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林思源的嚣张跋扈不同,这个津城针圣还是蛮和蔼的。
“有生之年,全力以赴。”苏阳笑道。
“哈哈——”这个老头开怀大笑起来:“好,好,好!希望你的医术能和你的野心相匹配!”
一连三个好说出来,林思源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怎么也没想到的是,爷爷才第一次见这小子,就对他有这么大的好感了?
针王在中医界还是很有地位的,他这一连三个好字,也顿时吸引了不少人的眼光。
此时陈适之还没赶来,他和这次会议的主嘉宾几年不见,早在进会场之前,两人就找地方聊天去了,这才没和苏阳一块过来。
苏阳打量了一遍会场,诺大个会场,果然大都是中年以上的人,年轻人根本没有几个,女人更是一个见不到。
没有美女看,苏阳自然就觉得无聊起来,越发觉得应该把安悠然带来。
距离大会开始还有十分钟,陈适之终于赶了过来,与苏阳不同的是,他坐在最前排,而苏阳随便找了不甚拥挤的地方就坐下了。
第一排的最中间位置,陈适之的旁边,坐着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其他人对他很是尊敬的样子。
会议以一段小桥流水的音乐为开场,主持人竟然还颇有名气,苏阳想不起从哪个节目看到过。
“下面有请会议的主办人,我们的卫生部康部长上台。”
也是这一套,苏阳郁闷道,全华夏所有的会议都按照这一个模式进行的。
苏阳依旧做好了打哈欠的准备。
随着主持人的声音落下,康部长就走上了台,台下顿时安静下来。
“我希望,你们能给我一个完美的会议。”
康部长只是简简单单的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就沉默下来,审视着台下的一众中医,似乎要把他们最心底的想法给挖出老。
这种沉默持续了两分钟,这两分钟内,所有人都不敢吭声,也没人敢打断这份沉默。
康部长的话意在祝福,可眼神,却像在质问。
两分钟后,康部长也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径直走下了台。
搞什么?苏阳心想,这个部长的套路不一般啊。
主持人再次上台,开了个玩笑,打破了这个尴尬的气氛。
接下来,就是各个代表发言了。
最先上场就是首都医院的教授,他的发言是《近年来我在首都医院看过的疑难杂症》,说的尽是这四年来的病例,颇有种邀功的想法。
苏阳听着无趣,他还想吸收一下这个教授的临床经验,没想到他说的尽是自己在治病过程中如何如何辛苦,这算什么?
不止苏阳,其他人听着也觉无趣,这毕竟是中医研讨会,而不是什么论功行赏会。
接着上台的是一名中医老师,看起来也有六十多岁,此时看稿子还得带着老花镜,整张脸都贴在演讲稿上。
发言题目是《中医和唯物主义的辩证关系》,苏阳一听题目就傻了,哲学书他倒是看过几本,可实际上,他连什么是唯物主义都说不清楚。
信鬼神的就是违心,不信的就是唯物,这就是苏阳能理解的极限了。
听了没一会,苏阳就感觉困意袭来,耷拉着脑袋就要睡着了。
倒也不是没有精彩的地方,接近结尾的时候,几个专家也纷纷上台发言了。
秋宜年那老家伙还是和以前一样,络腮胡子一点要刮的意思都没有,他的发言是《近些年来的阴阳探究》,苏阳听的好不吃惊,其中很多观点甚至和那老和尚的经书都不谋而合。
可见这些年来,秋宜年为了给秋泠治好她的九九绝阴体,下了多大的功夫。
秋宜年对这些观点有很深的理解,苏阳听来也很受用。
然后就是苏阳的发言了。
“现在,有请我们的年轻医生苏阳上台发言,这次我们的苏医生可是代替陈适之老先生发言啊,让我们多多期待吧。”
苏阳走上台招手,台下却开始议论纷纷,苏阳觉得自己真是走到哪都是焦点,昨天在聚会上,也是如此被人议论纷纷。
这是整场会议最年轻的一位代表,须知,能来的这个会议的中医,分量都是极重的,而能上台做代表的,更是代表了中医界的地位。
最吃惊的就是林思源了,他以为苏阳和自己一样,只是被顺带稍进会场的呢,现在看来,似乎真的有几分本事啊。
吃惊归吃惊,他可不担心自己的比赛会输,毕竟,自己什么水平自己最清楚,天才这种东西,在中医界只有一个就足够罕见了。
“你们好。”苏阳第一句毫无新鲜感。
“我知道你们好,你们比一般人都要过得好。”苏阳微笑。
“可是,我不好,尤其是听完你们的演讲后,我更不好。”
顿时,台下掀起了轩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