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侯国里的铁器作坊一括再括快赶上平阳侯府老宅的规模,招收侯国里的本土少年上千人为学徒,日夜不停的锻打铸造生铁和精钢器具,无论规模产能,亦或是单纯的冶铁技术无人可以比拟,即便战国时代就起家的临邛卓王孙一族也无法追上他。
以至于河东郡的生铁产能赶不上平阳侯国的需要,最近申屠公正在安邑疯狂的树起高炉,命令河东的商人四处开采铁矿石拉回安邑冶炼为生铁,再运到平阳侯国进行贩卖,平阳侯国收生铁是生冷不忌,品相好的生铁高价差的低价,许多小商人通过冶炼生铁赚来第一桶金。
曹时通过各种手段累计赚来的财富超过2亿钱,他舍得把这笔钱捐献也与他是新长安计划的缔造者有很大关系,太子砸出血本来支持他的宏伟计划,自己要没有点像样的表示就有点说不过去。
马车出了南城的大门来到城南太庙所在地,数万名民夫正在原属太庙的旁边开始挖土,长安城里的郎卫依仗把太庙四周封锁隔绝,长信宫与椒房殿的车架已经等候在此,远处还有窦家和王田两家外戚的车架,宗正红侯刘嘉也亲自赶来观礼。
车架前拉起帷幕,窦太后与王皇后坐在帷幕中间的矮榻上,宫女捧着遮阳伞和扇子侍奉左右,苌楚、荔枝之类的果盘摆放整齐,窦家与王田两家的贵戚列侯纷纷围坐过来,一时间人声鼎沸欢声不绝于耳,仿佛是来郊外踏青旅行的。
老太后的耳朵非常灵敏,忽然人声陡然减弱下来,又听到熟悉的脚步声,便立刻笑道:“太子来啦!老身听说扩建的太庙更加恢弘壮阔,到底是怎么个壮阔法?”
“回禀皇祖母的话,孙儿要为先祖建一座巨石垒砌万年不朽的宗庙,将来汉家有功德的天子可以入太庙配享四时三牲,保护我汉家江山绵延万年而不绝。”刘彻自信满满地回答道。
窦太后拄着拐杖缓缓站起来:“好!不愧是刘家的好儿孙,有这份志气当得太子储君的大位,为帝者必须有一颗坚强的心,当初你父皇力主削藩而百官反对,送到长信宫的竹简有几尺高,但是老身就是没有反对,天下所有人都要反对天子的时候,老身就一定要支持天子削藩,太子要造新长安,即便天下骚然,老身还是要订立支持太子!”
“多谢皇祖母!”刘彻乐的嘴巴快合不拢。
忽然之间,窦太后话锋一转:“老身这把骨头硬的很,不用你们费神操心,你们也不要在长安城里整日游手好闲的,每天都要到太庙这里看着,要从中学会经验教训思考太祖高皇帝立汉的艰难,我汉家江山来之不易更要细细珍惜,如果有人不识时务违律法坏人心,老身绝不会轻易绕过他!但要有人欺负到我们的头上,老身也绝不能让人欺负了。”
窦家外戚面露喜色连声称赞太后英明,馆陶长公主笑呵呵的说道:“有些人以为母后年纪大了不爱管事了,在母后面前一副忠臣孝子的样子,背地里欺行霸市惹的天怒人怨还不自知,人前人后摆出两张嘴脸,煞是可恶!”
不少人把目光转向太子身后的曹时,窦太后在这样的场合对平阳侯表达出一丝不满,其中意义耐人寻味。
刘彻脸色一沉,定格下每个人的神态反映,旋即微笑道:“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皇祖母不要为一些小事闹的不开心,汉家律法森严容不下任何人掺沙子,如果有不识时务的人自然是廷尉府来处理,又怎么好让皇祖母为此操心劳神呢。”
王皇后笑呵呵地说道:“彻儿说的很好,母后要颐养天年多享几年福,母后身体健康长安的黎庶们才能安居乐业,凡俗的事物就交给彻儿放手去做好了,而且朝中的三公九卿是天子提拔的贤臣,有他们辅佐定能万无一失。”
“但愿如此不要有人来招惹是非,免得老身撂下脸来又生波澜。”窦太后又缓缓坐回去。
“不会不会,请皇祖母放心吧!”刘彻冲着曹时摆摆手让他悄悄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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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太后的不点名批评,不软不硬不轻不重,当然对付脸皮较厚的人是没有作用的,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