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云珍却拒绝了他的提议。
她知道赵煦这是为她好。
可是,她也不想让赵煦独自一人,抗下所有。
如果柳家人要迁怒,那她绝不会连累赵煦。
……
没过多久,北地柳家人就来了。
领头的,是柳侯渊的大儿子柳明刃,以及柳明刃的妻子杨慧。还有便是柳家的义子、骠骑大将军战山河。
云珍从下人那里知道,柳家人来了。并且,在柳家人来的当晚,赵煦、柳明刃、战山河三人,在赵煦的书房里,谈到了深夜。
至于交谈的内容,没有人知道。
次日,柳明刃离开鹳洲,回了镇北军的驻扎地火焰城。
战山河和杨慧留下来,作为娘家人,给柳盏英处理后事。
很快,柳盏英的死讯,也发往京城。
这一切,都井然有序地处理着。
没有云珍之前担心的冲突,也没有势不两立,平静地,哀伤的,沉重的……仿佛,就像是一场再正常不过的葬礼。
可越是这样,云珍心里越是不安。
她总觉得,这里面还有她所不知道的隐情。
她可以去问赵煦。
她问了,赵煦会回答她。
可她没有问。
她不会去问赵煦。
就这样,一直到柳盏英的灵柩,离开鹳洲城。
生死魂归故里。
名义上,柳盏英是赵煦的妻子,应该葬入皇家陵园。
可是,北地距离京城,千里之遥。
如果送尸骨回去,恐怕还没有到京城,就已经腐烂。
最后,赵煦跟柳家商量的结果,是将柳盏英的尸骨,带回火焰城埋葬,葬在她出生的地方,葬在她活得最潇洒的地方。
关于这一点,城中有议论。
云珍明白事情前后,隐约猜到柳家人这么要求的原因。
柳盏英死后,柳家人隐而不发,大概是因为,赵煦将柳盏英“假怀孕”的事,告诉了柳家人。
这个事实,不管对皇家来说,还是对柳家人来说,都是个污点。
不管柳家是真忠君也好,假忠君也好,在知道那件事后,都不可能再让柳盏英,葬入皇家陵园。
他们把柳盏英带回火焰城安葬,算是保住柳盏英最后的颜面。
……
柳盏英灵柩被送回火焰城安葬,赵煦也跟着离开。
临走前,赵煦将一半暗卫留下来,保护云珍母子的安全。同时,也把元宝留给她,免得有什么不长眼的人,怠慢了云珍母子。
“好好照顾自己。”
临行前,赵煦牵着她的手,说道。
“放心去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照顾好阿翎。”云珍点头。
赵煦伸手抱了抱她,然后转身离开。
……
赵煦和战山河一起,护送着柳盏英的灵柩走了。
云珍和阿翎留在了肃王府里。
紫媞怕她寂寞,便搬进府里陪她。
有了赵煦临行前的吩咐,府里的下人,也不敢怠慢她。
“云夫人……我要见云夫人……”
这日,云珍和紫媞在花园里喝茶看书,突然从旁边跑出来一个人。那人还没有靠近云珍,就被栖书斋的下人给拦了下来。被拦下来后,那人便在远处大喊。
“何人在那边喧闹?”
云珍放下书,问道。
“回夫人的话,是原银柳院的朱妈妈。”丫鬟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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