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事?”叶峰问道,“大师兄请讲。”
应藏之问道:“师父他老人家临终前,可对你有什么交代或托付么?”
有是有。
但关于唐淑霞以及师父私生女这一段陈年往事,叶峰并不打算告诉别人,更不可能告诉师父其他弟子,以免唐淑霞母女也被牵连进来。
“没有。”叶峰摇头。
除了给唐淑霞传信外,的确别无其他。
但应藏之却不相信,追问道:“师父临终之时,什么都没跟你说?”
叶峰如实回道:“师父只反复叮嘱,让我谨记:大道至简,为而不争!不要在人前显能,守住本心,不迷失本性,未来方可成就大道。”
“大师兄,师父生前常言:一朝年少轻狂,半辈悔恨难当。他老人家是希望我们能够以他为戒,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
什么乱七八糟的!?
应藏之可不是来听叶峰假师父之口结训他的!
“小师弟,你不要跟我在这里兜圈子了!”应藏之微微动怒,“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说——师父最后都跟你说什么了!”
叶峰感觉很冤枉,除了唐淑霞这件关乎师父私生活的事情没法说之外,其他能说的,叶峰的确是如实相告。
至于那句“一朝年少轻狂,半辈悔恨难当”,是对唐淑霞母女的亏欠,还是未能领悟大道的遗憾,抑或两者兼而有之,叶峰就不能确定了。
“大师兄,师父临终时说的,就这些。”叶峰道,“信不信由你。”
“我当然不信!鬼才信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吗?”应藏之彻底暴怒,“师父将我们五个,逐出师门,后来又收了你这个关门弟子,他都私传你什么本事了?或是有什么不传之秘?说!”
正所谓,教会徒弟,饿死师父。
不止应藏之,其他四名弟子也均怀疑,师父江成子一定有所保留。一定有什么不传之秘,私传给了这个小师弟了。
但这些莫须有的猜疑,的确是应藏之他们五人,冤枉了师父。
江成子一生为人坦荡磊落,更不屑做出留一手这种对自己不自信的事情。
叶峰道:“师父传授给你们的《金篆玉函》,与传授给我的一般无二,并没有私藏什么。”
“哼!你说没有就没有了?”应藏之冷哼一声,上下打量了叶峰一番后,敏锐的发现他身上的那个不起眼的布袋。“师父的乾坤袋,也传给你了?把它交给我!”
那不起眼的布袋,的确是一个宝物,里面别有洞天,可容纳百平米的物资储存。算得上是一件上好的容器,而且又不占地方。
应藏之伸手索要。觉得那里面,一定藏着不少的好东西!
叶峰一手按在布袋之上,摇了摇头。
“给我!”应藏之加重语气,“我是大师兄!师父仙逝,理应由我继承师父的衣钵!他老人家的东西,应该交给我保管!小师弟,给我!”
叶峰再次摇头:“你已被逐出师门了。这件东西,不能交给你。”
“小师弟,你敢不听我的!”应藏之浑身真气鼓涨,一副杀气冲天的凶狠模样,“那可就别怪师兄我对你不客气了!”
面对咄咄逼人的大师兄应藏之,叶峰早有心理准备。他心里明白,这一战,迟早要打!
他们怀疑师父对他们藏了一手,又想要从自己身上,捞到足够多的好处。
可惜,师父既没有少传授他们分毫,自己身上也没有他们想要的什么秘密。
但叶峰无论说什么,他们都不会信的。这一切,江成子生前也早已料到,所以一直担忧自己死后,他们五人会对叶峰不利。
“既然大师兄执意要动手,那就请指教吧!”叶峰负手而立,一步微微踏出,顿时声震四方,气势上针锋相对,不输分毫。
“好!”应藏之暴喝一声,双拳紧握,“那就让我看看,师父这些年,都教了你些什么本领!”
说话间,应藏之一拳隔空震出,大吼一声:“开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