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贱的营生,何家的脸都让她丢光了!”何老二不满道。
其他两个弟弟也是一样的态度,来之前,他们三家就商量过了,这次决不能再心软了,必须把徐碧莲那孽障赶走。
何继红眼前一黑,嗓子眼腥甜,她使劲咽了下去,咬牙切齿地说道:“我自私?老二你好意思说这话?当年本应该是你下乡受苦的,我替你去受了罪,要不是我去了乡下,怎么会生出碧莲?你们现在倒说得轻松,我亲生的女儿说舍弃就舍弃,你们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们还是不是人?”
“大姐你这话说起来就没意思了,怎么是顶替我?那个时候的政策就是老大下乡,你是咱家老大,你不去谁去?哼,以前你这样说,我懒得和你计较,也不争辩了,
但不代表我就欠了你,本来就应该你去农村的,别说什么替谁不替谁的话,再说了,那么多去农村的,怎么人家就好好回城了?你却要和乡下的混混结婚,还要生个孽障出来祸害咱家,你自己守不住怪谁?别什么都推到我头上,我可不背这黑锅!”
何老二听到这话就来火,他比何继红小两岁,当年何老太确实考虑过,让他去农村,他当然不想去,就去冲了个冷水澡,当天晚上就发烧了,结果就是何继红去了。
本来他还是有点内疚的,可何继红这二十几年,隔三差五就拿这事说,说的次数多了,他心里的内疚也淡了,现在彻底没了,还怨上了何继红。
何继红身体晃了晃,脸比纸还白,心如刀绞,原来在弟弟心里,她是这么不堪?
原来她当年去乡下,弟弟并没感激,反而觉得理所当然。
“爸……妈,你们也是这样想的?”
何继红声音嘶哑,希冀地看着父母,她想听到不一样的回答。
毕竟这些年来,她没取得一点成绩,工作平平,能力平平,相貌也平平,唯一能让她骄傲的,就是当年去了农村。
何继红觉得,她是为了家庭牺牲了自己的青春,理所应当得到三个弟弟的感激,以及父母的照顾。
何老爷子依然面无表情,眼神都没变一下,何老太看着憔悴不堪的女儿,一夜之间像老了十几岁,心里也不是滋味,可更多的还是恨铁不成钢。
叹了口气,何老太说道:“过去的事没必要再说了,今天叫你们过来,是商量碧莲的事,我和你们爸决定,让碧莲回她爹那儿生活,本来就是徐家人,咱们何家替徐家养了二十几年,没养好,愧对徐家,和我徐家打过电话了,人家很通情达理,说让我们把碧莲送回去,他们一定严加管教!”
“妈,徐家怎么会对碧莲好啊?他们都是骗你的,碧莲从来没在农村生活过,她回了农村会死的啊!”何继红痛苦大叫。
她没能等到想要的回答,还听到了让她心碎的话,她好不容易争取到手的女儿,含辛茹苦养大了,现在她妈却要把女儿送回那个男人手里。
这是拿刀剜她的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