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一个箭步冲到前面,把秦桑岩揪到角落,"你该为你的所作所为道歉,你母亲根本不是我姐害死的,不要忘了请陈芳照顾你母亲的人是你,若真要找凶手,你的用人不淑才是第一大罪,你该怪的是你自己,事先没有调查清楚陈芳的底。"
秦桑岩推开程珞,皱眉:"这是我和她的事,你最好不要管。"
"我是她弟弟,我不管谁管!"
"那你想我怎么办?我母亲已经死了!"秦桑岩眼角有泪,怒吼道。
程珞被激怒:"我姐就有错吗?是你母亲自己撞上去的,她有推她吗?秦桑岩,前阵子我可以理解你是丧母之痛未平,但是这么久过去了,你对她的态度仍然是这样,我不禁要怀疑你有没有想过要好好对她,如果没有,请你放过她,离婚!"
"离婚?这话轮不到你来跟我说。"秦桑岩冷笑一声。
"是,是轮不到我来说,可我警告你,对我姐好一点,别再让我看到你欺负她,不然我不会袖手旁观。"
秦桑岩唇角的肌肉动了几下,终究什么也没说,一把拽过呆站在一旁的米娅,大步走了。
一个月的时间本来应该是他们出去度蜜月的时间,然而发生了巨大的转变,喜事变成了丧事,他们从新婚夫妻,变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这一个月发生的事就像在做梦,米娅吃了安眠药,因为她要遵守承诺赔命给婆婆,终究没有死成,她活过来,程珞夫妇二人精心照顾着她,他们为了让她重拾活着的勇气,每天让她摸傅楚菲越来越大的肚皮,对她说,宝宝要出生后要向姑姑讨红包,要让姑姑抱,还要让姑姑买糖吃。
说真的,她摸着那圆圆的肚皮,总感觉在摸自己当年的肚皮一样,那里面住着一个小生命,有时候还会顽皮的踢妈妈的肚子。由此领悟到生命可贵,不应该轻易结束自己的生命。
更何况,秦夫人的死不是她造成的,她没有间接害死秦夫人,她没必要自杀,凶手另有其人,即买通陈芳的人。
这个人极有可能是秦滔。
离开墓地,秦桑岩的手就放开,米娅没奢望他能像从前一样,深呼吸了两下跟上他的脚步:"秦桑岩,如果你依然原谅不了我..."如鲠在喉,但她还是挺直脊梁,一字一句的说清楚:"我同意离婚。"
秦桑岩的脚步终于停滞,侧眸看她的目光透着复杂,嘲弄道:"怎么?这么快厌倦了这段婚姻,你想改投他人的怀抱?"
"你可以嫌弃我,看不起我,但是不要抵毁我。"她不堪忍受,她也有尊严,也有自尊,他一再羞辱她,忍无可忍。
他轻佻一笑,动手扣起她瘦到削尖的下颚:"我说的不对?你和南宫音身体里流着同一种血,你们两姐妹对付男人的手段高超,南宫音如此,你也如此..."
"混蛋!"她一巴掌扇过去,清脆的巴掌声中,他的脸被她打的侧过去。
她低头摸一把眼角的泪水,绕过秦桑岩,离开。
秦桑岩立在原地未动,他眼中的鄙夷和恨意随着她的离开消散,薄唇抿紧,面容沉冷,略有些煞白。
终于,她再也走不动,跌坐在路旁,车水马龙,无数车从身边闪过。渐渐的,她冷静下来,重新站起来。
她需要好好想想未来,问问自己,真的甘心离婚吗?
去掉秦夫人,去掉司徒政,他们之间难道真的没有爱了吗?
她不信,打死她都不信。
那前阵子算什么?虚情假意?他宠着她,疼着她是演戏?
没必要,他们已经领证,他何必要骗她?
只有一个原因,他爱她,他还爱着她,不是这样的话,他刚才就该一口答应下来同意离婚,他没有,他对她还有感情,她知道,她知道的。
重拾起信心,她重新前行。
前一个月过的昏昏沉沉,蜜月度假期不知不觉过去,今天本该是上班的日子,她上午请了假,下午要赶回去上班。
同事们个个开着玩笑:"新娘子总算来上班了,你可是羡慕死了单位里新来的小姑娘,直说以后嫁人也要像你嫁这么好,嫁个像秦局这么有前途的丈夫。"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