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您找我过来,是想问什么事?”云珍开口。
缅陀螺看了她一眼,然后走到一排装满了各种草药的柜子前。只见他在柜子前,鼓捣了一下,原本靠在墙上的柜子,便朝两边移开,露出一道门。
看到这里,云珍脸上露出惊讶。
缅陀螺住的地方,就几间茅草房。
之前治病,她也经常来药庐,竟然没有发现,在这柜子后面,另有乾坤。
缅陀螺看出她脸上的疑惑,但没有解释,而是走到那道门前,伸手在上面敲了几下,然后门便在他们的面前缓缓打开,一条暗道出现在云珍面前。
“走,随我来。”
缅陀螺取了墙上的蜡烛,点燃之后,走进了暗道。
云珍只是楞了一下,便跟了进来。
……
暗道不长。
先是往下,然后便是平缓的隧道。隧道没走多久,他们便来到一间石室。云珍猜想,他们现在应该是在距离地面,大约一两丈的地方。石室里,应该有通风口,因为里面空气清新,并不像那种被闷在地下很久。
只是,云珍视线在石室里扫了一圈,却并没有发现通风口。
这像是一个临时的住所,里面有桌椅,有床,有其它的日常用品。
“来——”
缅陀螺点燃了石室里,其它的油灯。石室里,顿时亮堂起来。缅陀螺又朝她招手,朝里面走去。
云珍一边小心地观察着周围,一边跟着缅陀螺朝里面走去。
很快,他们就来到里面的石室。
这间石室看起来,像是女子的处所。
就在云珍好奇,石室主人跟缅陀螺关系的时候,一张挂在墙壁上的画,突然引起了云珍的注意。
那是一幅女子的肖像画。
初见那幅画的时候,云珍便惊呼一声。
“这是……”
她张了张嘴。
第一反应,画上的女子是流云白的生母。
因为她曾经在流云白算计她的时候,在那座宅子的房间里,见过一幅跟画上女子,十分相似的人。
那个人,就是流云白的生母,也是皇帝至今忘不了的人。
那时,流云白便看中云珍跟他生母,有几分相似,特意设计,想要害她,从而害赵煦。
……
云珍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到了那女子画像下。
在此期间,缅陀螺一直注视着云珍的反应。
“你认识画中女子?”
见她脸色微变,缅陀螺连忙问道。
“不,不是,不是那个人。”
很快,云珍摇头,朝后退了一步,盯着画中女子。
这幅画上的女子,虽然跟流云白的生母很像,但是,那也只是乍一看之下的反应。若是仔细看,便会发现,两个人虽然长得有些相似,但却有着本质的区别。
如果说,流云白的生母是把团扇,描绘着花鸟虫鱼的团扇,有着女子的细腻温柔。同时,也有着竹子的坚韧不拔。
那么,眼前这幅画上的女子,则是一把剑,一把锋利的剑。
她不是团扇,不是竹子,不是其它,她就是一把剑。眉宇之间,带着冷漠,带着傲视苍穹的不屑。
这一对比,云珍都有点懊悔,自己怎么就认为两个人,长得很像呢?
**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