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东西,落地的时候没有站稳,扑通摔倒在地,那东西砰地摔在地上,顿时酒香四溢。原来是个酒葫芦。那少年蹲着身子,手忙脚乱地去捡自己的葫芦,嘴里叫着:“啊呀呀,糟糕,糟糕,葫芦碎了。这回要完蛋,指定挨打。”
寒浞看出他不懂武功,笑着看他忙碌。那少年端着破葫芦,愁眉苦脸地站起来,一对脸,寒浞险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叫一声:“你……你怎么也来啦?”
那少年奇怪地瞧着他:“你认得我?”
寒浞苦笑:“少丘,丘哥,咱不带这么玩的!您堂堂三苗之帝,却布下这阴谋来捉弄小弟,也实在太高看我了。”
这少年便是化成灰寒浞也认得,正是苗帝少丘!清瘦、秀气,手脚灵活,身板柔弱,仿佛也小了十来岁,但寒浞笃定此人绝对便是少丘。
那少年惊讶地看着他:“你认得我?我是少丘啊,可是三苗之帝是什么?”
寒浞呆怔了,小心翼翼地问:“丘哥,您真不知道苗帝是什么?”
少丘摇摇头:“你这人好奇怪。白苗、许地和我你都认识,可我就是不认得你啊!”
寒浞苦笑:“觋子羽我也认识。”
“觋子羽?”少丘怔住了,“谁是觋子羽?”
寒浞张大了嘴巴,正在这时,忽然听见一阵吵杂,只见部落中,一大群人提着骨刃、渔叉嚷嚷着闯了出来。当先一名五十岁左右的老者手中提着青铜巨剑,大踏步走在最前面。许地也在人群中,一眼看见寒浞,手一指:“就是他!”
众人呼啦啦把他围了起来。
寒浞苦笑不已,这时那老者走到他面前,打量他一眼:“尊驾是何许人也?为何来到空桑岛?”
“空桑岛?”寒浞有些诧异,这个名字仿佛在哪里听说过一般。
一旁的少丘嘟囔了一句:“好啦,赚不了宝贝了。那就告诉你吧,这里是空桑岛,这是我空桑部落的族君,艾融危。”
“艾融危?”寒浞摇摇头,脑袋仍旧如同浆糊一般,他见觋子羽不在人群中,当即问,“在下的身份,少觋氏尽皆清楚,不如请他过来一见。”
“少觋氏?”艾融危吓了一跳,随即怒道,“放屁!少觋氏何等尊贵,怎么会在我们这里?你这厮——”
“觋子羽,你给我出来!藏头露尾,算什么英雄?小爷如今在你手上,要杀要剐说一声,何必故弄玄虚?”寒浞冷笑一声,扬声高喊。他直觉这是觋子羽的阴谋,也只有这种精通精神力的奇人,才可能弄出这么古怪的事情。
他神通强悍,一声喊过如滚滚天雷,声音浩荡地在这岛上回荡,几乎每一寸空间都被这喊声充斥。这空桑岛的族人看见他竟有如此神通,也不禁惊呆了,一个个脸白唇青,作声不得。
“喂,你到底找谁?”少丘偷偷地扯了他袖子一把,低声道,“我们岛上没有什么觋子羽,只有一个桑冥羽。”
“桑冥羽?”寒浞糊涂了,他当然知道觋子羽入觋门之前的名字就叫桑冥羽,可这地方给他的感觉极为古怪,仿佛时光倒退十年一般。
正在这时,忽然部落里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爹爹,你们都散开吧!请他来神殿一叙。”
这少女仿佛极有权威,艾融危点点头,一挥手,让众人都散了去,自己带寒浞进入部落,那少丘仿佛小贼一般偷偷摸摸跟在后面。
部落内的房舍颇为集中,在房舍间狭窄的道路中行走,绕来绕去,又经过一座巨大的榕树林,这才看见前面在一片竹林的掩映中,有一座青色尖顶的巫觋神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