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白擦干了头发,依依不舍地顺了顺陆卿言柔顺的青丝。
他放下帕子,望着她熟睡的容颜,突然把她身边的被子掀开,然后躺在了她的身侧,对视着她。
余白感觉到陆卿言似乎有松醒的迹象,他点了点她的睡穴,陆卿言很快又昏睡过去。
余白轻轻抚摸着她的脸,表情既是痛苦又是欢愉。
他眉眼清澈如画,声音低声道:“我知道我不能操之过急,但我……忍不住了。”
月光撒下了一地的星河,万物都舒展了身子,虫鸣鸟叫伴随着清风泉水,大自然的交响曲格外的热闹。
……
翌日,清晨撒下缕缕光辉,万物复苏。
陆卿言醒来时,便发现庙里已经空无一人。
她揉了揉肩膀,感觉肩膀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一样沉。
伸了个懒腰,陆卿言整理完毕,朝庙外走。
余白在砍柴,井旁边,水都已经挑好。
陆卿言不紧不慢地走过去,“早啊!”
她就着山泉水,淋了一把脸。
余白回望她,眉间涌动淡淡的不悦,“锅里有温水。”
陆卿言露出一排白牙,“不碍事。”
余白摇摇头,看着天色,便道:“今日天阴,适合打猎,碗里有小麦粥,你喝一点,我们去找散花子。”
陆卿言擦了擦嘴角旁的水渍,顺从地走向庙内。
吃完,便关上了庙门。
陆卿言带了一个竹篓,以方便拾些路边的野菜。
两人脚步一深一浅的朝深山走去。
……
一天下来,毫无收获。
天色开始发沉。
陆卿言不得不回去。
余白寻了一天也并未寻到什么东西。
显然,山间猎物多,但是也狡猾,并不是每日都像昨日那般运气好。
她们还是在深山,那些靠近外围山的村民就更不用说了。
难怪每年都有村民冒死进深山,实在不是他们不怕那个怪物,而是他们明知山有虎,也必须向虎山行。不这样做的话,他们也只有等死。
陆卿言见余白脸色并不大好,便劝慰道:“我今日沿路也挖了一些野菜,将就着还是能煮个汤,而且—我们庙里还有狼肉。”
余白没说话,而是拧眉深思着什么。
陆卿言心底轻叹了口气。
回到城隍庙时,陆卿言突然察觉有一丝不对劲。
门……她记得她出门之前给门落上了锁。
此刻的门已经被打开了一半,看起来就像有人推门而入了。
陆卿言心中一紧,连忙推门而入。
果不其然,房间内一片慌乱,东西几乎全部都被破坏掉和洗劫了。
她的心那头的线头像是被什么拉了一样,猛地沉了下来。
余白看到这一幕,脸色也酝酿出一片乌沉沉地云。
“是……绝对是方卉和方婶子搞得鬼!”陆卿言咬牙切齿说。
陆卿言想要朝村长家走去,余白却拦住了她,凝神道:“不要冲动。”
“你就算去了,她们也不会承认。”
“而且,我猜,经过昨日,她们自己是不敢贸然前来,这件事定是告诉了其他的村民。”
余白理智地分析。
陆卿言听了,也接话说:“那就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