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出法院的门,我听到后面的脚步声,回头一看:“东方天,你怎么还没走?”我真有点恼了,回身气急败坏地跺了跺脚:“请不要再死缠烂打了,我的孩子虽然不是米弘源的,但也绝不是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东方天胡子七长八短的满脸都是,眼圈青黑,神情落寞,可怜兮兮伸着手:“梦梦,我求你了,让我见见我的儿子。”
“东方天……我警告你,你离我远点。我的孩子不是你的,与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快步离开法院的大门,冲进自己的车里,我忍了一个上午的眼泪夺眶而出。
这两年多的时间里,我失去了爸爸,失去了妈妈,失去自己爱的人,今天在众目睽睽的法庭上我还失去了一个女人应该保留的面子。
可是我有选择吗?我没有……
我的车不知不觉开上了高速,风吹得我的长发往后飞着,我忘记了时间,不知道这条路将把我带到何处。
车越来越快,我的泪也越来越急,我的意识里只剩下我在法庭上被那么多的人窃窃私语,鄙夷的目光,指指点点的议论。我知道今天几乎全城的媒体都来了,明天大大小小的报刊,杂志和电视台都会如实报道我在法庭上的那些证词。
高速上的车越来越多,我的左边有一辆黑车逼着我不得不往右边的路靠过去。然后那车车还是不依不饶地挤着我往右靠,我没有办法,只好往闻近的一条出口走去。
我的车终于停在一处僻静的小路边,我心跳得快极了,头伏在方向盘上喘息。
忽然有人敲车门,我抬头才看到后视镜里有警车的红色顶灯闪亮,什么时候警车跟着的。
刚才那辆黑色的吉普车也跟着我停在了路边。有人打开门急急走到我和身边拉开了我的车门。
“梦瑞亚,你吓死我了。车开得那么快干嘛?不要命了?”一位翩翩帅哥站在我的车边嗔怪地说。
我一惊,抬头看向车外面“瓦克斯,你怎么时候回来的?”
“梦瑞亚,这不是说话的地方,要不你上我的车,我们找个地方说话。”他拉着我不由分说,就塞进他的车里。
后面的警车有人跳出来,在我的车窗口贴了一张罚款单,扬了扬头对我说:“请出示你的驾照……”
我默默地把驾照递交到警察手里,又坐回到瓦克斯的车里。
瓦克斯握住我的手:“梦瑞亚,你在发抖,不要怕,一切都有我呢。走!我们回家。”他把我的安全带系好,又走到警察面前说了点什么,驾着车回到了我的家。
家里红梅阿姨正急得六神无主来回走着,小萨米看到我一进门迈着小胖腿跑到我的身边:“妈妈,抱抱,妈妈,亲亲……”说着一个响亮的吻“啪”地亲到我的脸上。那一刻,我醉了。抱着儿子肉乎乎的小身子,我的泪又流了出来,心里骂着自己:“云梦雅,你个笨蛋,刚才开那么快的车是要真死掉了,你的儿子怎么办?你的爱人怎么办?米弘源为你做了那么多,你对得起他吗?”
我抱着小萨米喃喃地说:“是妈妈不好,妈妈太自私了,妈妈再也不会了。”
瓦克斯和红梅姨小声讨论着什么。我边和小萨米玩,边听红梅姨说:“瓦克斯,你怎么知道今天开庭的事?”
“今天林家请来的那个钱大勇正是我们牧场的一个工人,因为他的签证需要我们的工作证明。所以我知道了这一切。”
我急忙站起来:“什么?你把钱大勇招到我们农场当了工人?这人不能要,他的心术不正。”
瓦克斯点了点头:“是啊,看来请员工的事以后我真不能做主,因为我太不了解你们中国人了。看着这个钱大勇人高马大的,以为工作起来应该有力气。没想到,他人品不好,又懒得要命。正好他要求请假,我以工作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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