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双腿难受,连忙顺下炕沿。蹲在地上为他轻轻捶腿,同时吩咐殿上的内侍们道:“快把火盆搬近一些!”
朱棣欣然抚了抚孙儿的头发,双目望向殿外,悠然神往地道:“天冷了,北方现在应该已经开始下雪了,孙儿,皇爷爷想带上你再去北京走一走,这回咱们在那儿住久一些,你说好不好?”
不等朱瞻基回答,朱棣便唷然一叹,伤感地道:“爷爷已经很久不曾见过北方的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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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城里,夏浔和纪纲这些天每天见面,忙碌的很。
图谋关外的计划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由于有小樱先行告密,阿鲁台征集各部落勇士提前做了戒备,瓦刺大军果然气势汹汹杀到鞑鞑,却被早已有备的阿鲁台坚壁清野,撤走了几个处于交战区域的部落,集优势主力,全歼了瓦刻右路先锋大军逾两万人。
在大雪纷飞的冬季,要迁徙一个部落是很困难的,征调各部落勇士事先严阵以待,又没有城池等要害之地可以屯守,对等候一方来说,也是一件极其难熬的事情,可鞑靶居然做到了,由此可见在瓦刺大军还远远没有赶到鞑靶境内时,鞑靶就已做好了准备。
这个认知,使得瓦刺诸部没有因为一支主力被消灭而偃旗息鼓,反而更加的群情激愤。如果设计刺杀哈什哈和马哈木的不是阿鲁台,他岂能这么早就有所戒备?须知此番军事行动极其秘密,那些不慎可靠的部落头人都未能获悉全部计戈,。
只走到了绸兵遣将的时候,才由脱脱不花大汗下令调动,所以即便他们是心向鞑靶的人,也根本无法事先向对方提供如此准确的情报的。更何况,原本心向鞑鞑的一些西蒙古部落,之所以心向鞑靶,是因为当时鞑靶才是蒙古正朔,他们拥有黄金家族的可汗,而今则不然,黄金家族血统的蒙古大汗在瓦刺部,鞑鞋的阿鲁台正是背弃大汗的那个人,这些原来的亲鞑鞑派同之勾结的可能极小。
因此瓦刺诸部群情汹汹,更加愤怒,这一回,阿鲁台的罪名算是彻底落实了。
先期的小小失利,他们并没有放在心上,军事计划本来就该是根据战场形势随时可以变化的,在草原上打仗,不像在原地区,有些交通要道你必须得走,有些险关要隘你必须得攻取,所以高明的对手可以预计你的行动并做出相应对策,草原上四通八达,随处可以行进,敌人只能占一次先机,却占不了第二次。
再则,冬季迁徙部落是十分艰难的,眼下已经连下了几场大雪,更增加了迁徙的困难性,在这种大迁徙,非战斗减员情况非常严重,更有大批牛羊马匹离开了避风的山坳、挡寒的雪墙,会大量冻死在路上。而现在瓦刺是进攻方,鞑鞑可以迁徙几个部落,却不可能也没有足够的力量迁徙所有的部落,这就是鞑鞑的弱点。
因此“脱脱不花“会同挺木儿公主、豁阿哈屯,以及太平、把秃孛罗等首领,就首战失利检讨一番失误之后,重新拟订了作战计划专去攻击鞑靶部落,迫使阿鲁台太师领兵主动寻他决战。
草原上利用冬季驻牧的地方不是很多,那些鞑鞑部落往常在冬季的驻牧之地,他们基本上走了解一些的,可谓一抓一个准。这一来阿鲁台就穷于应付了,好在他已经歼灭了对方一支主力,大长了己方士气,主场作战又有地利人和等各方的优势,所以勉强还能与气势汹汹的瓦刻“复仇”大军抗衡。
夏浔和纪纲所忙碌的,就是根据每天送回来的情报,仔细分析鞑靶和瓦刺的势力消长,每当双方实力发生不均衡的重大变化时,他们就得利用埋在瓦刺的万松岭和藏进鞑靶的乌兰图娅这两个打进了对方权力核心的超级间谍,左右下一场战斗的结果,确保双方的实力仍旧保持均衡,唯其如此,双方才会都有信心继续打下去。
夏浔和纪纲就像操纵着斗鸡比赛的两个奸商,哪只斗鸡稍强,就压制下去,哪只斗鸡没了精神,就撩拨一下,虽然他们早就内定了比赛结果,却故意把比赛搞得难解难分,如火如荼,忽悠着一帮客如痴如醉。
这天下午,夏浔和纪纲正在房仔细分析着前方送来的最新战报,评估着鞑靶和瓦刺的势力消长,门口忽然被人轻轻叩响,传来一叮,馆驿佣仆的声音,道:“国公爷,有人到馆驿寻你!”
夏浔正思虑伤神,闻言微怒道:“不是说了每天午后本国公概不见客吗?”
外边那人期期地道:“国公爷,那位姑…“哭得很是伤心,所以小的……”小的……”
纪纲听了向夏浔投以暧昧的一眼,嘿嘿笑道:“接下来的事,下官来做,国公自管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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