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还是那么没良心,连反话都听不出来,薛璟誉靠在门框上有点苦涩的笑,旋即推上门。
米娅的内心不像表面那么平静,她回去面对电脑一个字也打不出来,睡又睡不着,已经凌晨两点,过了最困的那个时候,裹着毛毯在沙发上对着电视坐着,胡乱调着台。
关了电视,夜色深静如水,在阳台上望着城市的灯火,安安静静的像静止的画。
她记的自己这些年和薛璟誉的点点滴滴,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对她极好,她要什么他给什么,倾其所有,给了她很多糖,可是除此之外,留给了她什么呢?她又回馈了什么呢?
按蔡迪话中的潜台词,她就是靠薛璟誉才有今天,要不是薛璟誉,齐越活不了,要不是薛璟誉,她今天不会住在这里。
蔡迪当时差点就直截了当的说她是被薛璟誉包养的,她像寄生虫一样依附着薛璟誉,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什么她要把齐越做大做强,没有薛璟誉从中帮忙,齐越早死了,哪容得了安然无恙的度过难关?
所以,她说薛璟誉矫情,其实最矫情的人是她自己。
这一夜她想了很多很多,也反思了很多很多,模模糊糊的靠在矮榻上睡过去,依稀还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靠自己的双手做出了一番事业,真正强大起来。
早上,薛璟誉神智还未清醒,就听到外面乒乒乓乓的声音,他的头还疼,烦的整个人埋到被子里,那声音不依不饶,他再也受不了了,跑下去,厨房里的身影令他的火气顿时降到最低,喉咙哽咽,她终归...知道体贴人了。
"醒了?"米娅围着围裙从厨房透明门里探出脑袋:"刷个牙,洗个脸,过来吃早饭,有你爱吃的早点。"
她有他家的钥匙,曾经他给过她一把,薛璟誉抿抿唇,转身进了洗手间。
早餐是真的丰盛,薛璟誉坐在椅子上诧异的看她,她几乎把北京最有名的早点小吃全买来了,挤的一张长桌快容不下。
吃完了早餐,她又前前后后收拾好,把未吃完的用保鲜膜封好,搁到冰箱里,以前她从不爱干这些。
薛璟誉坐在沙发上看着她忙碌,内心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压抑,就好像暴风雨前的平静,越平静越可怕。
米娅收拾完,洗干净手出来,一边走一边想着怎么开口:"璟誉。"
薛璟誉发现自己还能平静的端起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水,颇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行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想说大家最好冷静一阵子,对么?"看着她满是内疚的望着自己,他摊手,语气坚决而干脆:"我同意,昨晚我也想了很多,也许是要分开一阵子,想想对方是不是自己需要的。"
"璟誉。"米娅嗓子里像塞了棉花,堵的她喘不上气,要很努力的压下去才不会哭出来,可是声音控制不住,开始微哽,"对不起,是我不对..."
"没有谁不对,谁对,都是你情我愿的事。"薛璟誉把杯子放在茶几上,有水洒了出来,他瞄了一眼,抬眼道。
没有人知道她心中的纷乱,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伤害了这个男人,如果他要恨她,她不怪他,她也恨自己。
"谢谢。"她苍白的说了这几个字,摸出一把钥匙:"这是你家门的钥匙,早上我看你还在睡,就自己擅自做主开了门。"
"嗯,你放着吧。"薛璟誉看着茶几上那被他弄洒的一滩水,他的眼眶仿佛也被这水给打湿了。
她吸了口气,收回的手很局促的在身上搓了两下:"这两天我会抓紧找房子,搬出去后会把房子的钥匙还给你。"
"随便。"他起身踱步到阳台那儿,留给她一个被阳光照的金光闪闪的背影。
米娅定定的看了一会,无声的转身向门口走,眨了眨眼,眼泪掉下来,她一口气跑出去,蹲在家门口大哭起来。
她和秦桑岩离婚的时候都没哭,今天却是哭的最伤心,眼泪像开了闸的水怎么收都收不住。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