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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那中年女人脸上寸余厚的浓粉和胸前垂垂吊吊的两串肉,忽然觉得说不出的恶心,一步冲上前拉开她的手,脸上溢起一抹冷笑:“青天白日的,这位大婶自重些好。”
那女人一怔,自觉被落了面子,脸色铁青,正要发作,一旁方柔已接过话茬,冷笑说:“出来卖脸的男人,不过是价高者得的玩意,什么宝贝,这么护着,多失礼。”
我瞧也不瞧她,一挥手,狠狠一巴掌直接扇在她脸上:“方柔,看好你的嘴。”
方柔被我打愣,大张着嘴,面孔迅速红肿起来。
一旁的女人大约没想到看着斯斯文文的我下手这般干脆狠辣,直接吓坏,哇哇大叫,一边拉不远处的保安:“泼妇打人了,泼妇打人了,你们还不抓住她。”
那保安也难做,走近两步悄声对我说:“明小姐,人多眼杂,您请先回。”
我嗯了一声,先去推愣在一边的罗涛:“该上场了,还愣着?一会散了记得搭潘先生的车回家,不要自己走,懂得吗?”
罗涛怔怔点头,像是想说什么,却喉头哽咽,半晌才蹦了一句:“懂得……我先看着你走,自己也小心。”
我点点头,推开方柔,驾车离去。
从头至尾,方柔都不置信的瞪着我,动也没有动过---十余年的友谊,十余年的朋友,她与关那样的恶作剧都没有使我动怒,今天,只怪她踩到了我的底线。
是,到今时今日,我也不怕承认,我确实爱上那个小男孩---不,别误会,我并不要得到他,我且没有发疯,怎会拖他同我一起趟污水?还嫌我身边伺机而动的恶狼不够多吗?但,同他一样,我所能做的,不过是只要有我活着一天,任谁,也不能欺负他。
就这样。
我静静开车离去,前方,有什么在等着我?
家里像过了贼,到处乱糟糟,我正要报警,却看见甜甜拖着行李箱,自房间内走出来。
她从我身边走过,仿佛我是透明人,眼皮也没有抬一下。
我只得也当她是透明,不理她,自回房间换衣服。
真的太累了,累的完全不想再动。
一切,等我睡够了再说吧。
甜甜却不能容忍我的无视,将手中行李箱扔向一边,冲过来对我喊:“都是你!罗涛好好的一个人,平白无故和人打架,伤人,收监,受伤,名声受损,全都是因为你!”
我不说话,脸上也没有表情。
对着敌人,你还可以端起冲锋枪与他们血拼至死,但对着亲人仇恨的面孔,你还能做什么?
我觉得无限疲惫,够了,真的够了。
我不再理她,回转屋内关上门,将自己深深抛进床里。
明天,我还要等警局的电话,希望,关真的可以撤消指控……为此,我愿意做任何努力,或放弃任何所有。
愿上帝保佑。
甜甜搬离了我的家,罗涛目前暂时住在潘安排的训练场地---这栋房子似乎很久没有这么安静空旷过了。
我望着熟悉的家俬,总觉得那里再也不一样了。
我们所有人,都再回不到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