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回来,这时候还得帮他们。
“你没听见吗?”陈辉说道。
我还是站着没动,回道:“道长,刀子已经要回来了,您的忙我们就算帮完了,现在这个……我不管。”
陈辉顿时把眉头皱了一下,男人当即冲我一脸赔笑,想要说啥,陈辉冲他一摆手,对我说道:“好,你不管,我来管。”
说罢,陈辉伸手从包袱里拿出之前那把小号桃木剑,走到妇女身后,用剑在妇女身后轻轻扎了一下,虽然我看不见他扎的是哪儿,但是我能猜出来,应该是妇女脖子后面的颈椎骨,这地方也可以用针扎,专门驱赶鬼上身的。
一剑扎下去妇女顿时“啊”地一声大叫,不过,女鬼并没有从妇女身体里出来,破口大骂起来,臭道士什么的,骂的还挺难听。
陈辉不再理会她,吩咐男人拿来一只碗,碗里盛上半碗清水,又拿来一根筷子、一张黄纸和一根两米多长的红线,男人家里没有正儿八经的红线,用红毛线代替的,现在我给人办事儿所用的红线,一般也是用红毛线代替的,只要弄好了,跟红线是一样的效果。
就见陈辉把红线两头分别系在妇女左右手两根中指上,然后拉着红线中间,拉成一个“V”型,用筷子在“V”型的尖儿上绞两圈,筷子再扎上拿来的那张黄纸,立着立进水碗里,这时候,扎在筷子上的黄纸必须泡水。
招呼男人扶着水碗里的筷子,陈辉又走到妇女背后,举起剑又在妇女身后扎了一下,妇女顿时传出“啊”地一声惨叫,这下估计扎的狠,听上去撕心裂肺的。
我在心里暗暗摇了摇头,陈辉眼下用的这个法子,就是我们家的,不过这个是对付厉鬼用的,对付眼下这个女鬼,有点儿重了,这么弄搞不好会引出女鬼更多的怨气,到时候就更不好送了。我估计,陈辉除了用符,他知道的也只有这一个法子了。
妇女大叫一声以后,把头又耷拉了下去,好像是晕了,我赶紧朝水碗里一看,水碗里的水荡起一圈波纹,这时候要是强顺的阴阳眼开着,他就能看见女鬼从红绳上走下来,附在了那张黄纸上。这是个强行驱逐的法子,女鬼不从妇女身上下来就得受更大的苦。
等水碗里的波纹散尽以后,陈辉长松了口气,解开妇女手指头上的红线,卷吧卷吧,连同筷子黄纸,全扔进了水碗里。随后,把碗端起来,朝我看了一眼,说道:“黄河,你真的不帮忙吗?”
我干咽了口唾沫,这时候我头皮还在疼呢,心里的怨气也没消呢,要我帮忙,等我消了气再说吧,把心一横,冲陈辉摇了摇头。
陈辉不再理会我,吩咐男人,在院子里摆个香案,一不做二不休,这就把女鬼送走。
男人连连点头,说啥是啥。男人的胳膊呢,这时候比我们最后看见的时候,不知道强了多少倍,虽然显得还有点粗,不过已经能自由活动了,那乌青的颜色也退的差不多了,毕竟他这个不是病,来的快去的也快。
陈辉跟男人一起忙活起来,我跟强顺就在旁边冷眼看着,谁也没过去伸手儿。
香案很快摆了,上面的香炉、蜡烛、线香、黄纸等等吧,一应俱全,陈辉还从他自己包袱里拿出三个牌位,我一看,三清牌位,陈辉把香炉放到牌位前面,又把水碗放到了牌位前面。
这个送鬼的阵势我倒是没见过,应该是道家的,接下来的步骤倒是差不多,也是先点蜡烛,然后用蜡烛再点香。
不过,当陈辉点着一根蜡烛去点第二根的时候,怪事儿来了,第二根蜡烛怎么都点不着,陈辉让男人又换了一根蜡烛,不过依旧点不着,陈辉顿时把眉头皱了起来。
我这时候觉得挺奇怪,见过香点不着的,还没见过蜡烛点不着的,终于忍不住走了过去,对陈辉说道:“道长,要不让我试试吧。”
陈辉看了我一眼,也不说话,把蜡烛跟火柴都交给了我。
我把火柴划着,拢着风去点蜡烛,其实这时候并没有风,只是个习惯性动作,火苗放到蜡烛捻儿上,蜡烛捻儿顿时传出噼里啪啦一阵响,溅出无数小火星,就好像蜡烛捻儿被水打湿了似的,眼看着一根火柴烧完了,蜡烛居然真的点不着!
这是咋回事儿呢?伸手把身上的火机掏了出来,想用火机再点,也就在这时候,从院门口那里,传来一阵细细瑟瑟的轻微响动,就好像有啥东西在地面上滑动似的。
院里其他几人也都听见了,同时朝院门口那里一看,院门关着,就见从院门下面的门缝里,呜呜泱泱钻进来无数小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