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蔷薇走了出去,并且关上了门,是真的走远了。
韩聿踢了一脚那张轮椅,“你腿又没废,要这玩意干啥!”
“本来范聆歌是要带我出去的。”
“黎念。”韩聿特别认真喊了我声。
我看着他,知道他有话跟我说。
“有人告诉你吗?”
“什么?”我盯着他,怕错过他任何表情。
他拧眉:“这次的事情闹得比较大,我爸在局里有朋友,听说沈修白是缉毒警察,当年卧底在江枫兄弟手里让江枫弟弟中枪死了,江枫又坐了牢,前不久江枫从N市监狱出来就偷偷跑了过来,一心是要找沈修白报仇的。”
我的心窝又生生疼起来,原来是这样。
他们的恩怨是这样来的。
“还有沈修白当初在柴山墨子身边也是搞卧底,私下端了柴山墨子一锅,柴山墨子被押回了日本,那个案子其中有范少的功劳。”
我将一些事情连起来,以前很多没注意也不明白的点都冒了出来,心情更加难以解释。
“范少那次为了帮沈修白破案中了一枪,子弹上有毒,差点没命。”
“你怎么都知道?”
“是沈修白事后交代的细节给工作人员的,他的身份在我们市知道的人很少,是副局亲口说的。”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像什么都没的说。
太多太多的事情我都被蒙在鼓里,是最后知道的那个人。
“沈修白连续立了不少功,上面追加他为精英烈士,到时候准备公开他的身份,那天咱们市里应该会很热闹。”
我苦笑,再热闹,人没了,又有什么用。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伟大,亏我那时候还各种瞧不起他,他竟然瞒着所有人干起了大事。早知道老早以前就应该和他打好关系,我跟着他混,有任何困难都能搭把手。他那么爱你,遇见你的事情乱了方寸,人家不准报警他就不报警,傻的也真可以。”韩聿的话里有羡慕也有哀伤。
“从你们出事以后,我一直都不敢来看你,以前一直缠着你表现自己的深情大爱,可现在跟他一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他悲凉一笑,“念念,以后我再也不缠着你了。”
一瞬间,眼泪决堤。我的心挺痛的,听出了韩聿对他自己的否定。
他掏出一个绒面盒子递给我,“本来买来就是送给你的,一直没机会送。虽然意义不一样了,但你还是它的主人。”
我接过,说了声谢谢。
他笑的落寞,说了声‘走了’便转身走了,再也不像曾经那样赖皮。
三天后,韩聿和夏蔷薇的婚事大张旗鼓的举办,他在电话里说他不邀请我,也让我不要去,更不要找人帮我送礼,因为他怕我会打烂他好不容易想平静的心。
我如他所愿,没有去他的婚礼,但我第二天在报纸上和手机的本地新闻上都看见了。韩家生意现在做的大,夏蔷薇家世又好,一家三口都是海归生意人,媒体最喜欢写的题材。
照片上,夏蔷薇温温柔柔漂漂亮亮的一身白色婚纱,韩聿西装笔直、挺拔帅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