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工收拾完卫生,对准备就寝的秦桑岩说:"秦先生,我先出去了,有什么需要您按铃,我会马上赶到。"
医院的护工按道理来说应该是二十四小时陪护的,秦桑岩却吩咐晚上不用在这儿,所以护工每天做完自己该做的事就可以到该楼层的休息室休息,对于护工来说这是最喜闻乐见的事儿,既有工钱拿,又可以睡个好觉。
为雇主安全起见护工离开前习惯性的反锁上门,病房里只剩下自己一人,秦桑岩拿起手表看了看十点十分,把手表放回枕头下,侧卧着打了个盹,再看时间十一点二十九分,睁着眼睛没有睡,分针一点点向三十靠近,当完全吻合的时候,门外有了动静。
一个身影从外面进来,来人手里拿着一根铁丝,很明显是他是用这根铁丝捅了门锁进来的,引人注目的是该男人腿边还跟着一条体型庞大的藏獒。
秦桑岩面上没有半分惊讶,一手枕头说:"你来的够准时的,就是这鬼鬼崇崇的毛病没改。"
男人低笑,被调侃了也不生气,铁丝放进裤袋中往沙发里一坐,藏獒往脚边一趴,展开手臂搭在沙发背上说道:"你何必这么挖苦我,也不想想我是为了谁偷偷潜进来的。消息我带来了,你要是不想听我可就走了。"话虽这么说男人跷着二郎腿,倒没有一点想走的意思。
"证实了吗?"秦桑岩垂眸。
"不证实了我能跑过来?"男人悠悠点了根烟,怡然自得的抽起来,又甩了一根给秦桑岩:"程氏那几个股东确实是请了人把骨灰挖出来拿去做化验了,结果你应该知道,那个骨灰不是程珞的。"
秦桑岩准确的接住烟,拿在鼻尖前嗅了两下,说:"把人找到,越快越好。"
"你不是和你老婆离婚了么?至于这么帮她?程氏那帮老家伙再怎么生气,也不至于拿她开刀,不要忘了她背后有你干妈和荷兰的那个什么股东撑腰,没人能动得了她。"男人见秦桑岩只拿着烟不抽,甩手要把打火机扔过去,秦桑岩却把烟甩回给他,笑容稍涩,继而面色清冷道:"你管的太宽了,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况我和她做了三年的夫妻,她永远是我的女人,没人能动得了她。"
大概嗅出了空气中一股肃杀的味道,脚边的藏獒扬了扬头,男人微微俯身摸了摸藏獒硕/大的脑袋道:"帮你没问题,不过你该知道我在炽闇的上面还有老大,我要调动下面的人力物力去查对上面不好交待,所以按照规矩来我需要一点报酬,你不介意吧?"
"这个没问题。"秦桑岩早有准备,从枕下翻出一张折叠好的纸甩过去,"另外帮我找一下那个失踪的私家侦探,姓余,叫余家乐。"
男人动作潇洒的用两手在空中一夹,看了看支票上一串零,吹了声口哨:"这就好办了,两天内等我消息。"
拿着司机看到的地址,米娅秘密找了人去查,很快有了消息,东西发到了邮箱里,有傅楚菲的照片,证实傅母寄东西的地址所住的人正是傅楚菲。
而照片里没有程珞的身影,倒是有傅楚菲抱着阅阅出门倒垃圾的图片。
难道真如秦桑岩所说是傅楚菲抱走了阅阅,与程珞无关?
米娅让新请的侦探继续调查,看有没有可能发现更有用的信息,就在她挂完电话,沉进皮椅里闭目小憩之际,手机铃声突兀的响了。
目光瞄向响个不停的手机显示屏上是一个陌生的号码,米娅皱眉疑惑的接起。
"是...是程小姐吗?我是余家乐..."话筒里的人说话不利索,一副惊恐未定的样子:"你有空最好能来一下..."
余家乐是那个失踪的私人侦探,米娅精神一震,立刻问:"你在哪儿?"
"我在..."余家乐报出地址,米娅拿笔记下来,坐车赶到余家乐报的地址,这是一个酒厂,大门紧锁,门上贴着法院封条,四周长满杂草,一片萧条。
在门边的角落里缩着一个衣裳褴褛,狼狈不堪的身影,经辨认,正是余家乐。
"余先生。"米娅踩着高跟鞋小心翼翼走过去:"你怎么弄成了这样?"
余家乐全身散发着屎/尿的恶臭味,脸上到处是污泥,只有两只眼珠子稍有一些神采,一见米娅像见了菩萨一样一把抱住小腿:"程小姐,你可来了,我可被你害苦了,你得赔我损失..."
"余先生,有话好好话,你的报酬我一分不会少,还会多给你十万,你先放开我。"米娅穿着丝袜的光洁小腿顿时直冒疙瘩,连连后退,实在是对方身上的臭味太难闻了。
一听到有钱,余家乐马上放开人,踉跄站起来,米娅屏住呼吸领着余家乐上了车,直奔附近的桑拿会所。
一小时后,泡了澡,换上新衣服的余家乐坐在二楼敞亮的餐厅一顿胡吃海喝,狼吞虎咽,差点没把盘子一块儿吞下去。米娅安静的坐在边上一次次让服务员加菜,直到余家乐吃的直打嗝,再也吃不下为止。
"余先生,你受苦了。"米娅递上了纸巾,余家乐这时候恢复了一些常态,接纸巾的时候还知道说谢谢。
"你失踪的这些天到底发生了什么?"米娅问,"是不是有人把你关起来了?"
"说起来就复杂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刚查出一点眉目在停车场莫名其妙被人打晕了,醒来就在一个堆满杂物的仓库里,里面黑压压的,什么也看不清,我的手脚被绑在一根柱子上,嘴里还塞着东西,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既没吃的又没喝的,上厕所也没办法,全拉在裤子里..."
听到这里米娅的胃恶心的厉害,匆忙喝了一口手边的咖啡,问:"那你是怎么出来的?"
"我也不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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