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他们就要进宫了,朕恳求母后,能不能看在明日是朕的寿辰不要再伤害倾城了。”宁舒朗的眼神之中带着一丝隐忍,他可以接受一切,对太后做的很多事情都视而不见,甚至默许着他太后在后宫胡来,但是唯独伤害倾城这件事情他没有半步的退让。
太后冷笑一声,“看来皇上是打算解除哀家的禁足了?”
“朕从未禁足母后,只是看母后身心疲惫,让母后好好的在这凤鸣宫颐养天年,安心静养。”
宁舒朗的话换来太后的一声冷笑,什么颐养天年,安心静养其实还不是禁足。
罢了,罢了,皇上每次面对倾城的事情都昏了头脑,自己想要除掉倾城也不只有这一种方法。
“皇上大可以放心,哀家绝不会动倾城一根寒毛,反倒是皇上,明日见到了倾城看了不要乱了分寸,毕竟她现在是西阑国的贵妃。”太后将‘西阑国’和‘贵妃’这几个字咬得极重。
宁舒朗看了一眼太后,然后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太后看着宁舒朗离开的身影,几步走上前突然开口说道:“纵使皇上非哀家亲生骨肉,可是哀家对皇上绝没有半点坏心,哀家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皇上啊。”
宁舒朗的脚步一顿,他慢慢的转过身看着太后,最终什么都没有说转身离开。
太后一步步的倒退,侍女急忙的走上前搀扶住了她,“太后,您没事吧?”
“哀家累了,你先出去吧。”太后摆了摆手示意侍女退下。
侍女点了点头,“是,太后。”说完退出了房门。
太后独自一人拖着沉重的步伐慢慢的走到了梳妆镜前,不知是心中有了惆怅之事,还是为何,她的鬓角间竟然跳出了几丝白发。
她轻叹了一声,抬手一根根的将头上的发簪拆下,发丝没有了任何的束缚和固定,一缕缕的垂了下来,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墨色的发丝间多多少少夹杂了一些银丝。
脑海之中浮现出很多年前她最不愿意回想起的事情,她本以为随着时间越来越久,有些事情就可以淡忘了,本以为时间过去了很多事情就可以当做没有发生。
可是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诉她根本不可能,她所谓的淡忘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然而她能欺骗得了她自己却难以掩盖这世上所有的事实真相。
她抬起手慢慢的撩起自己的衣袖,慢慢的摘下右手腕处的玉镯,手腕处一道伤疤赫然出现在眼中,她的指尖颤抖着轻轻的抚摸那到伤疤。
“蓉儿,朕爱你,朕真的好爱你......”
“蓉儿,是不是朕死了,你就可以原谅朕了......”
“蓉儿,朕知道其实一直以来你最想要朕去死,朕这里有一杯酒,朕当着你的面现在就把它喝了......”
“蓉儿,答应朕从今往后为自己活着,好好的活着......”
......
她的眼眶逐渐的变得湿润,美眸之中盛满了怨恨,却又有不舍和眷恋。
她时常的问自己人这一生有没有可能同时爱上两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