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河海帮的人并没有怎么折磨他,但他却是目中无神,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我忽然记起,岳冰莹说过,岳海天已经将他的武功废掉了,我心中不禁一阵难过,辛辛苦苦练了一辈子的武功就这么没了,这一切都是我害我的,我太对不起这老兄了!
看着他,我不禁又愁上心头,就他现在这样子,我得怎么救他呢!就算我能把他从岳海天手上抢下来,可怎么带他逃出这个大院!
一干人把姜衡带到棺材前,将他按跪在地上,然后往后一退只剩下一个半祼胸背的彪形大汉,这时,又有两个汉子走上前,一个端着一小盆清水,一个端着一个托盘,盘上放着一把明晃晃的牛耳尖刀,看起来,他们是准备给姜衡开膛挖心!
岳海天终于站了起来,众人马上停止了一切活动,若大个院子,一百几十号人,却静得连放屁都听得清清楚楚。岳海天缓缓地上前两步,向众人躬身深施一礼,然后直起身苍然道:“众位能来参加小儿葬礼,岳某在此表示感谢!”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又道:“岳某行走江湖几十年,虽谈不上行侠仗义,却也是有求必应,岳某处事,一向是以和为贵,从来不与他人结怨!却不想,我人到晚年,却还遭此不幸,让我岳某白发人送黑发人!老天不公啊!”老头越说越悲,越说越激动,双目之中竟流下两行老泪,也不知道这老家伙是真的还是假的!
众人节哀之声顿起,杀声连成一片!
岳海天双手往下压了压,示意众人静下,然后他又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道:“姜衡为人,老夫也十分敬佩,怎奈,他杀了犬子,老夫实在不能容他!”说罢,他便极为痛心地重重地一甩手,这就是示意刽子手可以行刑了!
清影见状起步就要上前,我急忙一把将她拉住,在她耳边低声急道:“先看岳冰莹的!”我相信,那岳姐姐绝对不会袖手旁观,我对她的人品毫不怀疑。
丙见岳冰莹身子一动上前一步,可还没等她说话,人群中却先起一声:“且慢!”我急忙扭头看去,只见从人群中走出一人,正是杨松!我不禁点点头,杨力没有说谎,看来这杨家父子还没坏到不可救葯的地步。那就让他先说吧,他不行,再看岳冰莹的,都不行,那就得我上了!
杨松走到岳海天面前拱手深施一礼,道:“杨松肯请岳兄铁面开恩,手下留情,饶过姜衡!老夫愿将整个鄱阳湖全部交于岳兄管辖,只求能换得他一命。”
“不行!”岳海天斩钉截铁地回绝了“犬子的性命怎可用做交易!”
“岳兄!”杨松忽然撩衣襟单腿跪在岳海天面前,单手支地,头微微一点,道:“虽是姜衡害了令郎,但此事皆因如飞而起,杨松亦难辞其咎,如果岳兄非要杀姜衡不可,杨松愿替他一死!以向岳兄谢罪!”
看着杨松这副德行,我不禁大受感动,这老家伙看起来还行,人品不是那么差,他能说出这样的话,就足以证明他还是有良心的。那么有身份的一大掌门,说跪就跪下了,能丢下这种颜面,我相信他是真的。
岳海天伸手将杨松拉了起来,道:“冤有头债有主,杨兄不要难为岳某!你有没有想到岳某的心情,岳某的颜面,我放了姜衡,还怎么面对我河海帮的弟兄,还有何面目去见江湖上的朋友!”说罢,他又一甩手,令道:“行刑!”
“慢!”突然一声娇叱,岳冰莹飞身挡在了姜衡的身前,冷冷地看着她爹和杨松,这姐姐终于出面了。
所有人都是一惊,岳海天和杨松都面带紧张地看着她,岳海天急道:“冰莹,你要干什么?”
岳冰莹道:“爹,你不是说冤有头债有主吗?那你为什么还要杀他?”她向众人扫了一眼,大声道:“我哥哥根本就不是姜衡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