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鸡,沈楠,尹泉迅速来厨房。
贺玖兰看着地面上摔碎的盘碗,她迷惑的看着江馨:“妈……你说过,你允许我去帝都,允许我去皇家学院,我现在被军校录取了,皇家学院跟皇家军校没区别啊……”
江馨情绪激动:“有区别,有区别……区别很大。”
安奶奶走进来:“江馨,你是不是不喜欢玖兰去当军人?”
江馨怔愣了一下,然后别过脸:“反正,你可以去皇家学院,就是……就是不准去什么军校,我不答应。”
“理由?”
贺玖兰抬着下颚,盯着江馨。
江馨蹲下身子捡起盘碗:“你说你要去帝都,你要去皇家学院上学,我已经同意你了,你现在怎么还去什么军校。”
贺玖兰微微蹙眉,声音带着酸楚:“对,在我的哀求下,我说我想去帝都找银七炫,我想去帝都找爷爷,你终于答应了,所以,我努力的学习,我就是为了去帝都……然后……你说,皇家学院的校长是你父亲,是我外公,你让我不要告诉任何人,不要和他见面……我从始至终没有问理由,因为,你的表情很痛苦,现在……”
她抿嘴,笑容苦涩:“我现在不去皇家学院,你难道不是开心吗?因为,我不用去见到外公,可是,你为什么还要阻止我去皇家军校?”
嘶。
江馨的手指被割伤了。
贺玖兰惊痛一声:“妈……妈你没事吧?”
尹泉开口:“阿姨,我来捡……”
沈楠大惊:“天啊,原来……原来皇家学院的校长是你外公,我……我怎么没听说过,还有,既然是你外公,你还需要……”
江馨缓缓站起身子,她看着手指上溢出的血液,声音冷淡:“不要说这个……”
沈楠抿嘴不语。
贺玖兰拉着江馨去客厅:“先抱扎伤口……”
江馨拒绝,她眼眶通红的看着贺玖兰,哀求:“我是有苦衷的,玖兰,妈妈求求你,不要去帝都好吗?”
贺玖兰松开搀扶着江馨的手,她退后几步,眼眸中溢着水雾:“你求我?你为什么求我?理由呢?”
江馨脑海回荡着18年前的事,心中有着几乎可以把整颗心彻底焚毁的痛苦,她头痛欲裂,蹲下身子,声音带着一种凄厉:“没有理由……没有理由……”
安奶奶询问:“江馨,你这是怎么了?没有理由,为什么不允许玖兰去军校?”
安小鸡也询问:“阿姨,你到底有什么苦衷?”
仿佛是噩梦。
江馨每次回忆起,都有一种距离的恐惧感,她不想去想,她怕自己承受不了疯掉。
贺玖兰蹲下身子,声音柔和:“妈,告诉我理由好吗?告诉我,你和外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从我出生到现在,你从来没有和他联系过?我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江馨抱着头:“你不要问了,什么事都没有,反正,你不准去军校。”
贺玖兰感到胸口有一阵崩溃的无力,她死死地攥紧了手指,她绝望地吼出声来:“那我也求你,求你让我去帝都,让我去军校好吗?”
江馨震愣的抬起头,看着贺玖兰。
嘭!
贺玖兰跪在她面前,肩膀无法抑制地颤抖着,沙哑着声音:“我想去帝都找银七炫,我想去帝都找爷爷,这次多么好的机会,有飞机,免学费,还有房子住,我求你,你让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