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周老太太:“周家被你管成了什么样子?你将来有何颜面去见得初?”
听到亡夫的名字,周老太太紧握着帕子垂下了头。
老太爷停顿了一下接着道:“择承媳妇的案子衙门还在审,现在还没有结果,我们又听说了另一桩事。”
周老太太的心又提起来。
老太爷目光径直扫向跪在地上的蕊青娘:“你说吧!”
蕊青娘抬起头看看老太爷,又看看站在不远处的周择瑞,那位周七爷带他们进门后始终一言不发,但蕊青娘能感觉到周七爷那如刀般凌厉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她身上,蕊青死了五六年,她还以为那件事就此过去了,没想到还是被七老爷知晓了。
从族中来到京里的路上,她一直在想对策,到了周家看到这一片狼藉,她也就不想再挣扎了,周家都成这样,她一个下人又能怎么样。
“是蕊青对不起周大小姐,”蕊青娘声音沙哑,“蕊青也是糊涂了被徐贵哄骗见了定宁侯府的崔二爷,帮着崔二爷做了件事。”
周家族中老太爷道:“做了什么事?”
蕊青娘道:“蕊青去找了定宁侯,说大小姐约定宁侯见一面,蕊青也是糊涂,只因为听她表哥的话,只要帮了崔二爷这个忙,她表哥就能在崔二爷身边效力,将来有可能立下军功,提拔做个百夫长,将来也能风风光光迎娶蕊青进门。”
周家老太爷道:“如珺约了定宁侯私下里见面?”
蕊青娘道:“没有,没有,周大小姐根本不知晓此事,就是蕊青去办的,后来蕊青想了清楚,定宁侯应该是不喜欢私相授受这些事,定然觉得大小姐品行不端,所以……这件事后大小姐去崔家,定宁侯都没有正眼看过大小姐。”
蕊青娘说着低下头:“都是蕊青害了大小姐。”
周家老太爷看向周老太太:“你就没发现定宁侯的异样?”
周老太太盯着蕊青娘,眼睛中满是愤恨:“怪不得……怪不得……崔家那般模样,原来是你们从中作梗,珺丫头回来还说,定宁侯似是不喜她,我还以为成亲以后就好了……我可怜的珺丫头。”
周老太太刚要放声哭,周择笙的声音传来:“就算你知道了,也会继续这门亲事,反正你要的只是定宁侯这个孙女婿。”
周老太太刚要反驳,周择笙接着道:“但凡你对如珺有半点关切,也不至于将如珺丢在大牢里不管。”
周老太太想要说这都是为了周氏族中,可这样的情形下她却说不出话。
蕊青娘道:“蕊青死也有蹊跷,她病死在路上,我们赶到的时候,她的尸身已经处置了,因为那地方正好有疫症,当地衙门就将蕊青的尸身与那些生了病的人一起焚烧了。”
“不光我觉得有问题,”蕊青娘看向周择敬,“二老爷好像也怀疑蕊青的死,还让人去族中问过我蕊青有没有与我提及过什么?当时大小姐已经过世,我……我说出来也改变不了结果……所以我……我就隐瞒没有提。”
听到蕊青娘说完这些,周择笙看向周择敬:“大嫂过世你让人去衙门打点,如珺的丫鬟死了,你也让人去问,该不会你什么都知晓,就是不肯说吧?在顺天府大牢,周择瑞向衙门招认,大嫂的死与你有关。”
周择敬额头青筋浮动:“他是在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