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医院里。
铁叔被俩大小伙子开车送到了医院,挨个器官的检查。
老爷子以前在医院检查,那也是因为身体状况不好,回回进来都是进气少出气多的,哪像这次一样,越往医院走了,人还越精神了。
甚至可以说,还能去外面浪一圈,划船都不用桨!
给老爷子主治的大夫,是个姓王的老医生了,不放心,陪着给老爷子检查了一圈,看见这个结果显示,还有点差异,又续着问了两个问题,这才确信。
扭头,对着景世:“你也知道,按老爷子的身体状况来看,哮喘发病不算是真正的生命危险,主要还是早些年前身上受的伤,没有及时的医治,这些才是真正的隐患,发作起来极大可能要了命。”
“不过就今天的检查结果来说,老爷子的身体状况已经有所好转,具体原因不太清楚。等下个月吧,再来观察看看,要是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身上的恶疾极大可能痊愈,不需要再在医院占床位。”
景世挑眉。
术业有专攻,王大夫对老爷子身上的病,比他诊断的要仔细。
可这不代表他对老爷子身上的病一窍不通。
往直白点说,就是照这个势头往下发展,也活不了几年。
老爷子是当年农村走出来的,为国家做了不少事情,不止是他,包括老爷子的儿子和儿媳妇,甚至丢了命,老太太当年就是受不住这个打击了,紧跟着就离开人世了。
老爷子是个值得别人去敬仰的人。
国家安稳了,他就功成身退了,特地跟上面申请回自己的家乡,权利和钱财都不要,就图个清闲自在的日子。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老爷子这边的生活方式,他们是不会过多的干预的。
所以在听见王大夫说老爷子的病情有痊愈的可能的时候,景世就坐不住了。
起身,拉着人火急火燎地往休息室冲。
推开房门,一只野鸡“咯咯咯”地往他脸上飞。
“我操!”景世的声线都乱了,一手拍到了鸡头上:“这他妈又是哪来的鸡?”
“这是苏小绵。”于吟跑过去,把被拍的晕头转向的苏小绵抱到怀里,怜爱又宝贝的顺毛,应该是养出感情了,指责景世:“您往后下手轻点,您没听见苏小绵都疼哭了吗?”
“咯咯咯!”跟着一起指责景世的是苏小绵。
歪着鸡头,有点迷茫。
景世抬手,闻了闻,有股子野鸡味,去洗手,“这只鸡不是被炖了?”
“没有,炖的是另一只。”于吟赶紧帮着答:“那天给苏小绵送饭店之后,胥爷又让我给抱回来了。”
总之就是,送去的时候野鸡还叫于大花,抱回来又改名了,叫苏小绵。
嗯,就是这样的。
不过没等于吟再说,躺在太师椅上的霍胥就起身了,不带感情的,不讲道理的:“到点了,你牵着苏小绵下去走走,消消食。”
“哦。”于吟已经习惯了和苏小绵相依为伴的日子,不犹豫就直接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