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了门。
令她吃惊的是,第一间房间内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空荡荡的房间。她站在门前,愣愣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
“这……没有东西?”傅琢玉疑惑至极,转头看着石晋阳的侧脸。
只见他的嘴角微微勾起,淡淡一笑:“仔细看看。”
她再一次环顾四周,甚至把白花花的天花板上唯一一盏水晶吊灯都观察了一遍,刚要摇头,仿佛突然有一道光射|进她的双眼,她的目光定在了墙壁上的某一点上。
那是一张画。更准确的说,那是一幅人物油画。画中是一个女人,一个年轻的、美丽的女人。
她具有一张十分古典美的脸,标致的鹅蛋型,细眉星眸,顾盼生辉,樱桃小嘴边似笑非笑,傅琢玉觉得这幅画甚是眼熟,思量甚久,猛然想起那幅世界名画——蒙娜丽莎的微。若不是那一头海藻般的秀发披肩,和那张典型的中式美女脸,几乎就和蒙娜丽莎如出一辙。
傅琢玉指了指那幅画,不等她问出口,石晋阳便说:“这是我母亲。”
傅琢玉诧异地挑了挑眉。
他居然为了他母亲的画专门空出了一个房间?他不会是想用这种方式告诉她他是恋母控?不可能……他都说了他喜欢她了的。
他想说明些什么?傅琢玉的心中充满好奇和探究。
石晋阳转过头看向她,笑了笑“感兴趣了吗?”
傅琢玉颔首。
“我三岁到六岁是在孤儿院里度过的。三岁那年,她死于白血病。六岁那年,我进入石家,父亲还是父亲,但母亲再也不是那个母亲。”
傅琢玉的眼睛瞪得极大:“叔叔,你是说,你父亲在生了你之后抛弃了你们母子,而后你亲身母亲在你三年的时候去世,你被送进孤儿院,后来你父亲找到了你,并把带你回了石家,此时你的父亲已经娶了另外的妻子?”
石晋阳镇定自若地听她说完这段话,淡漠地转过头,继续看向那幅画,“甜甜,你比我想象中更聪明。”能够仅凭他简短的几句话,脑补出具体的过程,若不是对他很熟,那么确实就是聪慧过人。
傅琢玉半晌说不出话来。她没想到,所谓的石家长子居然是个私生子。
她还没有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石晋阳已然带她来到第二个房间。
第二间与第一间截然相反,不似第一间空荡的瘆人,反而显得有些拥挤。
里面有一个巨大的书橱,一张看上去略显陈旧却很干净的红木书桌和座椅,还有……装满了各种各样的奖状的墙壁。当然,书橱上和书桌上也装满了各种各样的奖杯。
傅琢玉的食指横着画了一个圈,疑惑地问道:“这些是什么?”
石晋阳走到书桌上,拿起一个金色的奖杯,用手轻轻摩挲着杯壁,像是在缅怀往事,许久他将奖杯放下,双手插|入裤袋,转过身问她:“虽然问你或许不太合适,你觉得你的青春里,就是从你读书开始到现在为止,最值得纪念的事情是什么?”
傅琢玉想了一会儿,说:“最值得纪念的事……应该是以前上初中的时候认识了几个到现在也一直很好的朋友,还有来这里以后认识了顾晓卓和……你。”
石晋阳深邃流转的目光似有一刹那的停滞,但眨眼之前又恢复如常,“学习上呢,没有?”
“你问我最值得纪念的事。”她加重了“最”字,继续说,“学习这件事情,对我来说,没有亲情、友情、爱情重要。”
“是吗?那你这么用功为了什么?”
“我跟你说过的,我答应过我爸爸的,我不能因为他去世了就食言而肥。”
石晋阳若有所思地笑了笑,“这间房间里的东西就是我所认为的在我青春时代的最值得纪念的事。大概没人会像我这样,每当想起那些年,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我拿了多少个一等的奖杯,二等的奖杯,还有多少张奖状。我能记起的,除了学习上的还是学习上的。”
“叔叔,你没有朋友?”
石晋阳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但是答案在他略显惆怅的脸上显而易见。
但他很快就重拾起他夺人的气势,面无表情地将房间里所有的事物用目光摸索了一遍,旋即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个运筹帷幄胜利在望的笑容,用非常强硬的语气说,在傅琢玉看来,他的话更像是在说服自己。
“如果没有这些,就没有现在的我。我将他们珍藏起来,就是为了时刻提醒自己,我是花了多少力气,做到了多少别人做不到的事,才走到今天的。”
如果说傅琢玉一点儿不惊讶,那是不可能的。此前,她一直信誓旦旦地认为石晋阳此人不过是又一个仗着身份背景而平步青云的富二代,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包括地位都是因为他姓石,仅此而已。
到了今天她才终于明白,看上去风光的人并不一定风光。石晋阳非常在意这些奖状、奖杯,包括曾经做过的习题,看过的书,不过是因为作为私生子、儿时曾待过孤儿院这些给他带来的强烈的自卑感,为了消除这种自卑感,他只能比别人更努力,更优秀,而这程度,光一点点完全不够,因为他姓石,因为他要在石家立足,因为他要证明自己配得上石家的大门,所以他必须要做到最好,而不是更好。
最后,石晋阳带她来到最后一件房间。
她一走进这件房间,就隐隐约约感受到了一阵神秘的气息正向她扑面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妈蛋。。。感觉上不了大船了。。。
神仙姐姐,哪里能够找到日码一万的秘籍。。。我要入关修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