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手段,就是撬不开他的嘴,士兵们急了,用刀鞘狠狠抽起他的脸颊,刀鞘“啪啪”地抽在脸上,片刻功夫,两颊就一片赤肿,再抽几下,已经皮开肉绽,藏风依旧咬紧牙关,死不张口。
一个士兵恼了,叫人把藏风的头死死地按在地上固定住,然后拔出短刀,用力一插,撬进他的牙缝,也顾不得割伤嘴唇或者刺伤舌头,短刀用力一拧,一阵叫人牙酸的声音传来,短刀摩擦着牙齿,竟将藏风的嘴硬生生地撬开来。
但是藏风的嘴里只有因为抽打和割伤造成的鲜血,短刀刚一撬开,便从他喉咙里涌出一滩滩的乌黑色的血液,那个持短刀的士兵藏风的眸子,颓然抽出短刀,刀抽出来,藏风的嘴巴依旧张着,一双死鱼般的眼睛毫无焦距地着帐顶。
那士兵在藏风身上蹭了蹭刀,起身道:“将军,他死了”
把阿秃儿背着手站在那儿,冷冷地向一个马戏团的伙计问道:“死掉的这个家伙,是哪个马戏团的人?”
那个伙计被这一幕惊得面无人色,他战战兢兢地答道:“回……回回……回将军大人,他……他是……”
把阿秃儿听清了马戏团的名字之后返身便走,人走到帐口,淡淡的声音才传进来:“全都杀了”
“噗噗噗”
帐立即传出一阵锐器入肉的声响,伴着一声声凄厉的惨叫,火把把不断劈砍剁下的动作映在帐壁上,仿佛在上演一出可怖的皮影戏,然后那幕布就染上了点点桃花……
※※※※※※※
“他们已经离开?”
把阿秃儿从总班主阿当罕嘴里问清塞哈智等人的去向之后脸色大变,立即下令道:“传讯示警,全军戒备”
“呜,呜呜”
号角声响起,一长两短,各处箭楼立即接力传讯,号角声此起彼伏,向全军传扬开来。遵照帖木儿汗的指示,把阿秃儿本不欲在大军即将开拔赶赴战场之前的狂欢之夜,搞出太大的动静来,可是刺客的同伙既已离开军营,为防他们逃走,不得不通知外围营防进入战备,禁止附属在军营周围的任何平民离开。
阿当罕惊恐地着站在面前的把阿秃儿,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感觉到一股杀气扑面而来,他开始后悔当这个总班主了,如果他不是总班主,何须面对这个叫人着就异常恐怖的将军呢?
“他们的住处,你知道?”
“是是是”阿当罕已经不会说第二句话了,只是不断地答应。
把阿秃儿转身唤道:“失吉忽突忽将军”
另一位佩刀的将军走上前来,同样一脸的杀气
把阿秃儿对他的好朋友失吉忽突忽严肃地吩咐道:“带上你的人,叫阿当罕领着,立即去把他们抓起来如果在他们的住处找不到他们,就拆毁所有的帐蓬,对所有人进行搜查”
失吉忽突忽郑重地点点头,转身大踏步地离去,两个士兵一推阿当罕,喝道:“走”
“糟了”
听到号角声,盖邦儿脸色大变,今夜全军狂欢,营却突然传出警示的号角,必然是发生了重大变动,盖邦儿当机立断,立即揣好通行令牌,喝道:“马上离开通知殿下应变”
一行人匆匆离开浴堂,在浴堂后面,早就拴好了马匹,其本有几匹是给塞哈智他们留着的,这时空马全部弃下,他们翻身上马,便策马如飞地向外面驰去。
此时,表演已接近尾声,士兵们还全然不知在台上发生了一起惊心动魄的刺杀大汗事件,但是一些将领们已奉命开始行动,加紧了内内外外的防备。原本许出不许进的军大营此刻戒备森严,进出皆需令牌,认牌不认人
失吉忽突忽匆匆来到军大营出口,刚刚探手入怀,脸色就变了。
那位守营的将军盯着他的脸色,自己脸上的神气也渐渐变得古怪起来:“发生了什么事?”
失吉忽突忽猛地跳了起来,怪叫道:“我的令牌不见了我丢了通行令牌”
“嗵”
一束灿烂的烟花飞上半空,炸成一片绚烂。
刹那之后,“嗵嗵嗵”一束束烟花就以刚刚升空的这束烟花为心,从四面八方升空,当绚丽的烟花还没有完全熄灭的时候,更远处就又炸开了一束新的烟花,一束束烟花以军大营里升起的警示烟花为核心,迅速扩展到了全军每一个角落。
堪堪冲到外围防地的盖邦儿突然见空的烟花,突然一勒马缰,战马人立而起,发出希聿聿一声长嘶。
盖邦儿的脸色苍白如纸,他知道,这是最高级别的战备命令,不但寄宿军营周围的商贾无法离开,就算是持有令牌的士兵也休想离开,除了持有大汗亲手颁下的金批令箭,插翅也飞不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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