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
复沃先生移开视线,看向她们两。
“你们是来拿眼镜的吧,我已经修复好,也算完成故人的约定。”复沃先生从口袋掏出眼镜递给傅邵勋。
眼镜?安欣然瞪圆眼镜死盯着已经到傅邵勋手中的眼镜,那不是她那天晚上被混混弄碎了的眼镜吗?之后消失了,她也没去找,怕触景生情。
“小子,算你有本事,要知道我那位朋友可不会被轻易请动,你费了不少力气吧。”复沃先生沧桑地眼镜赞赏地看着傅邵勋。
“谢谢复沃先生的帮忙,费用我已经打到你账户,我和我的妻子还有事,就先走了,有机会再登门拜访。”傅邵勋尊敬地说出,也打断了复沃先生想要继续说下去的势头。
“罢了,罢了,走吧。”复沃先生看了一眼安欣然,挥挥手。
复沃先生在傅邵勋和安欣然走出门时,送了一句话,“年轻人,不要做冲动的事情,好好珍惜彼此,别去浪费本就很少的时间。”
安欣然视线一直紧锁在傅邵勋身上,她已经没办法去思考东西,满脑子里只有他手上的那副眼睛。
傅邵勋为了她去别人了?那天晚上去办事就是为了修复这副眼镜?
直到回到酒店安欣然都是慌乱地,却不敢主动问傅邵勋。
“把眼镜换过来吧。”傅邵勋将眼镜放在她手心,安欣然泪水浸满眼眶,再也忍不住,握着眼镜扑进他的怀里,“邵勋。”
“乖,丫头。”傅邵勋轻拍地安欣然地背,眼眸的宠溺和复沃先生看复沃太太的眼神一模一样。
安欣然哭累了,毫不客气地把眼泪和鼻涕擦在他干净的衣服上,也不管他是不是有洁癖。
傅邵勋很无奈,他不是做了好事吗?不应该是被感谢的吗!怎么在报复他。
“你帮我带上。”安欣然把眼镜又放在傅邵勋的手掌上,摘下了现在带着眼镜。
傅邵勋神情认真,安欣然在他寒冰的眸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一点一点的沦陷进去。
“买了明天一早的飞机票,今晚早点休息。”傅邵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安欣然没反抗,也没再说傅邵勋再摸小狗一样摸她,她以为她还在为没告诉妈妈的事情生气,焦急地抓住他的手臂,语无伦次的解释。
“我……没有不想告诉我妈妈,只是我妈妈……”安欣然就要说出事情的事情,傅邵勋伸手捂住了她的嘴,“不用解释,我相信你,你什么想说就什么时候说?你也有你的难处。”
“不是我……”
“好了,乖,去洗个澡,你看你都哭成小花猫了,很不好看。”傅邵勋温柔地点点她的鼻子说。
安欣然满额黑线,傅邵勋很不正常,是不是被打击,神志不清。
她没敢把心里话说出来,不然今晚一定不会好过,不得不说,她现在是越来越了解他的节奏,一到晚上她就能感觉腰酸背痛的。
“我去洗澡,你去处理公事吧,我不打扰你。”安欣然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拿着浴巾,闪进了卫生间。
安欣然很小心摘下眼镜,像触摸珍宝般抚摸镜片,上面无丝毫裂痕,就像未损伤过,她看着镜中患得患失的自己,眼镜能修复,人和人之间的关系也能修复吗?
不知道该说她生性敏感还是胡思乱想的错觉,她和傅邵勋有了很浅的代沟。
安欣然发呆了很久,澡还没洗,反应过来,又是待了很久,这次却没有听到傅邵勋的声音,她草草冲洗了一下,让自己不看起来那么狼狈,因为哭过,眼睛有点红肿,面上的皮肤也惨白无光。
她出来,傅邵勋还在客厅处理公事,她能清晰听到他严厉地声音,只有办公处理事情的时候出现,其它的时间她没见过。
安欣然身心疲惫躺回床上,迷迷糊糊要睡着时,傅邵勋开门走进来,她又牵强的睁开眼睛,勉强地坐起来。
“邵勋。”
“不是睡着了吗?我先去洗个澡。”傅邵勋亲昵地你捏了她的鼻子。
“邵勋,我想问你件事。”安欣然及时拽住他的手,因为没戴眼镜,所以她看不清他的表情,无法猜测他是怎么想的。
“什么事?”傅邵勋在床边坐下,安欣然模糊看清他的表情,他冰冷的眼睛。
“复沃先生说要求他的朋友帮忙很不容易,我想问你,为了修复这个眼镜,你答应了什么吗?还是给了什么?”
“眼镜修复完整,这些事情你不用知道。”傅邵勋的语气微生硬,放下她的手,进了卫生间。
安欣然垂下眸,眼神空洞,显得呆滞,“可是我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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