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明明这甘河泵站非技术更新改造不可,他们一直压着,倒是把资金往别的县市那些刚更新没几年的泵站上投。”小文说:“这甘河泵站承担的可不止一个甘河乡的排涝灌溉任务,减灾面积有近十万亩哩。”易云堂说:“我比你清楚,可是上面卡着报告不审批,有什么办法?你把损坏最严重的部分列个清单,我想办法筹钱,至于其它的,能凑合就凑合着用,顶过了明年再说。”
马骏说:“易局,我在政办的时候,就听说过甘河泵站,承担的抗灾减灾任务重,如果出了问题,就是天大的事了,依我看,上面卡着报告不审批,一定是我们的工作还没做到位吧,不如再多跑几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嘛。”易云堂瞪了他一眼,说:“站着说话腰不疼,你以为这钱就这么好要?你要是这个月把钱要回了,我的位子你来坐。”
马骏被易云堂的话激怒了,刚才在泵站直渠上指桑骂槐,现在当着下面的同志面前说自已无能,自己不过是提些建议而已,对于一个刚刚上任的副职,用这样的态度对待,易云堂也太刚愎自用了吧。但马骏还是忍住了,他笑着说:“易局,您这个位置可不是一般人干得好的,我咧,初来乍到,情况还不熟,只是想办点事,替您分忧。”易云堂笑了笑,说:“从明天起,你就在这甘河泵站住下来,摸清情况,然后到省里去跑跑,争取把钱要回来,这样的话,就真正替我分忧了。”
就这样,马骏刚上任,就被安排在鸟不拉屎的甘河泵站住了下来,白天,他跟着老陈和小文上工地,晚上,就呆在房间里学习水利系统近几年的文件材料,他想尽快进入情况,水利行业可是一个业务部门,业务不熟,是到处发愁啊。
几天后,马骏正跟着老陈、小文他们凑在一起吃饭,一辆吉普车来到了甘河岭泵站,从车上下来一个戴着金丝眼镜、夹着公文包的中年人,他一进门就喊:“老陈,你们还想不想干下去了?叫你们送个维修清单怎么这么难,搞得易局长发我的脾气。”马骏说:“是我让老陈不要送的。象这样修修补补没有什么意义,我的意见,还是全面更新改造为好。”
金丝眼镜咧着嘴笑了笑,说:“你以为你是谁?说全面更新改造就改造啊,连易局长都办不下来的事,就别痴人说梦了,我这几天一直呆在省厅里,也没有要到一句准话。”说完,他又对老陈说:“你们甘河泵站可真是藏龙卧虎,连个职工都比易局长有魄力,一张口就能把牛吹上天。”
老陈说:“邱股长,他可不是我们甘河泵站的职工,他是局里的领导哩,是易局长安排在我们泵站帮着搞技改扩能申报的。”“哎,又进新人了,水利局的队伍真是越来越庞大呐,象这样个搞法,迟早会被拖垮,真不知道,进一些没有用的人,除了张开吃饭,还能干些什么?”邱股长叹了一口气,说道。
马骏笑了笑说:“我才来没几天,你就说我没有用,我想问一下,你从哪里看出我是个窝囊废?”“你是学水利专业的吗?你对水利了解多少?你知道什么是扬程,怎么计算流量吗?”看着马骏不断地摇头,邱股长冷笑着说:“这不就结了?”站在一旁的吉普车司机露出快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