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怀中抽出宝刀,劈头盖脸就是一刀。
“哦?这就生气了?真没风度。”白玉堂往旁边一纵,脸上带着几分顽皮,不过一招一式却毫不松懈。
涂善手中宝刀被舞得虎虎生风,白玉堂左踩右避,却并不急于还手,反而左蹿右跳的逗弄着涂善玩儿。
“将军,你看!”突然,一个副将指着地上一道拱起来的土线,这条土线越来越长以极快的速度往衙门外面跑。
涂善一边挥舞着大刀,招招紧逼白玉堂,一边睐了一眼地下那条土线。然后突然一跃而起,举刀狠狠向土线插了下去。
白玉堂一看土线眼眉都立起来了,再看涂善举刀插向土线,他左手一抛画影,脚下一转,右手拔剑出鞘,借着旋身的力道回手就是一剑。涂善只得收回宝刀横在胸前,剑尖正好点住刀身。
“杀!”涂善对身后的手下狠狠地说。哼,这五年来,陷空岛处处与他为敌,他又岂不知这几只老鼠擅长什么,手下的士兵早就专门训练过,任你飞天遁地,插翅难逃。
涂善这没头没脑的一个字,在场的士兵却是人人明白。一拥而上二十来人,每人手中都握着一把长枪,急速向着土线刺过去。
“杀”这个字从涂善嘴里一出,就连白玉堂都觉得周围冷气飕飕。白玉堂握着画影上步挥剑,想将所有的长枪砍断,谁知道这一进身,涂善一把大刀就横在他的面前。白玉堂几次想过去,都被涂善拦住。
“将军”连续几个士兵提起来的枪头都只剩了半截,显然是被人用重手法折断的。白玉堂有些奇怪,二哥好象没这么强的内力吧。
“再刺!”这么多杆枪刺下去,就不信扎不死那个彻地鼠。
“将军,有血!”有一个护卫提起枪,发现枪尖上带着血色。“好象是刺中了”那个护卫说了一半就不敢说下去了,他看到那条土线丝毫未减速的向县衙外冲去。这是什么人啊,受了伤还能在地底下跑这么快?
有血?好!涂善微微一笑,得意的看着白玉堂。糟了! 难道二哥受伤了?白玉堂心中一动,脸上怒色更甚,手中的画影更是招招紧逼。
这土下正是韩彰和展昭,外加那个灾星转世的苏宁。刚开始的时候,三个人非常顺利,从韩彰挖好的洞里往回走。哪知道没走多远,就有二十多把枪尖刺进土里。
“诶!”韩彰非常灵活一缩身“嘿嘿,扎不着!”不过,地道里实在太窄,可供趴地耗子躲闪的空间实在不多,一来二去的,韩彰几次都差点儿被扎到了。
展昭怀里抱着苏宁也极为灵活的闪躲着。本来呢,一切顺利,不过是个小小的障碍躲闪活动,绝对难不倒猫儿。前面却偏偏走了一只乐极生悲的笨老鼠。
“小心!”展昭疾步上前,用肩膀轻轻一撞韩彰,趴地老鼠就真的趴地了。展昭伸手握住一杆刺向韩彰的枪尖,单手一使劲儿,枪头立断。
“呃!”展昭怀中的苏宁闷哼一声,猫儿动作有点儿大,碰到了大小姐可怜的左手。展昭忙低头查看苏宁,发现她呼吸还算平稳,才放下心来。
“猫儿,你干什么?”韩彰被展昭撞趴在地上,爬起来正准备玩儿命,一杆大枪直接拦在他的面前。“猫儿,你等着。”现在还是活命要紧,有事儿出去再算。
展昭依旧跟在韩彰后面,做着躲避障碍练习往外走,还时不时的要帮韩彰清理左右的障碍。没走几步,展昭怀里的苏宁就觉得有点儿不大对劲。刚才猫儿抱着自己双臂有力走路平稳,似乎一直护着自己左手,生怕再次碰到。这回重启之后,怎么感觉猫儿有点儿吃力,有点儿虚呢?
“你”怎么了?苏宁使劲集中精神,也只说了这么一个细如蚊呐的字出来。
“苏姑娘,莫要担心,就快离开此处了!”无论多么细微的声音都逃不开某只猫耳朵。展昭在苏宁耳边低声说道。
猫儿果然功效独到,竟然还有安神的作用。展昭就这么一句话,苏宁顿时觉得安心不少,合着眼安心在猫儿怀里养神了。
地下工作者在突破万难,奋勇前行。地上的涂善和白玉堂也不能闲着,他们杀得难舍难分,两个人一边打一边都严密关注那条土线。
“涂善,就凭你那几个狗腿子还能拦住我二哥?”白玉堂看着那个土线快速的消失在了县衙的围墙边上,原本轻松自如的神态又回来了。以那条土线的消失速度来看,二哥肯定没受伤,白玉堂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
“哼!白玉堂你不要高兴得太早”这次本将军是被你们给耍了,以后,本将军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展昭等人一从地洞口出来,马上就得到了几只老鼠的热情欢迎。
“二哥!”这边洞口守着的是蒋平和徐庆“没事吧。”看这样子,应该是有惊无险。韩彰从洞里钻出来,后面跟着的就是展昭,怀里还抱着苏宁。
“展小猫,你真在这儿?”徐庆嗓门依旧很大。没想到自己的乌鸦嘴也会这么灵,随口一说,这展小猫还真在。
展昭苦笑着摇摇头,这两只老鼠默契果然不错,见面都问同一句话。
“三位将苏姑娘立即送到江宁酒坊,展某回去接应白兄。”展昭小心翼翼地将怀里的苏宁放到徐庆的背上“几位小心,苏姑娘左手伤势颇重,还被涂善灌了毒葯,得马上解毒。”三只老鼠顺着展昭的话看去,就看到苏宁手指上赫然插着两根竹签子。
“猫儿,你们也太心狠手辣了!”蒋平一脸气愤,这丫头虽说和咱们有“口仇”但毕竟是个姑娘,竟然被施以如此残酷的刑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