也搭腔了。
看来,他们不把这件事情说得活灵活现,是不会罢休的。朝霞对这些没兴趣,她带着儿子赶快离开了。
从此,林会和刘青山老师的不清白,在小县城里,很快传扬开去了。林会的老公也听说了。
从那以后,林会确实再没去跳舞了。可她很快又迷上了麻将。晚上,她总要邀约几个人,在她家里玩一阵子。她住在校外,没人干涉。老师也就大大方方地去她家,丝毫顾及都没有。玩了几次,老师都不愿和她玩了。她有个不好的德行,就是不爱开现钱,老是挂帐。几个人熬更受夜的,不就是想赢两个吗?林会这么一挂,大家心里很不高兴。有一次,林会遇到了一个硬角,是个体育老师。林会照常挂他的,没想到那体育老师不依不饶的,林会不开钱,他就不往下进行。林会急了,开口骂了他。一个学校最惹不起的,就是体育老师。那还了得,那体育老师,抓起一把麻将,朝林会扔了过来。林会也抓一把扔了过去,可惜没打中。当然在场的其他人,很快制止了事态。林会受伤了,她的一只眼睛被打肿了,嘴唇也翘起了。林会只好打掉牙,往肚里吞。心里当然有满腔的怒气,要报仇,也只好从长计议了。
第二天,林会来到办公室,朝霞一见她,一只眼睛和嘴唇是乌黑的。她笑着说:“你怎么改用新潮化妆品了?”
“你就别笑我了。是被人打了的。”林会低着头说。她一向对朝霞还是很真诚的。朝霞一听,对刚才的玩笑,有些后悔。
“是谁呀?”朝霞关切地问。
“你别问了。”林会说完,照常干自己的事情去了。她认为,只要工作干好了,其他的就可以随心所欲了。
朝霞寝室后面,是座小山。早上,她撩开窗帘,发现正对着窗户的一棵不大的桃树,已经开花了,但每枝只有几朵绽放,其余的,还正含苞待放。一阵微风拂过,朝霞嗅到了花香。顿时,她心里感受到了春天的暖意。她觉得,真正的恩赐,是来自大自然。就象这眼前的桃花,她不单赐给你芳香,她还在提醒你,开花只是一个开始,是创造的开始。创造的过程是充满芳香的。领略芳香的喜悦,远远超过了品尝果实的欢快。
朝霞轻松愉快地来到办公室,见孙校长已站在门口等侯着她了。“你在我办公室来一下。有重要的事情。”孙校长公事公办地说。
朝霞相信有正事,急急地跟他去了。朝霞一进门,孙校长很严肃地说:“你要出趟差。省里召开英语学科研讨会,每个重点中学派一个人参加。我们学校已列为重点中学了。你的功劳很大。所以,学校决定派你去。明天晚上七点钟上船。船票你就不用买了,你只管等着上船就行了。你今天可以不上课,把家里好好安排一下。有什么要求可以向我提出。”
朝霞犹豫了一会儿,说道:“可以不去吗?”
“不行。非你去不可。”
“好吧。我走了。”朝霞说完,转身正要走出去,孙校长却说:“别忙。你就没话对我说呀?”
“你想听什么?”
