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珍内心忐忑地跟着苏侧妃,回了听雪轩。
苏侧妃进了屋子,碧鸢留在外面。
云珍默默地吸了口气,跟了进去。
苏侧妃进去之后,便让她跪在地上,而自己则坐在窗前,目光沉沉地盯着她。
自从年前跟随苏侧妃母子回京后,一直到现在,苏侧妃私下召见她的次数,屈指可数。可是每一次的单独召见,都会让云珍回想起这些年里,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你可知错?”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侧妃缓缓开口。
云珍心里一跳,恭敬道:“还请娘娘明示。”
“呵——”
苏侧妃冷笑一声,“看来这些年你长进了不少,竟然也有了自己的小算盘。”
云珍听苏侧妃这么一说,便立刻知道,她这是不满自己瞒着竹林水榭,以及墨书的事情。赶紧垂下头,道:“奴婢不敢。”
“不敢?我看你倒是敢得很啊!”苏侧妃阴测测道。
云珍趴在地上,额头贴着地板,只觉得此刻落在身上的视线,就像是剑雨一样要把她戳成窟窿。
“不过,你倒是阴差阳错地帮我解决掉了赵玉瑶,卸掉了那个人的一条胳膊!”随后,苏侧妃道。说到这里,突然话锋一转,“只是这么多年,你仍旧改不了做事柔和的毛病。我跟你讲过多少遍,不能有妇人之仁!最后,还是要我替你善后!”
替她善后?
云珍听到这里,浑身一震。
难道说墨书的死,跟苏侧妃有关?
“没错!”
苏侧妃像是看穿她的内心,眯了眯眼睛道,“这些日子,你太活跃了。所以,我便让碧鸢安排人跟着你。没想到,你竟然瞒了我这么多的事。以你的聪明,竹林水榭的事,本可闹大,你却让它最后止步于竹林水榭!还有后面,墨书一事……我见你如此妇人之仁,不忍眼睁睁地看你错失良机。所以,便帮了你一把……”
昨晚,云珍从玉瑶居回来。
苏侧妃的人,却彻夜监视着玉瑶居。
赵玉瑶在折磨完墨书后,就将她丢到柴房关起来。
苏侧妃知道后,便直接命人潜入柴房,毁了墨书的清白,又拿她亲人的性命做威胁,逼她写下那封遗书。然后再趁着早上,下人开门之前,将墨书挂在大门口,伪造出她上吊自杀的假象……
难怪云珍之前想不通,赵玉瑶为什么会让墨书把事情闹得如此大?
先前在大厅,大家都以为是柳侧妃在咄咄逼人。可谁又能想到,这一切的背后,竟然会是苏侧妃的手笔?
……
从苏侧妃的院子出来,云珍抬头看向远方,明明冬雪已化,她却感到阵阵寒意。她并不觉得墨书或者赵玉瑶可怜,只是苏侧妃的这些手段,实在是让她有些害怕。
当天下午,赵玉瑶便被人送去了古寺。
赵玉瑶被送走的时候,云珍远远地站在街角注视着这一切。
她知道,这不是结束,只是个开始。
终有一天,赵玉瑶还会回来。
只是在那之前,她必须让自己手里的筹码更多,更稳才是。
而就在赵玉瑶被送走没多久,赵煦带着从江南苏家来的一行人,回到了宁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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