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听到这声音,陶可又是一阵恶心。
什么人一边说着喜欢她,一边将她绑架?变态吗?
他到底为什么要绑架她?为钱还是为色?
陶可忍住哆嗦,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微微仰头放话,“你把我绑在这儿也没什么用,你有什么目的就直接说吧。”
“陶陶,你别急,我没有什么目的,没什么目的,只想让你陪我几天,我不会伤害你,这几天过了我就把你放了。”
他说的是真的,他用难听至极的声音同她说话,尽管她大多数时候只说三个字“放了我”,他喂她喝水,喂她吃饭,尽管她只有在饿极的时候才会吃两口,否之则别过头表示自己的抗议;他扶她去上厕所,这是陶可最不能忍受的地方。她被蒙着双眼,请他出去,听见关门的声音,却不知道他有没有走开。
她几欲崩溃。她根本不知道他到底要对她做些什么,这比有要求更让人恐惧。
难道真是某些脑残粉的恶作剧?
现在要怎么办?她无法求救,就算陈子桥发现了她的失踪,他真的能找到她吗?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绑架自己的是谁。
直到一通电话。
通完那通电话后,他把她带了出去,她仍旧不知道他把她带去了哪儿。但是明显比之前的地方温度低了许多,要不是室外,就是一个极大的仓库?
陶可是有些庆幸的,因为这样一来,至少证明他们正在找她,她的离开是有希望的。
她已经没有时间的概念,不知是白天还是黑夜,也不知自己和这个男人待了多少天。
她嘶哑着声音问:“什么时候放了我?”
她听见了自己的回声,但没有听见其他人的回答,于是她又问了一遍。
等了好久才听到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声,随之而来的是她听了几天的声音,“你说什么?”
陶可不厌其烦地重复第三遍,“你到底什么时候放了我?”
“这么急?让你休息多几天不好吗?看看你那美丽的小脸蛋,之前多消瘦啊,被我养了几天,圆润了不少。”
陶可冷冷地回答,“我不需要休息!”
“别心急,我会放了你的,不过既然要我放了你,总要吃些苦头的,你还想走吗?”
陶可冷哼了一声,“你尽管来杀了我。”
一阵压着嗓子、尖锐的笑声,“好,有骨气,我喜欢!”
“什么时候放了我?”
“二十分钟之后。”
陶可顿时一怔。怎么突然这么好说话了?既然这么容易就放了她,为什么要拖她这么久?她越想越不对劲,深深的疑虑完全盖过了要回家的兴奋心情。
过了一会儿,她听见类似于铁门被拉开的声音,她蹙了蹙眉,试着叫唤:“喂……有人吗?”
她等了片刻,等到的只是自己的回声,没有一个人回应她,甚至连那个男人都没有。
人呢?自从换了个地方后,他就显得异常忙碌,不再似无所事事般常对着她自言自语,反而是她有时叫他,他过很久才搭理她。
陶可又叫了一遍,依旧没有任何回应,于是放弃。
难道那男人逃逸了?可是若他逃了,怎么放了自己?
陶可突然有些着急,她不想被一个人困在这里啊,死了都没人发现……这样还不如他继续绑架着她。
陶可只能强迫自己在心里数数,希望二十分钟快点过去,可是偏偏她现在数了也没什么用了。
她开始大叫:“救命!有没有人?!”重复了一遍又一遍,回答她的只有自己的声音。
绝望如浪潮般汹涌而至,淹没她所有的理智。她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少年没有流过泪了,但此刻心理防线突然之间全部崩塌,就像突然断了的弦,她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如一个害怕至极的孩子。
她从没有想过这一天,她会陷入如此境地,像拍电视剧一样。
她边哭边想:上天这么残忍,伤害了她的家人,连她都不放过!
正当她哭得悲痛欲绝时,猛地“轰——”地一声,好像什么东西爆破了一般,地板都在剧烈震动,她被后面突如其来的冲力撞得摔倒在地,然后她感受到背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随即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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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到了妈妈,妈妈和蔼地笑,告诉她要好好活着,梦到了爸爸,爸爸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对她说,我什么都没有做,小可,你要相信爸爸。她哭着点头,试图拥抱他们,可是却只是虚无的人影,陶可什么都没有摸到。
他们的话重复了一遍又一遍,声音越来越轻,人影也越来越稀薄,像迷雾一般,她焦急地伸出手抓住他们,他们却迅速化成了一粒粒美丽的金砂,没于空气中,消失不见。
她无力地蹲下来,这时她的身前又多出了一道身影,她泪眼迷蒙地抬头,是陈子桥,他也顿了下来,温柔地看着他。她拉住他的手,求他救救她的父母,他却只是轻抚她的脸颊,揉去她的泪痕。
她不断地摇头,像发了疯一样,陈子桥攥着她的手,轻抚着她,“小可,你没事了,乖,不哭……”
她听见了他的声音,清晰而真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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