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小漫的心情非常之糟糕看着二郎将村长及村里几位德高望重的老人请到了家里来,又将张老爷子跟大郎三郎招呼到自家。
简单说了几点:一,自己做了壮丁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回家请众人帮助照料妻儿。二,若是有什么不测,还请村长及本家长辈们做个见证家里的一切财产都交给了董小漫来掌管。若是肚子里的孩子仍然是个女儿,那将来就在两个女儿中挑一个招赘。
本来前者大家都能够理解,后面这一条就很难解释的通了。若是没有儿子就意味着绝了户,不过继反而要招赘岂不是很麻烦吗?
大郎听的是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想着自己还上赶着说要将孩子过继给人家,人家却明白的告诉你,我就是绝户也不会让你们占我便宜的。
不过大家回去想了一想就明白过来了,村子里也不是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有寡妇从亲戚那里过继一个孩子过来的,那孩子大了不管养父母只管生父母,最后霸占了人家的财产将养母赶出去的例子可是屡见不鲜的。
二郎能够考虑到这个事情,可见是做了以防万一交代后事的意思的。张老爷子作为父亲,心里是十分的伤心地。
自古白发人送黑发人本就是父母最悲伤的事情,可是更加悲伤地就是自己的孩子死前托孤留下遗言之类的瞬间了。
张老爷子心里也明白,二郎这是心里彻底凉了,怕自己万一没有了大郎三郎将他的田地瓜分让妻儿沿街乞讨。
可是。可是我是你亲爹啊,就算你不信我。你难道没想过,董小漫带着你的田产改嫁吗?到那一天,董小漫可是将张家的财产当做了自己的嫁妆呢。
这个问题董小漫也问过。二郎的回答是:“若说当做欢欢的嫁妆我还信,你当做嫁妆去改嫁?我不信!”
董小漫追问道:“万一我真的改嫁了呢?”
二郎一愣,想来是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不由的怔住了。过了好半天才讷讷的叹口气道:“若是真有那一天。嫁就嫁了吧。我若真的那么没用,自己的命都保不住的话,你们娘们可是要招罪了。”
二郎说这话的表情,董小漫一生都无法忘记。那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呢?
无奈,绝望,自嘲,伤心却又带着自信。对,是自信。二郎从来不会觉得自己连命都不会保不住,他是拼了命都要回来的。
事已至此董小漫就是再闹也没意思了,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后又咬着牙愤恨的说道:“我告诉你,你若敢死的话我就改嫁。我让别的男人花着你的银子。住着你的房子,打着你的孩子,睡着你的老婆。”
话一出口,二郎下意识的紧绷起身子猛地伸手将董小漫拉近怀里死死的抱着不撒手。
看着小两口这个样子,董母悄悄地关上门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准备给二郎做顿好的。
火还没生上就听见大门被叮叮当当的敲响,董小刚去看来人却是一脸戾气的张老太。
张老太一阵风似的绕道后院进了屋子,推开门就看见二郎抱着董小漫两个人脸贴脸的说着悄悄话。
虽然觉得臊得慌可一想到老头子说的话,还是忍不住问道:“你爹说你写了一个什么文书还什么的东西,说是要将家里的钱都给你媳妇儿啦?以后就是没儿子也不从你大哥那里过继一个。让你家丫头片子招赘?”
董小漫满脸通红的推开二郎,对于母亲的鲁莽跟无礼二郎也是十分的不满意。
既然事情已经做了那么就没什么可隐瞒的,二郎还就怕村子里的人不知道呢。
看着儿子点头,张老太破口大骂道:“你个傻子你是被猪油蒙了心吗?还是让这个女人的两泡猫尿一哭就弄的呆了脑子?”
二郎皱着眉不满意的开口阻止张老太撒泼:“娘,你说话注意一点。”
张老太听了更加生气指着董小漫的脸道:“你把钱都给了她,你若有个万一她找个野男人怎么办?张家的田地不就落到了旁人家手里去了吗?你是个傻子吗?没事给自己找个龟壳子带?”
二郎脱口吼道:“娘你就这么盼着我死吗?”
张老太一愣。随即委屈的哭道:“我哪里能是这个意思,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都是为了你好。”
二朗冷笑道:“娘既是为了我好,为啥不让我把钱财留给我的骨血?”
张老太张口半天也说不出什么,勉强的说道:“我不是怕你断了根无后吗?”
二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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