“最好听的。”孙校长看着朝霞,眼里含着无限温情。
“你有话要对我说吗?”朝霞实在是没什么要说的。
“有,有好多的话要说。你这个女人啦,太漂亮了不好。太漂亮了,你就不属于某一个人的啦。”
“是吗?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朝霞睁大眼睛问。
“你自己应该明白。你是最聪明的。好了,不说多了。”孙校长打住话题。
“我不明白,你不说了也好。那我走了。我走了就不再回来了。”朝霞说完,又笑起来。
“你可别这么说。你可一定要安安全全地回来呀。你现在可是我的精神支柱。”孙校长也笑了。朝霞说走就走了,她跟孙校长没有丝毫的依恋。感觉才是最忠实的朋友。朝霞唯一喜欢的歌,就是跟着感觉走。
七点钟的船,朝霞六点半到了船码头。她立在入口处等着,但又不知道等谁。能和她一起去的,本县还有哪所中学的老师呢?是不是教育局的领导?朝霞实在是想不出可能有谁,但她还是在人群中搜寻着,无论是谁,可能都是她不认识的。孙校长为什么叫她只等着上船,难道对方认识她?朝霞懒得去猜了,管他是谁,不过就一起开个会。
朝霞还没去过省城的。所以,她特别注意了衣着。这已是二月天了,她里面穿银灰色的宽领薄毛衣,下着一条超短黑色裙子。外面套着紫色的中长风衣,风衣刚好遮住了裙子。脚穿一双黑色长统靴。手里拎着一款灰色带暗格子的小包。她没带换洗的衣服。如果开会的时间长,她就准备去买新的,反正几年没添衣服了。如果时间短,那就算了。
朝霞等了二十分钟,她意外地看到邓县长从囤船上下来,他是不是出差刚回来?朝霞在心里猜。怎么这么巧,遇到他了呢?朝霞准备躲开,她刚一转身,却听见邓县长在叫她:“朝霞”朝霞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回头一笑。
邓县长走过来,用欣赏的目光看着她,脸上露出抑制不住的喜悦。
“你是去开会的吧?”邓县长问。
“是的。”朝霞淡淡地回答。
“那就走吧。”邓县长说。
“我还在等人。”
“你不用等了。我也是去开会的。走,跟我走。”邓县长说完,接过朝霞手中的包。朝霞有些茫然,这可是她万万没想到的。她跟在邓县长的身后,心跳加快。她不知道这次出行是什么性质的。是出差,旅行,还是度蜜月?
邓县长带着她上了船,径直走到三楼的贵宾舱。邓县长开了门,让朝霞先进去。他进去后,顺手把门关严了。
这贵宾舱,只有两个铺位,整个舱里,干净清爽,还有一股好闻的香气。朝霞读学院的时候,去去来来,一直要坐船的,但是,这样的地方连见都没见过。朝霞已经感觉到此次出行,不是开会那么简单。她什么也没说,满眼惊疑地看着邓县长。
邓县长放好朝霞的包,走近朝霞,双手搭在她的肩上,温情脉脉地看着她,轻声说:“别害怕。放松。我们是为了真情和快乐才在一起的。我希望我能带给你快乐。”
朝霞拿开邓县长的手,自个儿坐在洁白的床上,她听到了船离开码头的长笛。这一声长笛,意味着她生活中的又一插曲,开始了。朝霞心里平静下来了,她对着邓县长笑一笑,眼神中故意注入了柔情的色调。邓县长也坐在朝霞的身边,急着抓起朝霞的双手,起伏的胸脯,像船身下动荡的江面。
“朝霞,不知怎么搞的,我一见了你,就着迷了,有时竟象丢了魂。我一回到家里,就要邓桥讲学校的事情,故意把话题引到你的身上。我最喜欢听他谈你。你知道,不管是什么样的男人,就这么大点出息。我虽然是个所谓的县长,但我也有男人起码的情感需求。我也知道欣赏美,我也有权力爱美。在没遇到你之前,我是一个所谓的很正经的男人。但是,遇到你后,我怎么也逃不脱你的诱惑了。我现在的位置,时时处处都限制着我。我没有向你表达爱慕的自由,只好出此下策。你能理解我吗?”
朝霞抬头看着邓县长的眼睛,她看到的是满眼的期待。她似乎能理解眼前这个男人了。
“难道你不怕有什么后果吗?”朝霞问。
“我怕也没有用。该来的,是一定要来的。就象我们今天的相聚一样。”
“你是说,我跟本不是去开什么会的?”
“可以这么说。”
“还是当官好呀。你看,你还说你没自由,其实,你是最自由的。哪个平民有这么自由呀?”
