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铛——”
巨大的钟声响彻皇宫,燕姬身着华服头戴龙冠,不可一世的走进大殿,坐在高高的龙椅上,傲视群雄。
她看着匍匐在自己脚下的男人们,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这些男人曾经高高在上的践踏着自己的尊严,曾经把自己当成手中的玩物随便戏弄,而今终于被自己踩在脚下,生杀大权被自己操控在手,她感到了将权利牢牢抓在手上的快感!
她的目光停留在面前长条雕花楠木桌的玉玺上,就是这个玉玺曾经的主人,老国王‘文子修’这个老不死的将自己的直言觐见的父亲斩首,将自己和母亲抓去做了官妓,母亲不堪受辱悬梁自尽。
恨从那天开始,就已经涛涛如江水般在胸中涌动!十五岁那年,闻讯赶来都城的表哥冯征远通过多方打听,将自己救出了闻香楼。
自己终于在表哥的安排下,用新的身份和名字入了宫,伴在君王侧,老不死的‘文子修’终于在自己一步步的精心布局下杀了王皇后,立自己为后,最终被自己暗中掌权后,毒死在紫馨宫。
这一步步的走来艰辛异常,其中的痛苦和挣扎也只有表哥冯征远能够了解,从十五岁第一眼看见表哥开始,自己就憧憬着能成为他的女人,但是他根本看不上残花败柳的自己,却看上了娇生惯养、自私小气的文玉公主。
这令燕姬对人生又失去了很多希望,权利越来越成为了她仰仗的一根救命稻草,她派了无数高手去搜寻文玉的下落,她务必要赶在表哥找到她之前,杀了她!妒忌是女人的毒药,毁了情敌也毁了自己!
燕姬的目光在大殿上的朝臣脸上扫过:“大将军怎么没有上朝?”。
“啪!”
燕姬抓起桌上一快雕刻成獬豸的玉石砸在桌子上,刚才那一瞬间差一点点失去理智,想拿起玉玺砸在桌上,那个男人已经越来越不把她放在眼里了,整整一个星期都不上朝了,以前天天在朝堂上见到他,虽说相见不相亲,但终归看见他心里是踏实的,现在已经一个星期不见他了,燕姬心中越来越空,也越来越慌。
听到这一声“啪”,燕姬痛苦的情绪砸在了每一个大臣的心上,吓得人人自危,这个女人的毒辣,朝堂上的人是有目共睹的。
王皇后被陷害打入冷宫,被她派人毒死。老国王也被她毒死,二王爷因为在朝堂上公然质问她一个青楼妓女凭什么坐文家的天下,被她恼羞成怒施以凌迟之刑,将所有姬妾女儿悉数充入官妓。
所有反对的呼声都被她镇压在朝堂之上,这女人冷酷无情,喜怒无常,很多人都辞官告老,却被这女人认为是有反意,全部绞杀,从此以后朝堂之上变得鸦雀无声,以这女人马首是瞻,说一不二。
“呵呵,大将军已经来了!”方山微笑着站了起来,笑嘻嘻的看着大喇喇坐在王座上跋扈的女人。
“哦,你是谁?为什么要说他已经来了!”燕姬看向方山,不惊叹道这年轻人生的一副好样貌,金发飘逸、面容英俊、身材修长,怎么看都是一副足可以倾城的容颜。做为女人的燕姬只一眼,也神智一呆。
“啪”
方山将一个布袋扔在地上说道:“哈哈,他就在里面!”。
燕姬惊讶的看着那个布袋,布袋瘪瘪的也不大,怎么看也不象是能装下一个人的样子,但是燕姬的心就是不由自主的狂跳起来,一种不祥的预兆在心底升起,她挥了挥手,示意身边的太监过去打开看看。
那太监打开布袋一看,吓得手一松,向后退了两步,方山身后的朝臣们立刻炸开了锅,纷纷议论开了。
燕姬一步一步的走下了台阶来到了布袋前,眼前是一具皮包骨的干尸,发型眉眼、身上穿戴分明就是被吸干了水分的表哥冯征远。
“啊——”
瞬间燕姬的天塌了,地陷下了,她两眼中布满了红色的血丝,人开始疯狂起来:“来人,杀了他!”
燕姬连喊了几声,没有一个人回应她,她看向周围,周围的朝臣全都怒气冲冲的看着她,她又看到了那种鄙夷、不屑、玩弄的眼神!
“啊!”
燕姬从怀中摸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向方山的胸口插来。
“砰”
燕姬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的飞起来撞在大殿的柱子上,摔在地上,她艰难的抬起头,吐出了一口鲜血,充满恨意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方山。
文玉冲了过去,夺下她手中的匕首,插进了她的胸膛吼道:“我杀死你,替我父王报仇!”,刀刺进去的霎那,血飚到了文玉的脸上,她吓得退后两步,跌坐在地上,愣愣的看着面前死不瞑目的燕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