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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光停止,他厌弃一般把她扔出去,扬起恶劣的诡笑:"杀人的事我不做,一是我怕脏了我的手,二是我早说过,我不会打死你,我现在可是守法公民,为了你这种女人去坐牢太不值。"
米娅失控的身体向后倒,在昏过去前条件反射的想抓住什么,手臂在空中抓住镶嵌在走廊边上壁灯下部,那壁灯在猛力拉扯下向她头顶砸过去。
几步之遥的身体闪过来,在落到她脑袋之前一秒及时承接住,壁灯稳当当落在他手心中,在这过程中他的手也砸到了她的脸,转眼她的左眼整个肿起来。
秦桑岩微微直起身子,把壁灯扔到地上,转头看着地上无声无息的女人,站了许久,他才迈步过去把她抱起来。
米娅被一阵冷水给激醒,她大叫着推开头顶上的花洒,身边人影一闪,那拿着花洒激她冷水的人随即离开。
身体软软的沿着浴缸坐到地上,米娅一身的狼狈和痛,紧跟着趴在浴缸边上啜泣起来...
连续两日米娅无法见人,巴掌印早就没了,唯有左眼眶上一片青紫,两天没消下去不说,眼睛还红红的,泛着红血丝。
明天就要上班了,她不得不去医院就诊,特意找来墨镜戴上,这才敢出门,她怕碰到熟人,毕竟遭遇家暴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可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一上公交车就遇到了同住在米家一幢楼里的邻居李大妈,对方热情交谈,起初聊的挺好,聊到一半李大妈看看外面灰蒙蒙的天,叫着她的小名:"娅娅呀,今天阴天,你戴个墨镜做什么?"
"这不是时尚嘛。"米娅推了推墨镜,寡淡的笑。
李大妈有个锲而不舍的精神,就是喜欢挖新闻,东家长西家长,这时候也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她凑近米娅的墨镜,出其不意的把墨镜一拿,一片青紫顿时暴露出来:"哟,这是怎么回事?你让人给打了?"
"没有的事,我走路不小心摔了一跤。"
"你就别骗我了,这摔一跤也没有摔眼眶的,你鼻子怎么没事?我说娅娅呀,这个社会虽然进步了,可是还有一些陋习没改掉,比如有些男人就喜欢打老婆。我听说你老公现在改行做生意了,听说做的还不错,这男人啊一有钱就变坏,你可不能忍啊..."
米娅越是不想节外生枝,越是节外生枝,抚着发疼的额角:"真的没有,您不要乱想。"
结果,米娅一到医院,就接到米妈妈的电话:"娅娅呀,怎么回事啊,我听李大姐说你被桑岩打了,真的吗?岂有此理,他怎么能打人呢?他为什么打你,你告诉妈,妈给你做主!太气人了,他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能动手啊,动手算怎么回事,你爸这辈子都还没打过我呢,他凭什么打我女儿..."
"妈,妈。"米娅赶紧说:"没有的事,你不要听一面之词..."
米妈妈看来是真的急坏了,电话里已经传来挂掉的声音,再打过去就是占线。
秦桑岩接到米妈妈电话时正准备开会。
"妈..."
刚一开口就被打断,米妈妈义愤填膺:"桑岩啊,不是妈说你,这两口子过日子有什么不能说的,非得闹到动手不可?我女儿纵有一百个不好,你可以好好说,更可以告诉我,我给你做主,不带你这么打人的啊,这闹的邻居们全知道了,给我打电话,你说这叫怎么回事?"
他背对着一众精英,蹙眉,面对长辈依然好脾气的说:"妈,您从哪儿听来的?我没有动手打..."
"没有动手,娅娅的眼睛怎么回事?"米妈妈哼着。
秦桑岩脸上的笑容有轻微的凝滞,不过很快恢复自然,轻扯了下唇角:"是这样,当时她头顶的壁灯掉下来,我动手去接,情急之下可能错手碰到她的眼眶,所以就成了那样,我真不是有意的。"
"行了,桑岩,我知道你这些年对娅娅有意见,但你也不能打人啊,这家暴不好,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balabalabala..."米妈妈的声音在耳朵里来回震,震的大脑有些堵塞。
秦桑岩越听脸越沉下去,他不是对米妈妈的话不满,他是对告状的人不满,这本来就是夫妻间的事,以前不管他们闹多少不合,她从来不跟米妈妈说,这点他挺欣慰,夫妻间的事夫妻间解决,最好不要把老人掺和进来,越添越乱。现在倒好,不过是他错失打了她眼睛,她就满世界嚷嚷,连邻居都传开了,这和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泼妇有什么区别?
