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不自胜,正式站起来向他致谢:“谢谢您谢谢您。”
他又笑了:“你。”
“是,你。”
“但,”他沉吟:“你知道,我只能看着冯远昆。”
我忙说:“我明白我明白,若他非要一条道走到黑,谁也没办法---毕竟冯远昆要收购工厂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并没有别的人像他这样出尽手段帮冯做事---牛不喝水不能强按头,总是他自己愿意才越走越远的---这道理我明白,纵使他仍不改,我仍感激你。”
他凝视我,轻轻叹息:“他到底做了什么?何德何能得到你这样关护?”
“你身边关护你的人只有更多,用心不比我浅---只是你太忙,未必留意到。”
他意味深长的看我一眼:“像你这样拼命把我往外推的女人,倒真不多见。”
“也许就为这点,你才觉得我还不错。”
他失笑:“怎么,我竟给你留下这样肤浅的印象?”
我忙赔笑:“是我眼光不好。”做人就是这样难,面对一个一心一意要讨好你的男人,仍得如履薄冰小心奕奕。
有时不是不羡慕那些十三点的,三言两语不合,扭头就走,管你是长是扁,自然有比你更出色的在前面等着我---但年龄渐大,受的挫折渐多,想法只得越来越贴近现实。是,前面自然有人等着,但是否更出色,真正见仁见智。最起码,我知道在我前面,只得一个周定邦是有心亦有力帮助我的---有力且放在一边,世上有力的人多的是,无奈不见得有心,纵然别人拥有传说中的所罗门宝藏,若是不肯分我一杯羹,也不过使我徒然看的两眼冒金光而已。
所以,周定邦是重要的,又怎轮得到我不对他点头哈腰。
希望罗涛都明白。
眼看天色已暗,我同周定邦告辞。
他仍嘱我小心开车,亲自送我出门,看我走远才返回去。
刚将车开出林涛路中段,前面街角转出一个人影---竟是罗涛。
我忙踩刹车,车身一抖,几乎将我抛出来。
“怎么突然从这里冲出来,很危险知道吗?”我打开车门让他进来。
他不肯进,指着我身后问:“你今天买礼物,就是去讨好他?”
我无意与他争吵,最近我们已争吵的太多,不能再吵下去,否则还没有接过吻,便要成为怨偶,岂不是成了笑话。
“他儿子过生日,不是送他的。”
“周大少已经年近三十,并不是小孩子了!你与他并不相识,他过生日你凭白无故的送什么礼物?还是说,你已是他父亲给予了身份的人?”
“不要胡说。”
“我没胡说,周定邦对你的龌龊心思,路人皆知。”
“有人欣赏我是龌龊的事?”
“那要看是谁欣赏你。”
“可是只除了你之外全属龌龊?”
他固执如牛:“我没这样说---只不能是周定邦,这人一开始就对你不怀好意。”
我依稀看到从前那个傻乎乎的小男孩梗着脖子在我面前,心里一软,声音不由就放缓了:“你不要误会---周定邦并没有你想的那样不堪,是,他是追求我,但也仅止于此---何况我很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来,你先上车。”
他一声不吭的走近我,说:“你到那边去,我来开。”
“我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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