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着搭公交车上班---你知道,一个月薪四千元的市场推广助理上班开一辆价值一百多万的卡宴是多么古怪的事。虽然那句老话是怎么说的来着?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从来不知道公交车会有这么多人在等,从前看电视剧集里,公交车都像只坐观光客,干净,明亮,人人衣着整齐。
现实原来是这样---挤了三辆车后,我终于成功登上车,发现完全没有座位,连悬空的扶手也没余出一个来。所有坐着的人都眼观鼻,鼻观心,完全不左顾右盼,分明是在表达:我离下车还早,不必站在我面前。
我的套装在这部车里完全不合适,没五分钟功夫,已皱作一团团,似抹布,还不如对面女孩穿的那件廉价不起皱的花裙有型。
暗暗告诉自己,你已由天上掉落尘埃里,一切,要从头学习。
到公司时,好险没有迟到,但妆已经糊了,完全看不得,只得抽出卸妆棉,三下五除二来个素面朝天,匆匆去前台打卡。
李小姐看到我,伸出手来:“欢迎,从今天起,我们就是同事了。”她看一看我的脸:“怎么仿佛比前几次面试时看起来年轻?”
我摸了摸素白一片的脸,有丝尴尬:“昨晚睡的比较好。”
李小姐领我去人事部办手续,有人事专员带我到大厅一角,指着一张三尺长的小桌子同我说:“你的座位,有什么事找李小姐,她会交待你。”
“好,谢谢。”
人事专业扭着小蛮腰离去,我坐下来,四下打量,这里,就是我以后的战场了。
也不坏,最起码,时间有了去处,不用天天对着酒瓶子看秒针是怎么超过分针的。
工作就是有这个好处,一个闲人一下子就变成了一个有用的人,没人需要你不要紧,社会遗忘你也不要紧,暂时没有爱人也不要紧,且放心,回到办公地点,总有工作在等着你,完全不愁寂寞。
就这样开始了我的打工生涯。
倒也适应的不错,除了午饭的快餐盒子让我恨之入骨外,其它的人与事我都可以从善如流。一个多月下来,与周边的人也熟了,挺像那么回事。
也有人问我:“你叫明明?你知不知道本市有个著名的制衣公司老板就叫明明?”
我露出惊喜面孔:“真的吗?不知能不能和她攀个亲戚呢,你知道,如果有贵人提携,何愁不能升职加薪?”
同事笑我:“做你的梦,照你这么说,我起个名叫李嘉诚,岂不是立时三刻可以呼风唤雨?老实做的自己的事吧。”
我唯唯诺诺,看,谁说普通人没有智慧?
渐渐的,明明制衣似乎已从我生命中消失,我自是我,一个普通人,不再有天高的愿望,地大的梦想。
定邦的一切都由李小姐说了算,她似乎是这家制衣公司的元老,老板对她很放心---我来这里一个多月,还没有见过老板真身,还真神秘。
李小姐单身,年龄不详,大约在五十岁与六十岁之间,典型工作狂,对同事还算不偏不倚,对我也算不错。
时间就这么静静的流淌,我的面孔渐渐有一丝血色回来,胃也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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