一个会议室的下属等着开会,不宜多谈,他收敛了眼中的厉色,安抚了米妈妈几句,收线,坐到位置上对一众等候多时又不敢开口催的下属说:"开始吧。"
赫赛本月盈利报表极其好看,一众项目负责人均是抱着被秦总表扬的心情来的,一坐下来个个觉得不对劲,这秦总的脸虽说像平常一样不冷不淡的,可怎么看怎么有点阴着,莫非又有谁犯了像范青松那样的错误?
开完会,秦桑岩真的一句表扬话都没有,大家面面相觑,得,努力吧,看来秦总对他们还有更高的要求,不过奖金不会少就是了,在这方面秦总丝毫不吝啬,有时候还会多分一些,这也是他们没日没夜肯加班的原因。
秦桑岩前阵子订的车到了,下班后去提车,一辆银色的途乐,越野车,一百六十多万,灵动流畅的家用两厢车,是他特意为方便以后带阅阅出行准备的,当时他的构思是等阅阅大一些,一家三口出去游玩,有辆新车开的顺手,车厢大一些,也方便一些,可以装很多东西,岳父岳母身体硬朗的话,也可以带上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
坐进车内,试开的时候,他突然抓着方向盘想笑,一家三口?他想的可真好,她说和姓薛的去酒店了,他气的快疯了,打她的时候何尝自己不心痛,有时候他真的很想对她大喊:我到底算什么?嗯?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你真的暗恋了我十几年吗?为什么我在你眼中只看到荒凉的沙漠,看不到爱的影子?
爱我,你就大晚上和男人玩到半夜才回来?爱我,你就是那么伤我的,我几次硬不下心来,想与你和好,尽弃前嫌,你几次置我于不堪的境地,羞辱于我。
你想究竟怎样?现在的我在你眼中只是一个利用工具,用来争取到阅阅抚养权的工具吗?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何须他去找。
虚伪,米娅,你是个虚伪的女人,你比司徒娇还要教人恶心,司徒娇骗的是我的感情,而你,不仅仅骗了我的真心,你还无情的往我身上戳窟窿,伤的我体无完肤,伤的我不像我自己,你把我弄成了一个被你伤了,还不得不捂着流血的伤口,继续和你在一起的软弱男人。
这就是你要的吗?把我变成了这样就是你要的结果?
到底,你还要伤我到什么时候?
行,你折磨我,我折磨你,如果这是你要的,我奉陪到底!
有电话切进来,蓝牙耳机里传来陆以娥的声音:"秦总,晚上您有个饭局,七点,要不要我..."
"嗯,就这样。"不等陆以娥说完,秦桑岩切断电话,他感觉到自己可能要换秘书了,今天的行程上班时间陆以娥已经读过,他的记忆力很好,只消一遍就能记住,他这个秘书却有些热情过头,下了班还特意来提醒,他不是看不出她的那点小心思,不过是不想拆穿,给对方一个机会罢了。显然,这陆以娥不懂他的苦心,倒开始学会死皮赖脸那一套。
考虑到这儿,他给人事部经理拨了一个电话:"伍经理,这两天你留意帮我再召个助理,嗯,要男性,越快越好。"
饭局安排在金麒麟会所,设施自然是顶尖的,包厢里不算嘈杂,因为包厢极大,有人在对着占据整面墙壁的屏幕唱歌,有人在聊天,长长的桌子上摆了不少烟酒和果盘,还有娱乐设施。
有男人的地方自然有女人,尤其是有钱的男人,个个身边坐着年轻漂亮的女孩,看衣着打扮应该是公主。
灯光迷离,光线如丝般暧昧,衬的人脸庞透出浅浅的朦胧之色,秦桑岩来不过是走个过场,他一向不喜这种场所,打个招呼就走。
一屋子的男人可不打算就这么放他走,其中一个人称马总的往他身边塞了个女孩:"这可是这里最漂亮的一个,听说今天刚来,哥几个没抢,专门留给秦总你的。"
女孩一张脸白里透红,穿一件白色短裙,身材不算纤瘦,很有料,属丰-满型的,脸上没有化妆,眼睛很大,仿佛有光在闪,坐下后安静而乖巧的偎在他身边,性-感与清纯并存。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