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不是同族,裴璋就是要娶妻,也未必想娶一个土人女首领。”
程锦容嗯了一声。
屋子里陷入安静沉寂。
过了许久,程锦容再次张口:“大堂兄,你一直在说裴璋,那你自己呢?二堂兄已经成亲了,锦宜堂妹也定下亲事,明年就要做我的妯娌了。”
“你今年二十有三,明年就二十四了。难道你就打算一直默默等下去吗?”
程景宏立刻左顾言他:“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程锦容无奈地笑了一笑:“罢了,你不想说,我不问就是。不过,你和裴璋说过的话,我也要原样说给你听一回。”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叶姐姐已经是京城出名的老姑娘了,你不妨鼓起勇气,请人去叶家提亲。叶家不应,你可以彻底死了这份心。若是应了,你就能娶心上人过门。”
“尽力一试,总好过原地等待。”
……
这一番话,也不知程景宏听进了多少。
情之一字,身不由己。
程景宏沉默了片刻,便起身告辞了。
程景宏走后,程锦容一人独坐了片刻。不过,身为一双淘气小子的亲娘,她没有多少唏嘘感慨的时间。
很快,奶娘们就抱着阿圆阿满来了。
阿圆阿满已有五个月大了,又胖了一圈。抱在怀中沉甸甸的。
以程锦容的力气,一次只能抱一个。偏偏阿圆阿满都到了认亲娘的时候,一同抓着程锦容的衣襟不肯撒手,一同闹腾着亲娘先抱自己。
程锦容哭笑不得,勉强一手抱起一个,然后放到地毯上玩耍。
到了冬日,屋子里燃着炭盆,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两个孩子穿着单薄的小丝袄,肥肥的小脚丫上套上袜子就行了。
五个月大的孩子,可以自如的翻身,也可以做些简单的动作。最重要的,是可以练习坐着了。
程锦容将两个孩子稳住坐好。
阿圆兴奋地嗷嗷直叫,坐得十分稳当。
阿满学什么都比大哥慢一拍,程锦容一松手,阿满就慢悠悠地倒在了毯子上。好在毯子又厚又软,倒下也不疼。
程锦容耐心地扶着阿满,继续让他坐着。这一回,阿满坐得时间略长了一些。很快,又倒了下去。
阿圆咯咯笑得十分响亮,似乎是在嘲弄同胞弟弟不争气。
阿满听到大哥的笑声,也咧着嘴笑了起来。
屋子里笑声一片,安宁又美好。
晚上,贺祈回了府。
苏木私下向贺祈禀报了什么,程锦容没有问。贺祈也没在程锦容面前提白凤,皱着眉头低声说道:“苏木用一个月的时间,暗中探过九真郡的所有土人部落。其中两个人数最多的土人部落里,都有些来路不明的大楚人。”
“现在隐忍不发,只怕日后裴家会有麻烦。”
藏在京城的幕后黑手,不敢明着对裴家动手,只怕会私下里借着土人的名义对付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