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也是应该的---明小姐,你知道,你是个美丽的女人。”
我被这顶高帽戴的舒舒服服,迷迷糊糊的就赴了约。
临出门,罗涛笑我:“别和老外一夜情啊,当心艾滋。”
“费里斯先生是正经人,别说的老外都是生番一样。”
罗涛耸耸肩:“反正当小弟的永远只有眼巴巴看着自己姐姐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出去见别的男人的份。”
我笑起来,用包打他:“别胡说。”
他指指我的提包:“可不是吗?除了那天婚礼,还没见过你打扮的这么隆重。”
“这是礼貌,懂吗?”
“懂懂懂,快走吧,当心开车,在下雨呢,带把伞---算了,还是我送你吧。”他罗罗嗦嗦。
“不用了,就在游艇会,几步路,别夸张。”
费里斯倒会选地方,今天下雨,游艇会没什么人,白色甲板上撑着浅紫色的遮雨棚,平添了几分浪漫。
他点了几味很清淡的小菜,没有叫酒,反倒冲了一壶茶。细雨下,茶香阵阵,我一向紧绷的心不由也松快了几分。
“试试。”他递过一盏茶,说的竟是汉语。
“原来你会汉语?”我惊讶---见面至今,大家一直以英语交谈,真看不出这样的一个年轻的外国人,汉语居然说的字正腔圆。
他轻轻抿了口茶,回味的叹一口气,才说:“很多年前,我在中国念大学,交过一个中国女朋友,就在那时学会了说汉语。在遇到明小姐之前,我以为这世上除了她,没有第二个美女---很俗的故事,对吗?”
“生老病死,岂非更俗,这原本就是个俗世。”
他微笑:“是,我太拘于形迹。”
我抿了口茶,茶香浓郁,十分出色。
他说:“茶是我自己带来的,福建大红袍---去年拍卖会上得来的,她以前就喜欢喝这个,但那时我没钱,只好总是买些假货来充数,她一尝就尝出来了,但从不拆穿。”
我不禁来了好奇,这细雨,这多情的意大利男人。
“她呢?”
他说:“嫁给有钱人了。”十分落寞的样子。
“可见她眼光不够长远,”我拍拍他的手,喝尽手中茶:“好茶。”
他带着丝迷惑的表情看着我:“其实,你比她更美……你更从容自在。”
“那你一定没有去过中国的庙宇。”
“嗯?”
“当得上从容自在这四个字的,只有菩萨。”
“明小姐,”费里斯忙说:“我绝没有轻薄的意思。”
我看着他,不说话---不算轻薄,那算什么呢?难道在雨中给我讲一段关于爱情的故事,喝一杯大红袍,就要我为他在中国的最后一晚留下一抹玫瑰色不成?
“我是说,”他搓搓手:“我是真的很欣赏你,我已向他们打听过,知道你有男友---我只是希望,离开的最后一夜,亲口让你知道,意大利有我这样一个朋友,无论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你若能想起我,或者有机会找我,都将是我的荣幸。”
我听他说的这样诚挚,也不禁有丝感动了。想一想,将手伸给他:“是朋友的话,费里斯先生,请我跳支舞吧。”
费里斯的嘴角扬了起来,他极为绅士的帮我将椅子拉开,这才伸直了手臂与我共舞。
细雨如幕,乐声隐隐,我与这相识不久的意大利人舞了一曲又一曲,直至东方渐白。并未发觉有一双明亮如星的眼睛一直在身边追随。
“谢谢你。”告别时,费里斯轻轻吻我的手背:“祝你幸福。”
我说:“你也是。”
给读者的话:
有木有人喜欢费里斯童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