耸的箭塔,滕公倕指挥塔上的战士把机械箭塔吊了上去,咯吱咯吱的绞动声中,每一座箭塔绷起了三十多张强弓,朝着城头射出密集的箭雨。
这一来炎黄军团声势大振,蚂蚁般的战士趁着城头被压着,密密麻麻地爬上城墙,和对方展开肉搏。
“这戎狄人不善守城,这做经营了数百年的坚城,我一个时辰之内足以摧毁它了。”皋落哈哈大笑,挥手命令后军出动,两万名步兵呐喊着冲将上去。
便在此时,城门忽然洞开,皋落正在惊疑,只见一支黑sè的独角兕军团轰隆隆地冲了出来,迎头撞上增援的炎黄步卒。谁也没想到濒临城破的当口,戎狄铁骑居然敢杀了出来,以骑兵对步卒,完全没有悬念,这一万人的独角兕军团宛如刀锋般切进炎黄步卒之中,每一头独角兕重达千斤,挟着奔腾之势,根本不是步卒所能抵挡,即使有配合密切的战士竖起长矛噗噗噗地捅进独角兕的腹部,自己也被强大的冲击力给撞得离地而起,再一落下,顿时给踏成了肉泥。
不到一盏茶时分,步卒方阵给切了个七零八落。这群独角兕战士有些顺着城墙冲杀,也不管面前的梯子还是人群,独角兕低着脑袋冲过去,连人带梯子给撞个七零八落。攻城之时为之一缓,城头战士勇气倍增,把攻上来的炎黄战士给杀了个丢盔弃甲。
“步卒军团,两边撤退。”皋落毫不慌乱,喝道,“荀季子,率领你的战犀军团出击!熊旅,虎旅,紧随其后,全军出动!象旅押阵,机动射杀!”
被甘棠打压了数年后,荀季子手头的核心王牌只剩下当年归言楚和戎虎士训练的战犀军团,一万人左右。荀季子惜命如金,自己躲在皋落身后,派出木慎行率领,这时节也投入到了战场。
战犀和独角兕天生的仇敌,双方都是冲击型力量,甫一接触,便是砰砰砰的碰撞之声,无数的战犀和独角兕脑浆崩裂,硬生生对撞而死。双方的战士更是不断地飞到了半空中,有些在半空中被彼此的弓箭射杀,有些则更倒霉,落在地上被踩成肉酱。
这时熊旅和虎旅的六千名战士策动自己的坐骑,冲杀了过去。无论熊旅还是虎旅,论起冲击力都比不上独角兕,但胜在保持了相对力量型的同时,机动xing更强,犀、虎、熊三战独角兕,在绝对的人数优势之下,独角兕渐渐地挡不住了,上万人不到三炷香时间就战死了大半,地上到处都是猛兽和战士的尸体,层层叠叠,不辨形状。可见战事之惨烈。
“哈哈哈——”荀季子这么多年对着甘棠就没打过胜仗,眼看自己这一方就要大胜,顿时乐得手舞足蹈。皋落回过头,厌恶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喝令分在两侧的步卒加入战团,配合象旅,以弓箭射杀混战中的独角兕战士。
正在此时,忽然西北方向传来天崩地裂般的声响,皋落转头望去,喝道:“发生了什么事?”
箭塔上的战士站得高,看得远,大声道:“大人,好像是白马门方向的战事出了问题,我看见咱们的旗帜散乱无比,正朝此处涌了过来。”
“嗯?”皋落大吃一惊。负责攻打白马门的是苍舒,此人手下三万名战士,实力之强,在此时的炎黄联盟可谓一方枭雄,平阳城内总共才三万人,自己这里起码吸引了一万五,他打不下来白马门也就算了,怎么会败?
“嗖——”皋落弹身而起,飞上一座箭塔。身边火影一闪,帝舜也从中军飞了上来,两人一起朝西北方向望去,只见旗帜散乱,无数的飞虎蹿跃在半空,队形散乱,好像一群丧家之犬。
“苍舒怎么可能败得这么惨?”帝舜一脸不可思议之sè。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