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人说,世界上根本没有感同身受这回事。
别人会同情你的悲惨遭遇,但不能真正了解它,更不能代替你承受它,所以,别人根本不会知道你有多疼。
但是,有人知道苏阳的疼痛了,就是面前这个小女孩。
苏阳不是父爱泛滥,也不是喜欢萝莉的变态,应该说,只是单纯的觉得小女孩有些可怜。
这种心软,不单单因为她是个小女孩,更因为她的病情引起了苏阳的共鸣。
只有他知道这种痛苦有多难熬,杀手也是人啊,凭什么要承受这种痛苦呢?
“她的毒暂时不会发作了,我去看看上杉稚妙的病,如果樱井彦和来要人,你就说我要研究这小女孩的毒,对给他们大小姐看病有好处。”苏阳撇嘴说道:“反正我说什么他们都得信。”
“果然你才是同情心泛滥了吧。”安悠然掩嘴笑道。
苏阳老脸一红,在这他实在有些待不下去,一方面觉得女孩很可怜,另一方面又对她刺杀的事心怀芥蒂。
“啧,算你说的对,但是一定要小心啊,我估计她四个小时才能恢复力气,不过到时候我也应该回来了,还得想想怎么对付他呢,不然一天天的老想着杀我,这日子就没法过了。”
安悠然点点头,她看的出来,苏阳是真的同情心泛滥了,估计是动了把女孩带走的心思。
不然,以这女孩的嘴硬程度,本家那边说不得就得把她送到海上捕鱼。
像那天高学伟吃的蓝鳍金枪鱼,那种鱼极其罕见,每年都需要大量人手出海捕捉,风险性高,工作也劳累,一个不好,就真的会像大家长威胁的那样,沉入太平洋底。
安悠然端过一杯水来,试了试温度,又拿出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吸管,放在了山田樱吹嘴边。
山田樱吹依旧很谨慎,警惕的看着安悠然,身上的余痛还在隐隐发作,听说忍者村世代相传的那种毒液只要喝下去必死无疑,就是天照大神来了都无药可救,也不知为什么没有死掉。
是目标做的吗?山田樱吹心思复杂。
“不喝吗?不渴吗?”安悠然用东洋语问道。
山田樱吹警惕心大起,眼睛却又忍不住瞥向吸管,眼看是渴坏了。
“放心吧,没毒。”安悠然笑道。
樱吹眉头大皱,心里升起了十二分的警惕,心道菊花组果然打算对她用怀柔政策,暗自发誓无论如何不会出卖忍者村的消息。
安悠然心里又是一疼,她可是从苏阳那里听来了忍者的训练方法,比如什么在三四十尺高度的竹竿上练习平衡,跳过满是刀片的绳子之类的,总之,忍者的训练是极其残酷的,就是这些日常的训练都有极高的死亡率。
而通过这些训练的忍者,最后出使的任务无一不是暗杀、刺客。
这种任务又往往九死一生,所以忍者这种职业,很少有人能善始善终。
比如眼前这个小女孩,就是因为任务失败,才服下那种能让人活活痛死的毒药。
“没毒的,放心吧,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我知道你来刺杀我男朋友也不是出自本心。”
山田樱吹狐疑的看了她一眼,身体的渴望终于压制住了理智,咬住嘴边的吸管,使劲吞咽起来。
几口水喝进去,苍白的嘴唇也终于有了些红润,她也终于愿意开口。
“你男朋友是个心狠手辣的人,我刺杀他的时候,扬言要杀你,他为了保命没有丝毫理会,他不爱你。”山田樱吹一开口就是挑拨。
安悠然先是一愣,从这句话她听出来一些特别的味道,那就是这个女杀手对苏阳的怨念。
不是杀意,不是恨意,而是——埋怨。
“苏阳他听不懂东洋语的,所以你当时威胁的话他应该听不懂。”安悠然笑吟吟的说道。
山田樱吹一愣,恍然大悟起来,对哦,是语言不通。
可她的眉头只是舒缓了一瞬间,就接着皱起来。
不管怎么说,她的任务都是失败了,当时如果不是苏阳突然闪身,她那最后一刀也不会落空切开苏阳的裤子,也就不会看见苏阳那——那种东西,她也不会愣神,也就不会被捉。
想到这,山田樱吹再次坚定了对苏阳的怨念。
就在这时,大家长敲门走了进来。
安悠然点头喊了声大家长,语气不冷不热。
大家长也不在意,苏阳给他女儿看病去了,想到稚妙困扰多年的疾病即将痊愈,心情就格外好。
“苏阳为什么执意要救下这个杀手?”大家长问道。
安悠然问候时用的是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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