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干啥?”
我说道:“我可能阳气重,你往院里看看,有没有那仨小孩跟那条狗,我只能看见一条蛇跟一个女人。”
强顺顿时一咧嘴,“刘黄河,我真不知道你回来想干啥,你看了这么大一会儿,陈道长跟傻牛哥没事儿吧,没事儿咱就回去吧。”
我抓着他后背的衣裳往上一提,“你就看一眼怕啥呀。”
强顺闻言,连忙把两只胳膊架在墙头,把脑袋狠狠埋进了胳膊里,“我才不看嘞!”
就在这时候,房门口那个女人出现了衣裳,就见她浑身抖动起来,紧跟着,身子一斜,我看见他身边好像有条狗影一晃,晃了一下就不见了,不过我看清楚了,这是一条白色的土狗。
随即,女人抡起胳膊往她自己身边胡乱打了起来,似乎是在跟白狗开仗,但是,我只能看见女人一个在那里折腾,白狗的身影偶尔在女人身边闪现一下,很是诡异。
约莫过了能有十几秒钟,突然,院里传出一串咯咯咯的笑声,像是个小孩子的笑声。不过,这小孩子的笑声,很像是从女人身边发出来的,与此同时,女人的脑袋从女人身上掉了下来,骨碌碌,就想个球似的。
女人的身子似乎不再和身边的东西纠缠,撒腿去追脑袋,但是,这脑袋在地上滚来滚去,女人就是追不上。没一会儿,我发现,还有有人在操控着这颗脑袋,形象点儿说,好像有人在把这颗脑袋当球踢。
我忍不住好奇,又扯了强顺一把,“你快看看,院里到底有多少东西。”
强顺趴自己胳膊上死活不起来,我一把揪住他后脖颈子上的衣裳,可劲往上一提,强顺顿时一阵挣扎,“松开,我看还不行么。”强顺把头抬了起来,打眼往院里一看,就他这一眼下去,差点儿没瘫地上,幸亏我手急眼快,一把架住了他的胳膊,“怎么啦,看见啥了?”
强顺战战兢兢朝我看了一眼,“仨、仨小孩儿,在、在院里踢、踢人头……”
果然!我连忙问道:“是不是还有一只大白狗?”
强顺狠狠点了点头,“有,在、在咬那个没头人的大腿……”说着,强顺一咧嘴,“黄河,你赶紧给我胸口抹点血吧……”
我无奈地说道:“你胸口有血,院子里这些东西太多,阴气太重,连我都挡不住,我的血就更挡不住了。”
强顺闻言,顿时快哭了,“黄河,那、那咱会饭店里去吧,别、别看咧。”
我顿时瞪了他一眼,“你小声儿点,别吓着这些东西。”
强顺嘴唇都哆嗦了,“是、是它们吓我,我能吓着它们么。”
就在这时候,院子里的情况发生了变化,女人头“嗖”一下落进了井里,没脑袋的女人顿时奋力挣扎几下,纵身跟着跳进了井里,看样子,是想去井里捞脑袋。
就在她跳进井里的刹那间,院子里的气氛似乎恢复了正常,再没那种阴森森的感觉,我又朝窗户台那里看了看,那条蛇影也不见了,不知道是因为院里阴气弱了,我看不见头了,还是跟着一起离开了。
我又推了强顺一把,“别怕了,好像都走了。”
强顺身上阳气弱,比我更能感到这些,听我这么说,缓缓抬起头,朝院里看了一眼,顿时伸手在我胳膊上掐了一把,冲我咬牙切齿:“刘黄河,你就会骗我,哪儿走啦!”
我顿时一脸茫然,扭头朝院里看看,确实啥也看不见了呀,我说道:“真的走了,我啥也看不见了。”
强顺说道:“你看不见我能看见,就那个女人走了,其他的还在!”
“在哪儿呢?”
强顺脸色的肉似乎都哆嗦起来,“窗户那里一条蛇,门口那里仨孩子一条狗!”
听强顺这么说,我旋即明白了,刚才那条蛇要去门口看,被女人赶跑了,随后仨孩子跟狗过来,把女人赶走,他们看了起来,不过,蛇,孩子,还有狗,他们几个人加起来,似乎还没女人一个阴气重,要不然女人一跳回井里,院里的气氛不会一下子恢复正常。
就在这时候,从井里突来传来女人呜呜咽咽的声音,似乎是女人在井里哭上了,强顺顿时一把又抓住了我的胳膊。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这时候听着女人的哭声不再觉得恐怖,而是感觉特别的悲痛,凄凄哀哀,悲上心头那种痛。
“刘黄河,你家不是驱邪驱鬼的嘛,怎么了,遇上这种事儿,你不敢管呀?”
猝不及防,一个女孩的声音,居然出现在了我和强顺身后,惊得我们俩同时一激灵,连忙回头朝身后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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