“其实,我倒愿意做个平民。如果,我是一个平民的话,我就不这样来追求你了。我可以直接简单地要你。”邓县长说完,把脸贴近朝霞,呼出的气息,喷到朝霞的脸上。
朝霞赶快站起身来,她觉得热,脱下外面的风衣,挂在了衣帽架上。邓县长也迅速站起来,合臂抱住了朝霞的后背。朝霞转过身来,正正地扑在他的怀里。邓县长迫不及待找朝霞的嘴唇。朝霞最近很习惯和中年男人亲热,他们温柔又不乏热烈,很能激起她的斗志。他们蛇一般地缠绕在一起,滚到了床上。邓县长一只手撩起朝霞的毛衣,拔出两个**,左三圈,右三圈地揉搓着。朝霞也伸出手,解开了邓县长的皮带,拉开了他的裤链。邓县长自个掏出了他的大家伙。朝霞很幸运,遇到的都是一流的配置。他们急得来不及宽衣解带了。邓县长自己把裤子拉到膝盖处,朝霞还好,穿的是裙子。他们就这样简单直接地做了。
但他们很快就结束了。邓县长的焦渴,得到了暂时的缓解,可朝霞还没有进入状态。
“宝贝,对不起。我太兴奋了。一会儿我好好补偿你。”邓县长穿好裤子,重新躺在朝霞身边。
“我问你,我们这是第一次吗?”朝霞问。
“是的。你以为那次我们就有了?没有。那次,我只是吻了你的。你醉得像滩泥,一点反映都没有。没劲。我也不会乘人之危。更不会强人所难。今天你就是不愿意,我也同样会尊重你的。”邓县长搂紧了朝霞说道。
“你这样做,还叫尊重我?你安排这样的约会,跟我有商量吗?”朝霞话说得很直,但是,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怨气。
“我知道你会接受我的。不用商量。爱你本来就没有商量嘛。”邓县长边说,边亲朝霞。
“是因为你是县长?”
“不是,是因为我们有缘分。”
“我们以后每次约会,是不是都这样大的动作?”
“你想这样吗?只要你高兴,我会的。男人最容易为女人干傻事了。”
朝霞没什么要说的。一切该来的,都来吧。她不怕了。她觉得很渴,想喝水。邓县长起来找出了他的包,从包里拿出一个很大的水壶,递给朝霞。
朝霞喝了水,很温柔地说:“我们脱了衣服睡觉吧。”邓县长高兴地点头。
邓县长脱完了衣服,却见朝霞没动,只是笑着看他。他明白了。他弯腰给朝霞脱衣服。他要脱光她,他要读透她的每一寸肌肤。
他们在船上呆了一天两夜,才到省城。他们找了个中档的宾馆,住了下来。邓县长也算是个人物,经常也在省城出入,不多不少也有些熟人在省城,所以,为了影响,他们白天呆在宾馆里,**,睡觉,哪儿都不去。吃饭都是服务上门。只是晚上,等城里灯火通明的时候,他们才走出宾馆的大门。
夜里的省城,真是梦幻之都,每个角落,都充满着诱惑。朝霞有这么一位大县长陪着,逛大小商城,还有什么不如意的。朝霞最感兴趣的,还是服装城,那些琳琅满目的时装,让她大开眼界。但她一件都没买。邓县长看好了一款,硬要给她买下。他两在商城推来让去的,反而让人生疑,两口子,哪有这样客气的。人们一看,就知道这是一对地下夫妻。朝霞只好要了。
他们在省城住了四天,朝霞觉得该回去了。自己该做的事情,最终都是自己的,没人替得了。邓县长倒有乐不思蜀的感觉。朝霞坚持要回去。
回去,依然是坐船。邓县长照常买到了贵宾舱位。上船的时候,朝霞的例假来了。她自己觉得这个蜜月度得真巧。上了船,邓县长就搂着朝霞躺着,哪也不让她去。他们在一起这几天,感情增进了不少。朝霞觉得邓县长确实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对她体贴入微。她好象对他有些动情了。她很喜欢让他搂着。她在想,假如这个男人是她的,她会觉得很安全。女人就用不着去忙乎什么了。为什么他的老婆还要去逞强呢?她估计,他们夫妻是肯定有问题的。但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从没听邓县长说起他的老婆,朝霞也不会问。
只有两小时就到家了,邓县长搂紧朝霞说:“宝贝,我舍不得你。一回去了,我就难见到你了。”
“你利用你的自由,又安排我出差呀。”朝霞的话很软,完全是在撒娇。
“说正经的,我真不能那样。你有什么办法吗?”
“有,只要你胆子大。在我家里来。我有套房子,一直空着的。你敢吗?”
“我敢。大不了什么也不要,就要你。”邓县长说到这里,他又兴奋起来。他毫无顾及地骑在朝霞的身上。他又一次进入了。朝霞这一次,完全是为了配合他,照常叫得欢。
完了,邓县长下来,一看白白的床单上,盛开着一朵艳丽的玫瑰。他们却相视而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