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风晓然手脚麻利地又满上。
一个倒酒一个饮酒,谁也不拘泥客气,自然而然。
趁此时间,袁珞宇走上前,悄声问妹妹:“都到了这时候,你总该跟我说说这位苏公子的事情了吧?”
袁珞兮略一迟疑,颇有些不舍得把这个秘密分享。
但想到这些年哥哥一直对自己照拂有加,最终还是心中一软,低声把当初在广陵城时如何结识苏奕的一一都说了出来。
这个过程中,袁珞宇神色不断变幻,心绪也一点点难以平息。
雨夜中斩杀六阴绝尸?
于楼船之上剑斩宗师?
连六皇子都为其风采拜服?
当听完这些事迹,袁珞宇都不禁倒吸凉气,满心尽是震撼。
袁珞兮得意洋洋道:“哥哥,我没骗你吧,你刚才败在苏先生手下,称得上是虽败犹荣!”
旋即,她光洁的脑门上就被敲了一下,疼得她龇牙咧嘴。
就见袁珞宇神色不善道:“我总算明白了,刚才你是故意想看我出丑的!”
袁珞兮顿时讪讪低头。
不远处,程勿勇看着兄妹俩斗嘴,不禁微微一笑。
自始至终,根本就没有人在乎刚才那黑虎帮的挑衅和威胁……
……
玉春巷。
当看到一直等候在那的帮主吕铨时,白袍中年都差点哭出来,哀嚎道:“帮主,他们欺人太甚!连伍老爷子都不放眼里,连伍老爷子的折扇都被践踏毁掉了……”
当他说完,却错愕发现,帮主吕铨却竟在笑!
那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到最后竟都忍不住吭哧吭哧笑出声来,一副欣喜若狂的样子。
“帮主,你这是?”
白袍中年懵了,老子都被打成这样了,很好笑吗?!
“哈哈哈,你可知道我为何这次让你带人前去葫芦巷子?”
吕铨笑眯眯问道。
“难道不是因为小的办事最牢靠?”
白袍中年下意识道。
吕铨恶狠狠呸了一口,道:“你他妈牢靠个球!完全就是个溜须拍马,一得志便张狂的小人,你这种人也最他妈欠揍。”
说到这,他又不禁大笑起来,“不过,我正是看中你这点,所以才让你带着伍天浩的折扇去的葫芦巷子,这下好了,伍天浩想息事宁人都不行!”
白袍中年顿时傻眼在那,合着就因为老子欠揍,所以才被选中了?
旋即,他忍不住问道:“帮主,你这般算计伍老爷子,万一被发现……”
“狗屁的算计,人家根本不在乎那糟老头的脸面,管我什么事?”吕铨神色森然道,“更何况,吃了我孝敬的宝贝,他还想息事宁人,充当好人,这他妈……公平吗?”
白袍中年连忙摇头。
只是心中却无比幽怨,亏老子还以为你视我为心腹,你却拿老子被当枪使,还跟老子谈公平,呸!
恶心!
“你这次立了大功,我自不会亏待你,过些天带着你妹妹一起来我家,咱们一起饮酒庆贺一下。”
吕铨笑呵呵说道。
白袍中年愣住了,气得浑身发抖,手脚冰凉,大热天的浑身冷汗,你他妈把老子害成这样,竟还有脸还惦记着我妹妹!?
“你且去养伤,我要去葫芦巷子看热闹。”
说着,吕铨拔腿就走。
……
那一座小桥流水,诗情画意的府邸中。
伍天浩独坐一座廊桥内,把酒远眺,静静欣赏池塘中盛开的荷花。
他银发如雪,儒袍博带,仪态悠闲。
身旁,一个妙龄小妾正在小心翼翼地为他剥莲蓬,偶尔和伍天浩对视,便会羞赧低头。
这让伍天浩不禁感叹,“这世间万种风情,也抵不过美人脸红那一瞬的娇羞啊。”
妙龄小妾怔了怔,眼中尽是柔情蜜意,愈发娇羞了。
伍天浩眼睛微微发直,浑身都一阵燥热。
忽地,一道声音在远处响起,破坏了这旖旎的氛围——
“老爷,不好了!您交给黑虎帮的那把折扇,被人以脚面踩踏碾碎了!”
伍天浩瞳孔微眯,满腔的燥热化作一股抑制不住的愠怒。
只是他神色间兀自雍容而平静,道:“是那个不知什么来历的小家伙做的?”
不远处,匆匆赶来的管家满头大汗地摇了摇头。
“不是?”
伍天浩眉头一皱,目光瞬间就落在管家手中托着的一团碎裂如面糊的折扇上。
一下子,他只觉尊严都遭受到前所未有的践踏,脸色都变得铁青起来,一字一顿道:
“不管是谁做的,我要让他和这折扇一样皮开肉绽,挫骨扬灰!”
管家一呆,顾不得内心惊慌和忐忑,颤声道:“老爷,据说……据说是袁家二少爷袁珞宇做的……”
“我管他什么袁珞宇……等等,袁珞宇!?”
原本暴怒如狂的伍天浩顿时如遭雷击似的,瞳孔瞪大,呆滞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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