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开就算了,我怕他还不自在,到底只是个孩子,跟他计较个什么呢,有那个精神,不如多谈几张合约,还能再换套大房子,顺势转了话题:“那你实际上也没上学没放什么寒假喽?”
他挠挠头,傻笑:“嗯。”
“到底还小,不想再读书吗?”
“我实在不是读书的材料。”
“哪个是读书的材料?爱因斯坦?你可知道就连他童年时也被老师当成是低能儿?”
罗涛讪讪的:“我拿什么跟爱因斯坦比。”
我举起一只手臂,学他以前努力鼓出肌肉:“拿这个和爱因斯坦比啊,你可比他健硕多啦。”
说的他也笑了,笑的眼泪也出来,我在旁边瞧着,也跟着笑,不知为什么,觉得心疼。这少年总让我不经意间想到一些本以为早已遗忘的事情---那时和方柔刚刚开始创业,看尽别人脸色,好容易拿到一张单,临到签约,对方居然说:“我外来是客,对本城玩的地方也不熟,两位小姐哪一位尽下地主之谊,今晚陪我好好玩一玩啊。”
我和方柔都呆了,脸涨的通红,话也说不出来。
那年,我不过是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方柔也未满三十,哪里见过这些阵仗,到底把签约的事给搞黄了。
刚好又碰到大雨,两个人穿着及膝的套裙,都没带伞,等跌跌撞撞回到公司脸上的妆全花了,全身淋的湿透。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方柔伸手帮我抿掉头发上的水滴,指着我笑起来:“你看你,十足落汤鸡。”
我说:“你也好不到哪去,见过滚了水还没来得及拔毛拨皮的猪没?”
两人都笑起来,也是这样,笑着笑着,都笑出了眼泪。
我与方柔的这十年,友谊就是这样一点点积累起来的。累时痛时,也不过我们彼此看得到对方罢了。
关,你到底给了方柔什么好处?
罗涛笑的前仰后合,突然停下来,望着我,很郑重的说:“不如你真的做我姐姐吧。”
我侧头看着他,灯光下,他的脸看起来带着十二分的虔诚与依赖,让我于瞬间有丝恍惚,但随即神智恢复,笑眯眯的问:“做你姐姐有什么好处?”
他呆一呆,发觉我是在逗他,也放松下来,皱皱鼻子说:“以后你有煮菜的任务我就全包了,怎么样,私人御用厨师哎。”
我想起他做的菜,不由舔舔嘴唇,还别说,他做的菜真是让人回味无穷。
“哪有那么轻松的事,做个把小菜就想认下个姐姐---最起码得全天二十四小时候命吧,搬家啊、修电灯啊、爆水喉啊、逛街拎包啊之类之类,都得随传随到啊。”
他哼哼叽叽的说:“说的跟土财主包长工似的。”
我瞪着他:“那你干不干?”
他也瞪着我:“谁怕谁。”
两人都笑了。
这小子叽叽咕咕的又补了一句:“互惠互利啊,你以后可得勤着点多介绍几个MM给我认识。”
我大方的拍拍他肩膀:“没问题,这个包在我身上。”
还没等我找到机会让罗涛帮我拎包,他的宠物店就出了意外。
是场大火,从街头烧到街尾,出动了七辆消防车,终于在凌晨控制住了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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