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法开口对罗涛说什么,只说:“到底是同龄人,得空多陪陪甜甜。”
他看我一眼,淡淡的:“她这样的女孩,身边哪缺朋友,有我不多,没我不少。”
我艰难的说:“也……不一定。”
“我会判断。”
再说不下去,话题只得就此打住。
自从旅游回来后,罗涛似乎变的成熟许多,也许是因为有甜甜的衬托,有时觉得他似乎已经是个大人,让我更加不愿意与他单独交谈。
次日甜甜问我:“怎么样了小姑?”
我犹豫下,实话实说:“没有说。”
“为什么?”她站起来。
我只好来横的:“这年头,哪还有请人说媒的。”
她侧着头,想一想,笑了:“说的是哦,我一着急就容易犯糊涂---小姑,你果然最了解感情。”
“从何说起?”
“我爸说的,说你见多识广,最通透。”
我苦笑:“是,我认错,以前交往的男朋友确实多了些。”
“可你并没有认真啊,那是一种人生的历练,你把该感受的都感受了,但只当自己是个看戏的人呢。”
“也是你爸说的?”
“这句是罗涛说的,”她脸上浮起一抹娇羞。
罗涛……说的?
“我爸说的不同,说了你可别生气。”
我心不在焉:“哦。”
“我爸说你这些年游来荡去的,除了工作,也没见真拿哪个男人当回事,就算前一段那个姓关的,都谈婚论嫁了,连人家生日也都不记得,一年到头,连份礼物也没送过呢。”
“啊?”
“不是吗?”她侧头看着我:“我爸说,指不定……指不定你其实不喜欢男人呢,只是装个样子给别人看。”
我呆若木鸡。
再想不到,原来我在别人眼中表现的这样暧昧,连性取向都是不分明的。
细想一想,确实并未送过关什么礼物,都快结婚了,他的年纪我也总记不清楚,只知是四十上下,上还是下呢?倒真的从没探究过。大约无论他多大,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全无意义。
是否因为真正不关心不在乎,所以什么都无所谓,反而大方坦然的多?
如果没有罗涛这出戏,只怕我与关真的已经结婚,难免要到民政局才互相问:“您今年贵庚?关君是你的真名否?”
这算哪门子未婚夫妻?
活该我们散了。
其它人呢?并没有其它什么人比关与我在一起时间更长。从少年时那些朦胧似是而非的恋爱,到后来的程刚,无论是美好的丑陋的,都只不过是一段记忆。记忆里,让我伤感的,是我自己悄然而退的年华,从来不是与他们的感情。
我愕然,人难得审视并看清自己---原来,我竟是这样凉薄的人。
晚上母亲来电话,说许久没见,要与我吃饭。
“甜甜在我这里,你要见见她吗?”
母亲停一停才问:“你大堂哥的女儿?”
“是,你上次见她还是小姑娘,离现在有十几年了,亏你还记得。记忆力这样好,怪不得打牌只进不出,个个牌友都怕了你。”
母亲笑笑,说:“怎么又跑你这儿来了?哪天回?”
“说是想长住,报考了这边的一所大学。”
“难道要住满四年?学校可以住校嘛,哪天开学?指定可以考上吗?万一考不上难道还要赖在你家?”
“这边房子反正空着,住就住,有什么关系。”
“你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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