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凛,令人心仪。有大汗做我瓦剌之主,我们蒙古人再度一统,纵横天下才有机会。臣妾今日在阵前见了大汗的威风,心好生欢喜”
说着,豁阿哈屯的眼睛就湿润了。
万松岭忙道:“哈屯过奖了”
他飞快地向帐口睨了一眼,眼下,马哈木对他的监视已经不敢做得那么肆无忌惮,侍卫守在帐外,并不敢进来偷听。
万松岭便拍了一下大腿,压低嗓音,黯然道:“眼见诸部自相残杀,我心疼啊。可是,恐怕有负哈屯所望了,今日凭着祖宗余荫,我脱脱不花能喝止诸部间的争斗,却并不能就此消弥诸部间的争执,我这个大汗,只是一个空壳子,哪有一统草原,重振蒙古雄风的机会啊”
豁阿哈屯激动地道:“大汗何必如此沮丧就算是成吉思汗,也曾落魄不儿罕山,拾野薤、挖草根、捕鱼抓鼠,艰辛度日。更曾做过别人的俘虏,连妻子也被人掳走,可是长生天庇佑,最终他还是一统草原,成为万王之王
大汗,您是天命所归,一定会达成所愿的成吉思汗当年结拜俺答、广收伴当、善结盟友,终成大业,而今草原各部虽各怀异心,但是肯服从大汗的部落还是有的,大汗可以一步步来,如同当年的成吉思汗一样,重新一统草原”
万松岭连忙做振奋状道:“豁阿哈屯所言甚是,成吉思汗能一人一马,终成万王之王我脱脱不花不会给祖先丢脸的。嗯,豁阿哈屯如果愿意攘助本可汗,还请多帮本可汗物色着,马哈木、太平、把秃孛罗的人不宜收做伴当……”
豁阿哈屯道:“哈什哈野心勃勃,就连额勒别克汗都是被他杀的,大汗莫他今日向大汗俯首称臣,他的话、他的人也不可尽信”
万松岭心大定:“难怪她跟撒木儿公主常来拜我,原来这风骚婆娘与她男人根本不是一条心啊,嘿嘿,有这么一个胳膊肘儿往外拐的女人在哈什哈身边,可就更方便我从事了。”
万松岭道:“那么,还要劳烦哈屯,多多替本可汗物色些其他部落的勇士,充当本可汗的伴当才好”
豁阿哈屯欣然道:“臣妾责无旁贷”
豁阿哈屯知道此刻万松岭还在马哈木的控制之下,不宜接触过久,引起马哈木的怀疑,如今既已明了大汗的志向,她以后不遗余力,竭尽所能地辅佐便是,所以又聊几句,便起身告辞。
豁阿哈屯站起身子,忽又想起一事,忙向万松岭告罪:“大汗,臣妾还有一事,大汗的那个叫乌兰图娅的女孩儿,在马哈木袭营的时候失踪了,她一个女孩儿家在乱军失踪,恐怕不死也……,臣妾真该早些把她送到大汗身边才是,臣妾一定尽快再为大汗择选几个年轻貌美的女子来侍奉大汗。乌兰图娅一事,还请大汗恕罪”
万松岭连忙搀扶道:“哈屯快快请起,男儿志在天下,一个女人,有甚打紧”
他这伸手一扶,触及豁阿皓腕,滑腻细润的一痕,心不由一荡:“这女人,皮肤竟比缎子还要光滑、比美玉还要细腻,这样一个粉润润、白嫩嫩的身子若是搂在怀里……”
豁阿夫人没想到大汗竟真的来扶她,被他一碰,心也是生起异样的感觉。豁阿媚眼盈盈的抬眸一瞟,恰瞧见万松岭色授魂消的模样,心顿时大羞。
豁阿夫人跟过三个男人,除了她的原配那个倒霉的被自己大哥干掉的丈夫,此后都是被男人硬掳到身边,哪怕做了对方的枕边人,也谈不上什么感情,眼前这位脱脱不花汗今日在阵前喝斥的威风模样给她心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在她眼,这是比她唯一动过感情的原配丈夫还要重的男人,那是一种倾慕的感觉。
此刻,自己心倾慕的大英雄,竟然流露出对自己的迷恋,豁阿心不禁又羞又喜,一颗芳心怦怦如小鹿般乱撞起来,她也说不出具体那是一种什么感觉,总之……很有些慌乱。
她似喜似嗔地从万松岭手抽出手来,昵声道:“大汗……”
她声音不似责怪,倒似有些撒娇的意味。
万松岭如梦初配,啊了两声,讪讪笑道:“哈屯无须自责,天色已晚,明日一早咱们还要返回巴尔喀什湖,这就回去歇息吧”
豁阿哈屯惊奇地瞧见大汗的脸上竟然泛起两团红晕,心不禁好笑,她向万松岭再施一礼道:“是,臣妾告退”
姗姗退下,行至帐口略一回眸,瞄见大汗正盯着她袅娜的腰身,见她回眸正忙不迭避开目光,豁阿心不禁小有得意,还有一些莫名的欢喜。
她脚步轻盈地走出帐去,晚风拂面,忽有一种久违的小儿女滋味涌上了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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秣陵镇杨旭家的大宅在当地是如同禁地一般的存在。
夏浔与杨氏族人交恶后,把杨氏族长连着几位长辈全弄进了大狱,此后夏浔位极人臣,成了当朝国公。
杨氏族人对此不无后悔,早知本家这个少年有这般大出息,若是当初对他好些,如今杨家人岂不攀龙附凤,那是何等荣光啊?奈何彼此早已决裂,夏浔甚至被开革出杨氏族谱,任何关系也是攀不上了。
此后,秣陵杨家人对杨旭这个名字便讳莫如深,绝口不提,更不许任何人到夏浔宅第附近走动,尤其是那些不懂事的孩子。
他们的本意只是怕与夏浔再生纠葛,但是时日久了,许多年轻后辈不知就里,只是自幼就知道那户人家绝对不可靠近,至于原因却不甚明了,所以在许多刚刚长成的杨家后辈眼里,那道门户似有妖魔鬼怪一般可怕,因此夏浔这处下院异常的安静。
这一天,村突然有人放出风声,说辅国公把那宅院卖了,熟知当年恩怨的杨家老人不由长长地松了口气:“与杨旭的纠葛,总算从此彻底切断了。”
当天傍晚,几套大车忽从镇外赶来,径奔杨旭的那套老宅,乘凉纳闲的杨氏族人远远见几套大车驶进胡同,停在杨府门口,接着车上走下好多人来,却不知其一人正是他们避如蛇蝎的辅国公杨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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