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有那么一瞬间,她多么希望她失去了听力,没有听到苏勤生说的话。
“我不许你这么说她。”苏乐柠反应过来,顾不得擦掉脸上的泪水,脸红脖子粗的对着苏勤生嘶吼着。
她妈不会是那样的女人,绝对不会是。
苏勤生轻笑了一声,悠闲的靠在沙发上,脸上还挂着浅浅的笑意,继续说着,“知道我和你妈为什么会结婚吗?就是因为她给我下药,怀了我的骨肉,主动登门让我娶她。在那个封建的年代,我被迫和她结婚,婚后她贪得无厌,为了苏家的家产,竟然还勾引我的亲弟弟,险些让我和他打的头破血流。”
苏勤生想到了从前的事情,恨的咬牙切齿,“后来是我求你爷爷,为了苏家的平和才和她离婚,然后她就带着你回了乡下。要不是那个女人去世了,我真的不想要把你接回来,你身上同样也流淌着那个贱女人身上的血液。”
“你和她一样,都是下贱的东西,为了钱,哪个男人的床都能上。”
苏乐柠怔怔的听着苏勤生的咒骂,浑身冰凉,如同掉进了冰窖里一样寒冷。
她母亲从苏勤生的口中说出来,和她记忆中的不一样,可是回忆那么模糊,听到从苏勤生口中的描述,她的一颗心都跌进了谷底。
她不敢相信,她想了又念了那么多年的母亲,竟然是那样的女人。
“你不要再说了!”苏乐柠攥紧了手指,猩红了眼睛嘶吼着,打断了苏勤生的咒骂,哆嗦着嘴唇开口,“合同你看过没有异议就签字,我还有事先走了。”
苏乐柠提起了背包,慌乱的离开了苏家。
苏勤生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看着苏乐柠落荒而逃的背影,满意的笑了。重新拿起文件,仔细的看着。
苏乐柠六神无主的在街道上游逛着,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玩偶一样。
心口顿顿的疼,有那么一瞬间,她想要问苏勤生,是不是因为她妈的关系,所以苏勤生才会对她那么的痛恨?
是不是就因为她身上同样流淌着,和那个女人一样的血液,所以苏勤生才恨不得让她早点离开人世?
话都已经到了嘴边,可是苏乐柠没有勇气询问下去,她生怕会从苏勤生的口中听到让她伤心的回答。
因为她心中清楚,这个答案注定是会让她寒心的。
苏乐柠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回到齐家时已经下午了,阿姨看着苏乐柠没有精神,柔声询问着,“太太是不是不舒服啊,要不要叫医生过来看看?”
苏乐柠脸色苍白的厉害,强扯出了一抹笑意来,低声开口说着,“不用了,我就是有点累了,睡一觉就好了。”
苏乐柠越过阿姨,拖着沉重的脚步上楼梯。
阿姨眉宇微蹙,看着苏乐柠这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心中还是有些担忧,目光落在苏乐柠的鞋子1;148471591054062上,倒吸了一口凉气。
白色的帆布鞋上染上了星星的红色。
苏乐柠回了房间,齐承泽没有回答,穿着衣服躺在了藤椅上,大脑昏昏沉沉的疼,眼皮也越发的沉重。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的门被推开,脚步声越走越近,在她的面前停下。
齐承泽扫了一眼苏乐柠,眉宇微蹙,幽深的目光落在苏乐柠的鞋子上,脸色越发的阴鸷,薄唇轻启,“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苏乐柠听到了熟悉的嗓音,鼻头有些酸涩,捏紧了手指,还是没有说话。
齐承泽蹲下身子,脚上的血迹已经干涸了,黏在了鞋子上,看样子伤的还不轻,
“我是让你拿着合同和苏勤生谈判,不是让你去送命的。”齐承泽轻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低沉的嗓音中多了一份的冷凝。
苏乐柠顿时就红了眼眶,眼泪不由自主的从眼眶中滑落下来,紧紧咬着唇瓣,不发出任何的声音来。
齐承泽没有得到苏乐柠的回应,也不在意。伸出修长的手指戳了戳苏乐柠的脚趾,苏乐柠下意识的瑟缩了下,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还知道疼啊,我以为你是钢铁铸的。”齐承泽轻哼了一声,低沉的嗓音中满是凉薄的意味,“走了多少路,这双脚你是不想要吧?”
苏乐柠纤细的手指紧紧的纠缠在一起,听着齐承泽说的话,她的心中莫名的暖了下。
虽然齐承泽的语气中很是不耐烦,可她还是能够感受的到齐承泽是在关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