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包盖子盖上,眨巴两下眼睛,回想昨天晚上发生的那一切,米饭、衣裳、小药瓶子……真实,很真实,却又叫我觉得匪夷所思,我昨天晚上看见的,到底是真实的还是幻境呢?
揪着身边的野草灌木,我来到了昨天山洞所在的那个地方,这时候,这里只有一团郁郁葱葱的灌木丛,打眼把这灌木丛看了看,跟山坡上其他地方的灌木丛没啥两样儿。
你说,那山洞呢?到底眼下看见的是真的,还是昨天晚上看见的是真的呢?要说昨天晚上看见的是真的,那这山洞咋没了呢,要说昨天晚上看见的是幻境,那我这身纸衣裳咋来的?
鬼使神差的,我一只手揪着一部分灌木,另一只手把其余的那些灌木一点点分开了,我想看看这灌木下面是不是有啥玄机。
分开灌木一看,还别说,在这团灌木最茂密的地方,给我发现一个拳头大小的黑窟窿,是个石头窟窿,窟窿口的石头被摩挲的很光滑,窟窿口朝下的灌木枝也被摩挲的很光滑。我苦笑了一下,这说明啥呢,这说明窟窿里住着啥动物,而且经常进进出出的。
这叫我忍不住想起了昨天山洞里那个黑窟窿,伸手把手背放到窟窿口试了试,这个窟窿也没风。直起身子又朝山坡四下看看,也没有风,周围的野草叶子连动都不动,伸手往纸衣裳兜里一摸,还好,火机还在呢。
把火机从纸衣裳兜里掏出来,跟昨天一样,打着以后,我拿着它凑到了窟窿口,也就刚凑过去,“噗”地一下,火机莫名其妙熄灭了,我赶紧把火机收回,恭恭敬敬对着窟窿说道:“老婆婆,谢谢您了,要是有机会,我刘黄河一定会报答您的。”
这时候我已经可以断定,昨天夜里发生的那一切,并不是我的幻觉,也不是我的梦,是真真实实存在的,不过,肯定也被洞里那老婆婆用了啥迷幻术,因为这山上没有洞,我进的那个洞,应该不是真的,当时我很有可能在树底下就没挪地方,吃饭、抹药、换衣裳,很可能都是在树底下进行的,我只是自己认为自己走进了一个山洞里。当然了,这个只是我自己的推断,具体是咋回事儿,我也说不清楚。
本来想冲着灌木里面的窟窿磕个头的,但是脚下一水儿的大斜坡,站都站不住,磕头是不可能的。
离开这团灌木,揪着身边的野草,我又回到了那棵树底下,抬头看看这棵树,看着也像是个棵果树,不过上面一个果子都没有。我心说,我昨天到底发生了啥,恐怕这棵树最清楚,但是它不会说话。
透过不算稠密的树叶子,我又朝天上看了看,天上的太阳稍稍偏东一点儿,我估计时间大概在早上的九点多十点左右,这时候也不饿,我心想,趁着这时候不饿,身上也有劲儿,先翻过这座山再说吧。
扶着大树转过身,我又朝山上看了看,之前就已经说了,这座山并不高,就是有点儿陡峭,给自己鼓了鼓劲儿,这就开始爬山。
但是,当我一抬腿,裤裆那里顿时传来“刺啦”一声,我差点没哭出来,纸裤子的裤裆开了,低头一瞧,都能瞧见自己里面的裤衩了。穿着纸做的衣裳,小动作走路还行,大幅度爬山,爬不了几下就烂光了。
我一看这可不行,必须找真正的衣裳穿,但是,这荒山野岭的,我上哪儿去找呢?之前我自己那身衣裳也不知道弄哪儿了。
一拧身,我又回到了树底下,搂着树朝山下远处眺望了几眼,之前的那个小村子,迷迷糊糊出现在远方,扭头再朝别的地方看看,附近再没有村子了,山下整个儿这一块儿,只能看见之前的那个小村子。
我一寻思,不行就下山吧,还回那村子里,看能不能在垃圾堆里找上几件破衣裳,又朝自己身上纸衣裳看看,这纸衣裳绝对不能穿。
打定主意,揪着野草顺着山路就往山下走,一边走,身上的衣裳一边刺啦刺啦的乱响,不是给身边的灌木野草挂烂,就是给自己抬胳膊迈腿蹭烂。
快走到山下的时候,纸衣裳烂的已经不成样子了,浑身上下能露肉的地方,基本上都露了肉了。我一看这可不行呀,要是就这么进他们村子,就算他们村子里的人不在意,我自己也没脸进去,要饭已经够丢人了,再不穿衣服去要饭……
我把身子蹲了下去,蹲进了身边一片草窝里,抬起头朝天上看看,太阳在天上才挪动了一丁点儿,最多也就十点半的样子。伸手摸了摸书包,又晃了晃水壶,书包里鼓鼓囊囊一书包核桃,水壶晃起来沉甸甸没一点儿声音,拧开水壶盖一看,里面的水跟书包里的核桃一样,满满当当的。
我一想,现在有水有核桃,不行就在这草窝里蹲到天黑吧,等天黑了再进他们村子,这样就算光着身子也不容易给人看见。
书说简短,我在山坡草窝这里,...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